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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若他真是受了重傷,那擺這個局又有什麼意義?”
“殿下的意思是,那衛無雙是故意演了一出苦肉計,其實傷的並不嚴重?”
範雪風點了點頭。
“那屬下即刻派人去……”
“不必。”
範雪風打斷了司徒璇的自告奮勇,冷聲說道:“衛無雙的事我自有計較。你且下去告訴眾將領做好出戰的準備。踞城不出也不是辦法,不妨藉著這個機會——若他果然傷重,那便是我們攻過去的好時機;若他又用下三濫的手段想唬弄我們,那……”
範雪風停頓了一下,冷笑了起來:
“那就更是饒他不得!”
待到司徒璇領命下去之後,範雪風又堆起了滿臉的霜雪,低聲喚道:“梟。”
忽然,一個渾身黑色裝扮的男人,帶著駭人的陰冷凌厲,從黑影中現出身形,跪倒在範雪風面前,冷冷的說了聲:“主人。”
“你現在就去靖國營地,探明衛無雙的傷勢。無論他是真的重傷與否,你都要儘快回來稟報於我,但不可輕舉妄動。”
“得令。”
話音未落,梟便鬼魅般的消失了蹤影。
範雪風一直如坐針氈的等到了傍晚,才等到梟的回覆。
“如何?”範雪風的聲音中難掩急切。
“靖國軍中沒有什麼動靜,一切和往常一般平靜。只是進出衛無雙營帳的人多了起來。其中有一些是隨軍的醫者和使喚小廝。副將楊崎同歐陽子傾也進去了好一陣,這當間還聽到楊崎的哭罵聲,兩人出來時都是滿臉悲悽雙目紅腫,那痛心疾首的樣子不似做假。還有個少年似是衛無雙的弟弟,一直在哭,看樣子極是傷心。依我看,也不似做假。”
範雪風緊緊的瞪著面無表情的陳述著所見所聞的梟,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是說……你是說他真的……”
梟沉默了一下,冷聲說道:
“從表面看,衛無雙確是傷重不起。”
傷重不起!
這四個字彷彿是一聲響雷,炸得範雪風腦中一片空白。忡愣了片刻,他便起身往門外走。
“主人!”
梟忽然一躍而起,擋在了範雪風身前。
範雪風冷眼看著他,表情雖然平靜,但眼睛裡已是暴風驟雨天崩地裂。
“讓開。”
“主人!你忘了玄帝的警告了麼?”
“我只想去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要死了,沒犯著規矩。”
“現在還不能肯定那是不是陷阱!”
“無所謂。讓開,這是命令。”
梟迫不得已,只好讓到了一旁。
範雪風一路運輕功飛奔,聽著耳邊呼嘯的風聲,看著眼前顛簸的世界,只覺得一顆心在不停的下墜。
衛無雙,但願你是在騙我,是在設圈套……但你若真的還和從前一樣,為了勝利,連別人的真心也要利用……若在你的眼裡,我和以前的那些人一樣,只不過是一個有破綻,可以讓你算計的敵人,那麼……那麼……
範雪風不敢去想下文。
不知跑了多久,直跑到想要嘔血的地步,衛無雙的營帳才模模糊糊的在未濃的夜色中露出輪廓。
範雪風調勻了呼吸,小心的避開了巡邏的護衛,運著輕功掠進了帳內。
迎面而來的混著花香的藥味讓他心頭一沉,藉著不甚明亮的燈光,看到床榻前有個瘦弱的人影正拿著手巾,為床上的人擦拭著什麼。一邊擦一邊低聲的啜泣著。突然,這個瘦小的身影彷彿感到了身後有異樣,猛的僵直起來,還不待回頭,就被範雪風搶先一步,點了睡穴,倒在一旁。
範雪風沒有再去理會倒在一旁的少年,他徑直走到床邊,俯身看著昏睡在床上的衛無雙——
黯淡的燈光下,看不清他的面色如何,眉目彷彿是進入夢鄉時一般安然恬靜。
範雪風情不自禁的伸出手,輕觸著衛無雙的臉頰——有些涼的異樣。
範雪風一驚,忙低頭檢視他胸前的傷勢。
血水不停的從裹傷的布條中滲出來,空氣中那獨特的花香也隨著這不斷流出的鮮血而變得濃郁。
原來那少年擦拭的,就是這細細的血流。
劍傷所在處,就是原本可以止血的穴位,因此才會血流洶湧,一時難以凝止。除了藥物,便沒有更好的止血辦法了。
但,藥物對這個人卻是全沒效果……
如果任憑血這麼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