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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嵐沒有接話,腦海裡浮現出木樨的臉。“我要再去別館一趟。”說完便起身,召喚門外的侍從牽來坐騎,徑自往外院走去。
孟嶢扔下手中的書,跟著追出門。“你這人怎麼說一不二的,這天都快黑了,明日再去也不遲啊。”
話還沒說完,蘇嵐已經走出了內院,人影都沒了。
夜晚的煙霞山寒氣更甚白日,撥出的白氣彷彿立馬會結冰似的。蘇嵐拉馬慢行,喝了口隨身帶的酒。“這麼冷,怎麼住得人呢。。”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月亮隱隱從雲中透出一點亮來,照得樹木鬼影憧憧。馬也開始喘著粗氣,卻仍沒有找到那日碰到木樨的樹林。
酒袋裡的酒已沒了先前的熱度,穿在身上的袍子也被寒冷的水氣凍住。“是不是這裡?”把馬栓在一棵樹上,蘇嵐憑著記憶鑽進半月前遇見木樨的那片樹林。
頭頂不時有詭異的鳥叫聲傳來伴隨著翅膀的撲騰聲。蘇嵐藉著從樹間透來的月光,往樹林深處走去。
韓墨上山採藥,舒雪桃看書覺得腹中飢餓去廚房找吃食。看見木樨又站在那顆月桂樹下,不知抬頭看著什麼。“哥,天冷,別在外面站太久了。”
“恩。”木樨衝舒雪桃點點頭,“肚子餓了?廚房裡有素餡包子,熱熱再吃。”
舒雪桃依言去了,木樨重新抬頭看向月桂樹,光落的枝椏上,原來有一個空著的鳥窩。“受不了寒冬的鳥兒都飛走了,我卻希望這冬天能再長些。”
深一個淺一個的腳印蔓延了一路,蘇嵐在樹林裡轉了已經有小半個時辰。早已記不清回去的路,像被什麼東西催使著,一直往樹林最深處走。
“也許真是雪仙,好冷,要凍死在這裡了。”蘇嵐伸出凍僵的手抖掉了披風上的雪,頭髮沾滿溼氣,被寒冷的空氣凍成了一個個雪粒。
一個踩空,左腳陷進被雪埋住的雪窩裡,他再也沒力氣,一頭栽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雪在這個時候,又開始紛紛揚揚地下了起來。
木門吱呀一響
,沒有睡沉的木樨知道是師父採藥回來了。他披衣起身拉開房門,意外的看見韓墨揹著一個人。
一腳踏進房內,燒著炭火的屋子暖暖地罩住了一身寒氣的韓墨。輕輕把人放到矮榻上,他伸手摸了摸那人的額頭。
他揹回來的,正是暈倒在樹林裡的蘇嵐。
木樨捧著熱好的素餡包子輕輕叩了叩韓墨的房門,“師父,木樨給您送吃的來了。”
恍惚中,蘇嵐覺得自己周身都被一股熱氣包圍,身上沉重的披風好象消失了一樣,不再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呵,許是凍死了吧。陰間怎會這樣暖和?他迷糊想著,有說話聲傳進耳朵。
“師父,您在哪兒找到這個人的?”熟悉的聲音,輕輕低低的,好象在哪聽過。
蘇嵐略微皺了皺眉,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響起。“穿過樹林的時候發現的,我看還有氣,便帶了回來。”
木樨進門時看到半月前在樹林裡見過一面的蘇嵐著實吃了一驚,這麼冷的夜裡,他又跑到那片林子裡幹什麼?
“恩。。”蘇嵐略微動了動,唇裡吐出一絲呻吟。
“醒了,木樨你先看著他,我去拿藥。”韓墨見蘇嵐呼吸均勻已是醒來了,轉身囑咐木樨,回丹室拿藥。
“要不要喝水?”木樨走去堂屋倒了杯熱茶,端來問躺在榻上的蘇嵐。
屋內只點了一盞燭火,明明那樣昏暗,蘇嵐卻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周身都是明亮通透的。“你叫什麼名字?”
真是答非所問,木樨無奈地搖搖頭,坐到矮榻上單手把蘇嵐扶起讓他靠在自己胸前,將水杯送到他的唇邊。“你身上寒氣太重,喝點熱茶。”
蘇嵐卻不就著木樨的手喝茶,仍舊自顧自地問。“你叫什麼名字?”
這人是著了魔還是怎的,只是一味問自己的名字。木樨覺得好笑,“木樨。”
木樨。。蘇嵐在心上默唸一遍。極溫暖的詞語,讓冰冷的身體也妥帖起來。“是個好名字。”
若人如其名,會更好。
第二天天不亮,韓墨又離開前去山中採藥。臨走前囑咐木樨照顧好蘇嵐,若他已經大好便帶他到出口請他自行下山,不要與他說多餘的話。
山中化雪的日子太陽就格外的燦爛,可那冷卻越發的強烈了,彷彿可以侵到人的骨子裡。木樨在灶前熬著粥,不時把手伸向溫暖的灶邊,藉著火的炙熱讓自己的身體暖一些。
“怕冷就多穿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