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擾。」
「若巧……」看著阻擋去路的若巧,靖凌放軟聲嗓,「若巧,我……有事要與大
殿下商量。」
「主子不想見您,公子請回吧。」若巧看著他,眉眼間滿是輕視,也不與他打啞
謎,「主子與咱們吩咐,若有幸見到公子您,還要咱們帶話給您。」
不去在意若巧口吻中的諷刺,靖凌急切抓按若巧肩膀,「殿下說了什麼?」
「公子,您弄疼奴婢了。」揮開靖凌的手,若巧退了步,拉開距離。「主子說,
希望您能在宮外找到您要的自由。」
「……」
『希望你,能在宮外找到你要的……自由。』
一霎,萬物退去了聲響,唯有若巧轉述的話語,在耳中反覆回盪。靖凌費了好大
氣力,才不讓熱氣襲上酸澀眼眶。
自由……自由是怎般地滋味?他不明瞭也不曾擁有,空泛虛幻得讓人難以想像。
唯有心口悶嗆的苦,真實疼痛得令人手腳虛浮。
「這樣傷害主子,您開心嗎?」若巧眼角噙淚,憎恨地望著他,尖刻酸澀道:
「將主子的心意踩在腳下,是怎般滋味?」
「……」咬緊牙握緊拳,靖凌撇過臉,不願讓若巧瞧見他的表情。
瞧他半句話都說不出口,若巧不免有些憐憫。她不是有意要戳他傷處,只是……
她看不過。
揚手不鹹不淡給了靖凌一巴掌,提醒一般,「主子他並沒有想像中那般難以捉摸。」
若巧抿了抿唇,「與點心給他,你會明白主子他……比你想像中的重情。」
「很多事主子不說,並不代表他不在意,更不表示你能傷他。」她也不曉得自己
怎麼說的出這番話,或許她已慢慢放下,或許更是因他臉上的新傷與難掩懊悔。「或
許你會說我們下人什麼都不曉得,可是我們在主子身旁的時間,比你多太多。」
「……」
「以前的主子才不是這般……」想起過往之事,若巧緊咬下唇,不由得握緊粉拳,
「若你對主子無意,那就、別傷他。」
「……我知道。」靖凌不願多說,多說有何用。他雖是不想傷他,但傷他最深的
卻也是他,他能辯解嗎?「若巧,能讓我……見殿下一面嗎?」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與他說,很重要。」靖凌抓住她的肩,卑下請求,「拜託!」
若巧看了他好一會,闔眼直搖頭,「……抱歉。」她不想給他任何機會再傷害主
子。至少,現在還不行。她是第一次見到主子這般狼狽,她不想賭。
「……真的,不能通融嗎?」
「奴婢不想壞了主子規矩。」若巧拿開他的手,隱隱刺痛自腕間漫開,「公子請
回吧。」
靖凌低下頭閉上眼,深深調整呼吸,努力不讓憂傷顯露。握緊了拳,想抑下那微
微的顫抖,卻怎麼也止不住鼻酸。
「公子……過幾日再來吧……」
若巧聲嗓柔柔軟軟,靖凌卻不意聽得遠遠吵雜聲。
「那什麼聲音?」靖凌連忙抬頭,讓欲安慰他的若巧嚇了好一大跳,「你有聽
見嗎?」
「聲音?」若巧以手附耳細聽,一臉困惑,「沒有,有什麼聲音嗎?」
「……」心底一陣惶然不安,「殿下獨自一人嗎?」
「方才殿下嫌心煩遣退了侍衛所以……」
「嘖!」
靖凌啐了聲,連忙推開若巧欲前行,若巧心生不滿,口氣也差了些:「公子,主
子並不願見你。」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去喚侍衛!」
「咦?」若巧滿臉遲疑,不知該不該信他。
「快去!」靖凌也不與若巧解釋什麼,連忙提氣前躍,丟下身後若巧氣急敗壞跺
腳大喊公子。
越過旁廊直往後院,陌生又熟悉的嘯音挑動知覺,靖凌抽出腰間軟劍,緊握在掌
中。
拐過彎,入目景象令他擰緊了心。
不難推測是遭多麼劇烈過招摧殘毀壞:一旁花木上新劃鑿痕深深淺淺,襯得滿地
落葉殘花更加凌亂。
遠遠,那人背對他,揚著劍正欲朝陽焰刺下,靖凌大喊有刺客,腳步不停地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