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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隱約嚷著“被發現了”之類的,但另一個還是一派淡定的盤腿坐在地上,背對著周懷風,看不到臉。
怎麼?這小子不怕被抓?
正納悶時,一根絆馬索就“突”的升了起來,周懷風暗叫不好,但已經來不及了,那馬被絆的一撲稜,周懷風直接飛了出去,狠狠的啃了一嘴泥土。
才抬起頭來,就發現一撮烤雞用的炭灰朝他的臉撒過來,下意識的一閉眼,一絲沒滅乾淨的火星好巧不巧的就跳上了他的鬍子……
周懷風奮力拍打著快要燃起來的鬍子,蹦蹦跳跳滿身狼狽的站起來,望著兩個影子飛快跨上他的馬一路飛奔,氣的臉頰漲紅,紅裡透紫,紫裡透黑……
才是初入的新兵,就算有膽識有準備……還把自己給算計上了……有這樣的苗子,也不知是好多些還是壞多些……周懷風憤憤的捏著他被燒的奇缺的鬍子,心裡卻微微打了些算盤。
伶和明涵兩人騎著馬在路上慢慢的晃盪,等到有六成的兵到達終點才把馬棄在林子裡,用了點輕功,尋了個空擋插。進斷斷續續的隊伍裡,一派悠閒的逛過去。
明涵一路上都一臉忍笑意猶未盡的表情,看得伶微微皺眉,他總覺得,這孩子從跟了他出來後就莫明的開朗了許多,也不知是脫離了蘭都裡那壓抑的氛圍的關係,還是另有蹊蹺……
第五火最後到達的是大熊和秀才,畢竟大熊揹著秀才,還得加上兩人份的行李,速度提不起來,但也快了其它火的好幾撥人。
第五火如願以償的坐上了飯桌。
雖然經過一天的長跑,每個人的肺都像炸裂了一般疼痛,看著眼前的白飯加鹹菜,喉嚨乾澀無比,胃裡也翻騰的厲害,但畢竟從早上的饅頭之後就再沒有吃過什麼,現在已是飢腸轆轆,幾個人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狼吞虎嚥的邊乾嘔邊把飯嚥了下去。
伶安靜的坐在椅子上,盯著眼前單調的食物,眼睛不時地瞟瞟旁邊吃的正香的明涵,內心正感嘆著他的能吃呢,大熊就湊過來了:“怎麼?王令,不合胃口啊?”
伶搖搖頭:“我不餓。”烤雞吃多了……
大熊一臉不信的盯著他沒動過半分的飯菜,:“這可不行!飯還是要吃的!要是把肚子餓出毛病來怎麼辦?”
“我真的飽了。”伶的語氣很真誠。
“誒,你這人真是的。”大熊嘆口氣,壓低了聲音道:“算了,一會兒俺去拿幾個饅頭幫你偷偷藏著,你要是半夜餓了,來找俺拿就好!”
說完,又把臉埋在飯碗裡了。
伶沉默……這年頭,怎麼說句實話要讓人相信就這麼難呢?
吃完飯後,副旅長李福——也就是那個胖子,下令要連夜走回軍營。
一群士兵忍不住嚎的像死了爹一樣,因為,往年的練足都會在瀾陽縣城歇一晚,第二天再回營的,沒想到這一次,破天荒的要連夜行軍,這可苦慘了一群新兵。
李福面無表情的解釋,說這是旅長往營地飛鴿傳書來的命令,不得違抗。
明涵無奈的抓抓頭,小聲咕噥:“不就燒了他的鬍子,搶了他的馬,讓他走了二十多里地嘛……居然這麼狠……小心眼。”
因為回程要求列隊歸營,也就難以再偷懶了,不過還好,為了照顧那些跑趴了計程車兵,行進速度很慢,也就不算很累,回到營地後,還有兩個時辰的睡覺時間,大家都抓緊時間到頭就睡,唯有大熊,磨磨蹭蹭的蹭到伶旁邊,引來明涵有些戒備的眼神。
大熊趕忙掏出那幾個饅頭,塞到伶懷裡,傻笑道:“吶,就這些了,快吃吧!”
伶看著那傻傻的笑容,知道營裡有規定不能私藏食物,這大熊,簡直是個爛好人……心頭一暖,笑了一笑道:“謝謝。”
“小事!小事!”他豪氣的揮揮手,準備回去睡覺。
“趙雄!”伶叫他。
大熊顯得有些受寵若驚,趕忙轉過身來看著他。
“你……參軍之後有什麼打算沒?”伶淡淡的問。
“打算?”他抬頭想了想,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紅,“沒想太多……如果沒死在戰場上的話,就跟著將軍,立軍功,找點職務,回去好侍奉爹孃,照顧弟。弟。”
語氣太過平淡,太過樸實,相較起官場的利益燻心,又單純的有些令人悲哀。如果沒有這些戰爭,他們又何必背井離鄉,整日為著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擔驚受怕。
不知怎的,他心中猛然揹負起一層罪惡感,這種罪惡感之前不是沒有,但都沒有今天,面對著一個北鳳士兵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