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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憫。」聖上喟了聲,「你怎麼看?」
幸憫順利讓聖上將注意放在他身上,「兒臣倒想聽聽七弟怎麼說。」一聲七弟喊
得親膩,肚腹裡不知又轉些什麼陰謀詭計。
康大人磕頭如搗蒜,哀切喊著請聖上明察。聖上睨了眼懷寧,「懷寧,你至今可
連半句話都沒說。你的玉呢?」
懷寧縮著肩,頻頻抬眼覷看陽焰表情。「兒臣……」
「懷寧,拿出你的玉佩與朕瞧瞧。」見懷寧吞吞吐吐,聖上不免有些惱怒,「堂
堂一名皇子畏畏縮縮的成何體統!若不是你做的,那有何好畏縮?直截了當些!」
懷寧支支吾吾,陽焰僅是笑,風姿瀟灑。「父皇,您現下要他拿他也拿不得啊。」
聖上眯細了眼,看著言笑自若的陽焰,「怎般意思?」
「因他早將玉佩與了靖凌當護身之物,怕您生氣才不敢說。」
一瞬,滿朝目光全集中於靖凌,靖凌表面強裝鎮定,心底酸意潮湧,泛了整嘴酸
苦。
那聲不要忘記似又裊繞回盪耳際。為保全懷寧,陽焰竟願不顧自己情感編造這番
謊言。靖凌不曉得陽焰究竟是用怎般表情說出這番話,可他覺得痛。
「那畢竟是皇奶奶的一片真意, 怎能隨意贈人呢。」嘆惋一般語氣,帶了些他
人學不來、不惹人厭的輕佻。「也難怪懷寧說不出口,父皇您說是吧?」
胸前那塊玉佩似是有了熱度似的,熨得心口燒灼發疼。
聖上睇著靖凌面龐沉吟了好一會,直至陽焰又喊了聲父皇才回過神來,神色無異
地命靖凌上前,若玉佩真在他那,便拿來佐證。
陽焰橫了靖凌一眼,靖凌再怎麼躊躇不決,也只能咬牙,自懷中拿出玉佩,順著
陽焰話語說,並在聖上問起懷寧昨日午後在哪時,果決說道與懷寧一同待在惜寧宮,
縱使昨兒個一整日,他都與陽焰一道。睜眼說瞎話。
幸憫揚著古怪笑容,可卻也沒戳破他倆謊言,只要讓李順勤……魏錦雪這奸細出
面,謊言便會不攻自破。
因陽焰話說得義正詞嚴,欲將責任猜忌推得乾淨,傳喚來的御林軍也堅稱陽焰午
朝後沒多久便回到錦陽宮不曾外出,朝臣各自推敲可疑人選,喧鬧了好一陣,儼然成
了黨朋間牽制汙衊鬥爭,殿上太監在聖上示意下厲聲喝止。聖上冷眼掃了一殿朝臣,
撫額淡淡允了康大人定會辦理,還他公道,絕不讓康雨筠枉死,而後指了竇大人全權
處理這事,要三法司秉公審理追查。
聖上原欲退朝,卻聽幸憫假情假意抱怨著這幾日未免發生太多事,皇兄的傷未愈,
刺客也仍未落網,再這般下去,要父皇如何養病。
聽著一殿保重龍體聲響,聖上無奈喟嘆,「陽焰,在這事水落石出之前,你先歇
下吧。」話說得婉轉,可聽在朝臣心底,不同滋味。「恰巧前幾日不是也遭刺受傷?
好好修養生息。」
「朕要暫時免了你執政王職分。」
懷寧趕忙抬起頭,卻見陽焰一臉平靜,僅是平靜遵旨,似早猜到會有這般結果。
「幸憫,由你暫時接掌朝務。」
似是聽見了自個兒想聽的話,幸憫笑得滿足,「兒臣遵旨。」
貪得無饜一般,惹人生厭。
既撤換了執政王,聖上索性再打點了幾樣事,省得夜長夢多。
同陽焰說的一般,幸憫趁勢為曹綻請援兵,而聖上也允了,靖凌想著陽焰曾與他
說的計畫,琢磨之後如何動作,卻又不免想得陽焰景況。無朝政實權的太子,該如何
運籌帷幄維繫權勢?而所謂休養生息,在今仍遭疑之際,無異於軟禁……陽焰說了由
他來暫代……可實際該如何是好,他並無那麼把握。
而六殿下出使北疆之事已成定局,當朝稟報明日便是行期,聖上聽聞,幾句話說
得隱晦模糊,究竟小叔職分有無改動,靖凌怎麼也弄不分明,思忖著該再差封信與小
叔,出神之際,又聽聖上欲提前封懷寧為王,因如今皇后娘娘不得管事,聖上另指了
司禮監職掌,垂詢欽天監時辰,草草擬定。興許,這些日子來皇后娘娘與今日之事都
令聖上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