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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游龍,所謂的 “以色邀寵”的男人,只覺得嗓子一陣乾啞,如被砂石磨過了一般,竟無法從喉嚨裡擠出半個字來,他只從月夜那裡知道這人屬於梟凌,卻不知曉他究竟處在個什麼位置,如今這一手武藝橫空一出,饒是再怎麼強勢的月夜也不得不驚得目瞪口呆,明涵見這大個子已經傻了,心不甘情不願的扯著他往轉移的一片高地走,除了明涵撅著嘴不覺得絲毫意外,其它幾人都有些無法適應眼前的狀況。
已經見識了他殺人可怕手腕的亮哥幾個還好,大熊眼睜睜的看著幾個月前所有考核都居中下的伶搖身一變成了一等一的高手,竟是驚得連眼睛都不敢眨。
在伶似乎沒頭腦的亂闖了幾趟之後,谷裡竟漸漸升騰起了一股白色的霧氣,那霧氣開始還稀薄的看不出顏色,不一會兒就越積越多,變得醇厚起來,空氣中的水汽越來越濃重,半晌時間不到,聚攏在一起的眾人竟只看得到周圍一米之內的景物了。
月幽大驚失色,這不是奇門遁甲之術的幻陣麼?
四周殺伐聲和嘶吼聲混亂成一片,不僅是南乾軍亂了陣腳,就連大熊一干人也是疑惑不已。
霧中似乎有馬蹄聲隱隱靠近,月幽本來渾身戒備,卻見十三老神在在,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一時便在心中有了些計較,原來如此,剛才伶在敵人當中看似漫無目的的突圍,實際卻是在開啟暗中佈置的陣眼!那麼也就是說,他早已料到了今日的情況,提前就在此布好陣做了準備!
這時月幽才幡然醒悟過來,伶之前說的一句“不過給你一個教訓”的含義……
不一會兒,一人一騎很快就破開了那片雲煙霧海,悠閒地立到了眾人面前,伶的鎧甲上多了幾道刀口和劃痕,他身上血紅一片,濺上的自然都是別人的血,本來還算陰柔的臉沾染了些許血跡,如生長在面板上妖冶的紋身,一時間,那張臉竟讓人覺得莫名邪肆起來。
眾人目光呆滯的盯著他,活似見了鬼一樣,這怎麼可能還是那個記憶中武功平平,連訓練時都一臉散漫的小兵簍子?分明就如從地獄中掙扎而出的鬼魅!
伶聽著身後一片武器交織的聲響,看著眾人站在原地像看猴子似的盯著他,皺眉命令道:“走了,出谷。”
要讓幾個人從千萬敵軍中突圍並非易事,雲霧之陣不過是一時的障眼法,能夠暫時困得南乾軍暈頭轉向,卻頂多只維持得到援軍前來,他們現在隻身處於敵軍之中,還是早些趁著陣法出去,與周懷風會和為妙。
說罷,便也不管身後眾人的表情,竟自駕馬開路。
幾人飛快的在濃霧中穿梭,不知那陣法究竟有多詭異,在伶的引導下,直至出谷,竟都沒有遇到一個敵人。
離開了河谷後,幾人直奔大營,只走了半里路,便隱隱看到了前方有大軍在等待,而端坐在馬上立在最前方的紅甲將領,不是皇甫嵐蕭又能是誰?
伶放慢了馬的速度,閒閒的踱過去,倒是皇甫沉不住氣了,直直的策馬過來,拉著伶噓寒問暖,扯著袖子幫他慨著臉上的血跡。
月幽本還陰沉著臉,但一見皇甫,眼睛驀地一亮,先是鬆了一口氣,才突然明白自己又被伶耍了。
伶還說皇甫沒留後手,這幾萬人馬還不叫後手?就算南乾軍破了河谷殺過來,又怎麼可能抵得過皇甫這幾萬軍隊呢?
他幽怨的看了伶一眼,卻發現皇甫嚴肅的視線轉了過來,月幽趕忙垂下眼,把頭埋在胸前。
南乾軍被這麼一折騰,卻是不敢入河谷來了,急忙想要另尋出路,撤退回河的南岸,卻被霧陣拖延,被後方的北鳳軍堵個正著,本次戰役南乾的主力軍就地被擒,可南乾軍此次未傾巢出動,還留了幾萬人烏龜似的縮在營地,死死的守著南下的必經之地,那裡是一個峽谷,四面峭壁,易守難攻,皇甫生擒了敵方小將,可營裡卻還留了個副手,若硬攻必要耗力巨大,只得等回去再擬良計,暫且不提。
不用說,周懷風的急於求功之罪和月幽的違反命令之罪自是少不了懲罰,兩人均被降職,一人又受了一百軍棍,為穩軍心,皇甫並未道出他偷換軍令一事,月幽自覺愧疚,自請一百軍棍,皇甫狠心閉了閉眼,轉身只道一字:“準。”
即使與他走得再近,再為親信,不知軍法,不守軍規,又何來情面可講!?
皇甫在帳裡坐了一夜,凝神擬思著新的計劃,火燭的燈芯挑了又挑,就連站在他身後的月冀都忍不住靠著柱子打起了瞌睡,只有綠袖還在精神奕奕的竄進竄出,端茶磨墨。
月幽默默的跪在帳外,赤。裸著上身,背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