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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怎著素色的衣服?”屹之問齊英,“莫不是穿不慣那華服,又要換回男裝去了?”
“臣妾也想呢,”齊英笑笑,“可惜臣妾現在的身份,是不便再著那身衣裳了。”
“當真不便著那身衣裳麼?”屹之倒了一壺茶,隨著齊英一齊笑了笑,“前些日子,我看你又漏夜離宮了。”
說完,屹之把那笑臉收斂起來,正色對著齊英。
齊英已經猜到那屹之要問她什麼,那是前幾日,她著了一身黑衣,去私會她的義父何訓之。
她進行地這樣秘密,竟還是被屹之發覺了。
“前幾日,我確是私會了義父,”齊英方才著實一驚,可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沒有及時向陛下稟報,是臣妾的疏漏。”
聽到這話,屹之的臉色又放鬆了些許,“好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 屹之抬起頭,問道,“朕問你,自上次你和何訓之碰頭,你們私會過麼?”
“沒有。”齊英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當真沒有?”
屹之抬起眉毛,盯著眼前的齊英,拖長音調又問了一遍。
他仔細地打量著這個齊英,這個如今他身邊最得力的幫手,也是他身邊唯一可信任的知己。
他無意刁難她,也無意將她除去。
何訓之與齊英關係非凡,那是他早在永昌王府的時候便察覺的,他當日就在臥房質問了齊英,要齊英將事情全盤托出。齊英當真是聰明,面對這質問竟一點不慌神,三言兩語就將那窘境化解了——她不但抖出了她與何訓之的關係,還將何訓之與屹之聯手的意圖抖了出來。這樣的應對自如,真叫屹之刮目相看了。
齊英的聰明還不止這些,每當屹之生出什麼顧慮,齊英總能猜得到他的心思,為他切切實實地思量、打算。她的那些點子,總與那旁人的主意不同,那是更貼心,更實際的勸誡,一句句的,都能說到他心裡。
就是這樣,齊英得了屹之的信任,成了他最貼心的侍女。
如今,他當上了皇帝,自是變得小心一些,可他還信任著齊英,常召齊英來宮中商榷事情。
“當真沒有。”齊英知道屹之對自己的信任,她並不慌神,依舊從容自如,“何訓之雖把臣妾當作義女,臣妾卻沒有把他當作義父,陛下是知道的。”
聽了這話,屹之低低笑了一聲。
這個齊英,還是最得他的心。她這樣從容,定是知道自己還信著她。方才這對答雖簡單,寥寥兩句,卻全答在了點子上,當真是把他的顧慮全打消了。
“沒有就好。”屹之一口將方才的茶水飲了,“如今你的義父何訓之是越發的不知深淺了,在我跟前明面上的功夫他是做足了,暗處手腳卻是愈發多了。”
“是。”齊英答完,便不作聲了。
屹之瞥了一眼齊英,笑笑。齊英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他當真要摸個清楚。如今何訓之讓他頭疼,齊英又與何訓之交往甚密,倘若出主意的人是她,必能合他的心意。
屹之不露聲色,繼續說道, “我這次叫他侄子辦了刺殺朱允業的差事,就是為了給他提個醒。捉拿朱允業,刺殺屠為鋒,這兩件事情都是苦差。”
屹之的話已經說得夠明瞭,齊英卻仍沒有答應。
屹之笑笑,將眼睛閉上,懶懶地躺了下去,“我早知道,自京城到沙瞳關,順利也要十日有餘,如今這才過了七日,我便去興師問罪,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齊英已知曉那屹之問的是什麼,她思量著應該怎麼答話。
她知曉她義父與屹之之間的關係,他們兩人,早就彼此成了對方的心頭大患。鄭屹之這樣做,無非是要做給何訓之看,殺雞儆猴,叫何訓之老老實實,不做他想。
屹之當真是要動義父了?齊英思忖著。
齊英柔聲地喚了聲陛下,起了身要去泡茶。
“我給陛下沏壺茶吧。”
“恩,”屹之的眼睛仍閉著,像是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朕也是許久沒有嘗過你泡的茶了。”
茶水不消一刻便泡好了,淡淡地,散發著茶香。
“陛下請用。”
屹之端起茶杯,細細品了幾口。
他皺了皺眉,他分明記得這壺茶是用六安瓜片泡的,那茶水中本是帶些甘甜的,可如今品來,卻品出了一絲淡淡的苦澀。
“我記得這六安瓜片是甘甜的味道啊,怎麼經你的手一泡,就變了味?”
“六安瓜片是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