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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令,月幽微微皺眉。
伶一路順利的回了營帳,火裡的兄弟們都睡得鼾聲大振,這幾個月雖然混入後勤兵,但和福伯所在的一旅隔得太遠,近期又是行軍又是作戰,直至這幾日連續駐紮才找到時間去尋找福伯。
他窩回被子裡,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剛才與福伯相認之景。
老人飽經風霜的臉老淚縱橫,對於福伯來說,那日的記憶,就如一刀刀刻在了腦海裡一般無法忘卻,每日每夜都在折磨著他:“當時我護衛老爺他們上山……不料卻出現了幾名死士……他們拿了冷氏的令牌,說是要例行檢查……卻在我們不備之時放了毒煙……那時我剛巧去車後取水,就用衣布沾水捂住口鼻……才得以撿了一條命……我躲到了車下,卻親眼看見幾個死士和奄奄一息的老爺打鬥……所用的武功,全是冷氏所出……”
說到動情之處,竟失聲痛哭:“是我該死!是我無能!眼睜睜的看著刀尖刺進了老爺夫人的身體……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一個個拋下懸崖……卻躲在車下發抖……手腳都不聽使喚……”至今那刀刃划進肉體的聲音還在耳邊迴盪,滿地狼藉的血色一片片染紅了雙眼。
伶不知要用什麼表情面對福伯,更不知道確定了真相後自己臉上究竟是什麼表情。
本來進。入軍隊的一大目的就是為了核實玉家被害的真相,但見到福伯之後,看到老人那震驚的目光後,聽到老人那悲慼的哭訴後,他心中卻是各種滋味陳雜。
玉府滅於冷御雲之手,他曾經崇敬的義父一夕之間變為了仇人,父親不在了,母親不在了,下人四散,偌大的玉府淪為破敗的空宅,心裡說不痛苦不能難過是不肯能的,但他已經平靜的接受了那麼十多年,不會再被任何心痛的感情觸動,他看著眼前還活著的人,這些還在記掛他,在他生命裡留下痕跡的人,比如福伯,比如賀遙曦,比如明涵,再比如……皇甫嵐蕭。
作出決定的時候到了。
心裡有一個聲音一直這麼說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三章 誘敵
軍令很快被秘密的送往個個將領手中,周懷風帶領的七旅並不是什麼精銳部隊,所以在拿到了軍令時,還微微有幾分詫異。
紙上白底黑字寫得分明,一句話“全旅護送糧草安全透過鳳凰谷”,其他的計劃安排卻隻字未提。
周懷風謹慎的掃上兩遍,點燭燃紙,令人把命令分發下去,心底卻已經暗暗有了個底,別人也許覺得這是個輕鬆的活計,但只有接令的周懷風本人才明白,這一道軍令,恐怕就是為了皇甫的大戲而演的一個誘敵角色。
軍隊計劃並不可能對全軍公佈,所以底下的兵簍子們對這個任務都暗自感到慶幸,畢竟,護送糧草是個不容易丟性命,而且也不用跑到前線去的好工作。
第二天一早,天才矇矇亮,營地裡的火把並未燃盡,火光在晨風中瑟瑟跳動著。
第七旅集結在營地大門前面,整齊的排成三列,臉上多少掛著些鬆散的表情,隨著一隊推板車的運糧軍趕往最近的一個小鎮運糧。
上午一路都走得很順暢,隨著太陽緩緩升起,林間抹上了幾縷金色的光輝,細小的塵埃在光色裡隨性的飄搖著,不時還傳來幾聲鳥鳴,要不是穿著厚重的盔甲,推著板車,眾人還真有種來踏青的錯覺。
順利的在小鎮補給了糧草,護送糧草的在糧草車兩邊,一路三列隊伍,走的整齊有序。
皇甫所帶的軍隊不僅注重職務的分化,更注重團隊合作,所以在不同的兵種分開訓練,保證整個軍隊合作有序的前提下,各旅甚至是各火都備有不同的兵種,以便小團體作戰時可以借不同成員的特長而更有效率。
所以,周懷風領頭,騎兵在最前面開路,而步兵則吊在了後頭。
大家都走得有些累,但也沒有人提出要開口休息,所有人都抱著早點回營的心態,步子還有加快的趨勢。
伶悠悠的拖著步子走在最後的板車後頭,表情一派懶散,那拉車的小兵見這人走的悠閒,又頗不服氣,幾次使眼色想讓他來搭把手,伶卻顧自走著,視而不見,倒是明涵兩頭難做人,一面又不想看著別人對公子不善,一面又不想惹了自己隊裡的兄弟,最後,只有在那拉糧小兵灼灼的眼神下接過板車,無奈的拉著糧食和伶跟在隊伍後頭晃悠。
越接近鳳凰谷,周懷風和周前也愈發緊張起來,特別是周前,親身經歷了幾次搶糧事件之後,此時手心都在隱隱冒汗。
山高谷深,峰壁垂直,山岩上稀稀疏疏幾簇灌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