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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反應快計程車兵也趕緊抽刀抽盾,以周前和周懷風為中心開始擋箭。
伶皺著眉頭把明涵擋在了身後,看著大熊護著沈洵往後方緩慢移動,武功不好的小卒已有多數中箭,死的死傷的傷,饒是伶在看慣了沙場的冷麵無情,那一個個朝夕相處的身影扭曲著,痛苦著摔倒在地,慘叫聲不絕於耳,黃土和枯草都染上了血色……
伶狠狠咬了咬下唇,皇甫!你到底在搞什麼鬼?難道要讓這一百多的兄弟們來此送命麼!?
心裡一點點往下沉著……他從十五歲踏入戰場,還是第一次,心裡如此翻騰著,陣陣作嘔。如此危急的情況下,他怎能再淡然的蜷縮在隊伍後方做戲!?
“全體步兵聽令!排盾!”當伶回過神的時候,他聽到了自己夾雜著渾厚內力的聲音已經下意識的發出號令。
冰冷的語調帶著不容違逆的命令在所有人耳邊趟過,北鳳軍本就慌了心神,一個個只聽到了命令,下意識的就開始照做起來。
被保護在中央的周懷風也是一愣,這才從氣急敗壞中慢慢緩下了心神,作為這裡的最高指揮者,竟自亂了陣腳,當真不該。
已經顧不得看是誰發出的號令,那個氣勢如虹的聲音讓被圍困在中的將士們都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伶的命令還在繼續:“騎兵雙翼擺陣!步兵掩護!”
士兵們聽到了往日熟悉的命令,迅速就形成了盾在外,翼在側內的陣仗。
“排矛手走車輪陣!”盾牌迅速挺近,形成了一面厚實的牆壁,後有排矛手輪番向季飛揚的軍隊射擊,一時間,情況竟有所轉機。
“停止射箭!”季揚察覺到不對勁,趕緊一揮手停止了己方的攻勢,帶著人往後撤了幾步,剛才的命令,並不是周懷風發出的……而那聲音,卻早已聽過了千遍百遍,爛熟於心。
可是……那人不是已經死了麼!?
兩方都停了攻擊,四周的南乾軍虎視眈眈的將北鳳軍圍堵在谷底……風聲瑟瑟,季揚狠狠皺著眉,走到了軍隊的最前方,他找不到聲音的來處,唯有對著北鳳軍大吼:“你究竟是人是鬼!?”
看著陣勢,伶也自知躲不過,把明涵推進了站的最近的光頭身後,他穩著步子,一步步的走向隊伍的最前方。
他周圍計程車兵都傻了眼,但在那種強烈威懾的氣勢下,不由得向被凝結在空氣中的壓力給推開了似的,給伶讓出一條路來。
“是人是鬼,你不會自己看麼?”他冷道。
北鳳士兵紛紛驚異的盯著伶,表情呆滯……
季揚神色凝重起來。
他眯著眼看了伶好一半天,伶的臉上還抹了易容的藥劑,但輪廓卻沒有改變。
“原來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對於眼前這個人絲毫不敢輕視,就算北鳳軍只剩了一百來人,有他在,就變數未定。
伶也早就做好了被認出來的覺悟,即使他知道他身後護著的這些北鳳的子民會對他這昔日的敵軍大將有多痛恨,但幾日的相處,那些血淚和汗水,都成了他最無法割捨掉的東西。。。
季揚靜默的看著伶的反應,聯想到近日裡傳的沸沸揚揚的柳樓第一頭牌的傳聞,暗自猜到了些許真相,只諷刺的一笑:“呵,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伶皺起眉頭冷眼看著他。
季揚睨著伶,輕蔑道:“你這服侍男人,怎都服侍到北鳳去了?你打的什麼算盤我不知曉,但我倒是很有興趣,若是我在這裡把你的事全抖露出來……你的那小情郎還會怎麼看你?”
伶一語不發,只握了握手中的暗器,他要說出來也無妨……至少拉上他一條性命來墊背……
“怎麼不說話了?”看到他那種戒備的樣子,季揚勾了勾嘴角,“算了,反正也是要死在這裡的人了……說不說都一樣,對吧,將……”
可他的話音還沒全落,就感到一陣地動天搖,只彈指的時間,地面上那幾個隱蔽的暗道紛紛大開,北風的軍隊如潮水一般湧了出來,不消一會兒,就把山谷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情勢竟然在瞬間斗轉星移,快的讓人難以反映,季揚後半句話卡在了喉嚨裡,腦子裡一片空白……
不過說完全空白的也是不準確的,其實還在剎那間閃過了兩個字:完了。
北鳳軍會從密道出現,也就是說,在他自以為是的和這群誘敵計程車兵們玩貓捉老鼠的時候,陽城已經被攻陷……
帶隊而來的卻是月幽,他一眼掃過四周,迅速圍堵住了南乾軍的退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