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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見過這裡的春夏,想來到得秋冬又有不同的動人景緻,不過我愛梨花至深,還數寒食前後為最愛。
那紛揚的晴空春雪,美得教人嘆息。
想起那時不禁又想起晝錦笑鬧對上的詩句,其實全不講究平仄,連工整也談不上,只不過內裡意思倒耐人尋味。
寂寂梨花……他竟這樣形容我,想到這句臉上又有發燒的先兆。
笑鬧一陣,他們也餓了,坐下吃用還不忘繼續調侃。
有這兩個友人相伴,即使身處異鄉也快樂非常,以往發生的事情已漸漸淡出我的記憶。
過了半月皇宮裡發榜,新帝大婚在即,晝錦怕是皇親國戚,只在這半月間頻繁的找來玩了數次,而後就不見了蹤影。
皇帝大婚,內城皇宮傳出的禮樂震天,外城散放“喜食”,處處都紮上紅綢,很多大戶人家請了戲班子吹拉彈唱,好不熱鬧,我哪還坐得住,又記著晝錦的囑咐央告達爾罕與我一起去逛逛。
他也在興頭上,比我還急,拉了我小跑著離開了居住的小巷。
我也不知為何會聽進了晝錦的勸告,也許是把他叮囑時那般嚴肅的神情記得太清楚了吧!
街上許多人都拿著塗著吉色的喜食,倒不是想吃,只為為了湊熱鬧我們也去散佈的地方拿了兩個饅頭,達爾罕用他的汗巾包著,再三向我保證這是昨天才洗乾淨的。
我走在他一側,不時拿眼睛瞄他捧在手上的饅頭,還是沒法相信他的說辭。
街上車水馬龍和往日裡一樣,除了到處扎的彩旗透出喜色,熱鬧都在宮裡頭,與百姓無關。
轉了幾圈,我們兩人都覺得好沒意思,於是又折轉回去,達爾罕見我望著河對岸的內城,問我:“子含可是想進去?”
我笑道:“那是天子居所,大魏心府,怎是我這樣的布衣小民得進的。”也不必指望他能帶我進去,他早已淪落得和邯州的市井小民一般地位了。
他搖頭說:“子含不知道皇宮裡的事吧?要是知道,怎麼也不願進去的。”
“哦?何以見得?”他的話讓我好奇不已。
他眺望著煙柳垂絛之間隱現的飛簷斗拱,神色間竟有些凝重,弄得我只好收拾起笑鬧的心,等到他把話說完,白日青天豔陽當空的,嚇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先帝駕崩前,也就是去年秋末,因“無能”而於宮門處處死御醫數百人,不過半月宮裡就開始盛傳冤魂扣門的傳言,為了找出蠱惑人心的人,一宮一宮的開始清查,每查到一宮,少則殺數十人,多則滿宮賜死,在這種腥風血雨下,最終也沒能查出結果來,情況倒更嚴重了。
那時,宮內冤死者已上千。
皇后無子,一日醒來說宮中有妖,就是那妖害得她一生無子,還散佈妖言妄圖侵“龍氣”,皇帝大怒,又下令捉妖,更是鬧得宮裡人心惶惶。
隨後就是震動了整個朝野的“無赦妖孽”,下了這最後一道聖旨,在滿宮的腥臭中先帝駕崩。
宮內嬪妃在無赦令下被賜死了一半,另一半也隨著先帝入了皇陵,其中包括新帝的生母,而後新帝即位,前皇后也順應天意做了皇太后。
前前後後,達爾罕說在那幾個月間宮裡流出的汙水都是黑紅色的,至今這御河還帶著點暗紅。
我也不敢走到河邊去驗證他說的話,原本走在靠河一側,一邊聽他說,我也一邊換到了另一側,他察覺我的舉動也只笑笑,沒有出言譏諷。
他說得很快,說到這裡還沒回到小巷。
我捏著手袖,冰涼的指尖蜷在掌心,達爾罕還在繼續說著:
“天剛剛回暖,就有些小娃娃到河裡洗澡,當然不是御河,這裡可不準,我說的是外面護城河,就在前不久的事,下去五個娃娃只上來四個,後來下去人摸屍體,上了岸只會抖,娃娃的爹又央了幾個會水的下去,你知道怎麼了?”
我不想知道……不要說了,我拼命搖頭。
“小娃娃不像淹死的,倒像縊死的,舌頭長長的吐出來,腳上還掛著一個女人。”
“啊——”
我捂住耳朵,心裡已經明白那是宮內縊死的嬪妃,不知怎麼的屍體就漂到了外面。
達爾罕還沒說夠,把饅頭揣到懷裡,伸手拉下我的手,一張大臉湊到我面前說:“子含!你聽我說完啊!那女的穿著綾羅綢緞,折斷的頸子上還掛著鏤金珍珠璉子,只不過屍身都腐得看不出來樣子了。”
我全身顫了幾顫,他緊捏著我的手便也發覺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