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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書房見忽必烈,而他也好像正在等他。
“你想問我,為什麼故意讓方停君偷去令牌,對嗎?”忽必烈微笑著看著手中的畫道。
薛憶之不答,他只靠在門口靜靜等著忽必烈的下文。
“在二十年前,宋決定與我們蒙古聯手與金在蔡州破斧一戰,這一戰得到漢人全體上下的鼎力支援。全國上下募款數以億計,可惜漢人的儒弱成性,原本國庫空虛,現在多出了一筆錢,朝庭裡有人就出主意於其拿這筆錢去打不知勝負的仗,不如拿去議和。於是這筆錢就被主戰的這群人給藏了起來,並且繪製了一份地圖,交給了當時地位最高的一個人保管。眼下,這筆錢看來到了南宋急用的時候。”忽必烈嘴角微微一彎,又道:“這份寶藏最後消失的地方就是四川境內,這二十年來是卞京人,卻一直在四川當官的只有四位。一位與三年前病故,一位戰死沙場,一位與二年前離奇失蹤,另一位就是今天被劫走的四川成都舊守備,他與三年前在成都郊外被扎木合生擒,這一次是被我帶來成都。”
“你懷疑地圖就在他們身上?”薛憶之似有些恍然地道。
“不……”忽必烈微笑道:“地圖在停君的身上。他們只是最後參於押送的人,而且是負責不同的段落。沒有熟人帶路,若是光憑地圖,想要在地勢複雜的四川境內找到寶藏,即使聰明如方停君也不是一樁易事。”
薛憶之一瞬間明白了,他臉色有些蒼白地道:“被救走的那個是影子,是我們的人。”
“哲別潛伏在漢人身邊三十多年,現在總算有用武之地了。”忽必烈放下手中的若有所思地笑道。
“你為什麼要告訴我?”薛憶之看向忽必烈,有些吃力的問。
忽必烈轉過頭,看著薛憶之笑道:“因為我想讓你知道,停君是生來就要與我們為敵的人。我們之間,不死不休。”聽著薛憶之快速離開的腳步聲,忽必烈低頭微笑著對那幅畫裡的少年道:“停君,這才是我給你的陷阱。你瞧,我們不是玩得很好嗎?放棄憶之吧,他剛才都不敢問,你到底是誰。”
風雲際會 2 【夜鷹】
王幸是個黑麵漢子,多年的牢獄生活使他原本應該挺拔的身軀有些佝僂。他趴在桌面大口吞嚥著魚肉,儘管他的嘴裡塞滿了食物,他的眼睛仍然是血紅的望著桌上的菜。
桌邊還坐著一些人,他們個個似乎都食不下咽,停著眼裡帶著憐憫的望著眼前的人。過去威名赫赫的成都守備,現在卻像是個最狼狽的乞丐,他的右手缺失了兩根手指,左手是三根,他露出的脖子上面仍然殘留著更式更樣的傷痕,就是這麼一瞥也足以讓人聯想到他在蒙古大牢裡所受到的殘酷刑罰。
圍觀的人群中年輕的已經在暗暗咬著牙齒,心裡燃起得是對蒙古人刻骨的仇恨。這些年輕人的身體都很結實,似乎都有一些武功底子,臉上的表情也很純真,那是對一種事物深信不疑的執著。他們還有一樣共同點就是,所有人的左胳膊上都繫縛著一條紅絲巾。
王幸突然丟下了手中的筷子,打著飽嗝道:“飯也吃過了,酒也喝過了,你們要殺要剮,息聽尊便!”
圍觀人中有一年長者微微一笑,道:“王守備無須多慮,等明天引見一位故人,您一望便知。”他白麵長順,長相倒也儒雅,只可惜眉稍處微往上吊,破壞了整張臉的和諧。
王幸略一遲疑,他遊目四顧了一下,不見方才在黑暗中扶著自己穿過黑牢的年輕人。他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年輕人的聲音,鎮定自若,扶著他就那樣悠閒地穿過了蒙古軍隊的大營。那時只要有一聲詫異,一聲喝阻,整個騎兵隊就會傾巢而出,他當時的心崩得很緊,甚至認為只要有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會引發一場血腥的追殺。可那年輕人的聲音淡淡的,卻出奇地令人能平靜下來。
“你明天就會見到少爺。”白麵長鬚之人彷彿知曉他在找誰,微笑著答道。
王幸有點臉紅,自己幾十歲的人竟然會對一個渾身還散發著少年清香的男子產生一種依賴。“呸,紅袖軍是逆賊,我豈能與你們同流合汙。”
他這句話一出口,身邊的年輕人一陣譁然,均想此人怎如此不知好歹。
白麵長鬚之人也不以為意,反而是揮手平息了騷動,笑道:“
王守備今天累了,有話還是明日再說吧。”他說著站起身對一直站在門口,頻頻打哈欠的一個小細眼,白淨面板的年輕人說:“青川,勞你跟少爺說一聲,今天王守備住東廂房,由我守衛。”
那少年一聽,伸了個懶腰,打了個深深的哈欠,也不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