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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他推開房門,溫鬱之早已站在書房門口,不知聽了多久。小晏抬頭,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大哥。
溫鬱之什麼也沒說,摸了摸小晏的頭頂:“別胡思亂想,哥喜歡你。”他似乎不太習慣說喜歡,清了清嗓子,有點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重新板起臉來:“換身衣服去吧,明日早起讀書。”
小晏走後,溫鬱之衝著江渉笑了,用口型無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你們有沒有一種嚴父慈母的趕腳~
那首關於科舉舞弊的打油詩,是清朝順治年間的科舉舞弊案,無名氏寫的嘲諷詩。
孔方主試副錢神,題義先分富與貧。
定價七千立契約,經房十二不論文。
金陵自古成金穴,白下於今多白丁。
最訝丁酉兼壬子,博得財星始發身。
還有一個事,關於小晏的年齡。
一個妹子和我提了一下,小晏的言行於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來說,過於幼稚了一些。我仔細想了想,是有道理。
所以小晏改成了十歲。
也就是說,溫鬱之父母是十年前亡故的,溫鬱之如今二十八歲,他父母亡故那年他十八歲。
ok,就這樣。
☆、春闈放榜
春闈在四月十五的正午時分放榜。
不用等到正午,大清早的天還沒亮,貢院門口便裡三層外三層的擠滿了人。有舉子自己親自連夜蹲守的,也有派家中小廝來打探訊息的,還有純屬路過來看個熱鬧的。
中午時分,江渉和溫鬱之兩人皆是一身低調的灰色粗布衣裳,帶著遮著半個臉龐的寬簷斗笠,站在人群后面。
溫鬱之本不想來,春闈放榜他的看多了,而且他知道今年定然不太會太平。前些日子早已和戴相等人秘密商量妥當,太子/黨的核心成員皆已領命就位。而他只需呆在戶部,照常辦公,就等著鳴冤大鼓一響,宮中緊急傳喚文武百官。
那時才是他的戰場。
可江渉早已坐不住了。他知道前些日子的傳言都是造勢,而今日卻是要動真格了。他一個江湖人,平日刀頭舔血,膽子絕不算小,可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事,此時只覺得心驚肉跳。
他這幾日睡覺都有些不安穩,一下子夢到秋後問斬,法場之上朝廷大員跪了一排。一下子又夢到溫府被抄了,溫鬱之在他面前被官兵戴上了鐐銬。
江渉昨日開始便不得安生,煩躁的從書房這頭踱到那頭,來來回回的晃的溫鬱之眼花。溫鬱之無奈,今日干脆從戶部溜了出來,陪著他到貢院門口來看春闈放榜。
“你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像什麼嗎?”溫鬱之看著江渉將身體重心從左腳換到右腳,又從右腳換回左腳,簡直比參考的舉人還緊張,忍不住在他耳邊輕聲笑道:“此際行坐難安,則似被縶之猱。”
“啥?”江渉不懂他那一通文縐縐的說辭,猛的轉過臉來,頭頂斗笠的帽簷在溫鬱之額頭上劃出了一道紅痕。
“哎呦!”溫鬱之捂著額角:“你這是要我破相啊!”
“對不起對不起!”江渉趕忙道歉:“你剛剛說什麼?什麼行坐難安?什麼猱?”
“此際行坐難安,則似被縶之猱。”溫鬱之輕笑一聲:“就是說你現在抓耳撓腮的樣子,活像一隻被關在籠子裡的大馬猴!”
“你才大馬猴呢!”江渉拿胳膊肘捅了溫鬱之一把,隨即笑了:“不過這形容的倒是活靈活現!”
“蒲松齡的《七擬》。”溫鬱之說道:“《聊齋》裡面的,將秀才一開始的入闈應考,到最後發榜的種種神情動作,比作了七種事物。”
“哪七種?”江渉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全記得。”溫鬱之說:“印象比較深的……嗯,剛進那小隔間的時候,穿著單衣提著籃子,像乞丐!”
江渉笑了。
“後來考了三天三夜,簡直是面有菜色,天昏地暗,考完出來的時候,‘似出籠之病鳥’!”溫鬱之接著說道:“考完了,就要等結果。到那個時候,則草木皆驚,坐立不安,甚至白日發夢,出現幻覺,彷彿被拘禁的猿猴!”說著,一指周圍:“你看現在許多人,是不是這個樣子?”
江渉轉頭四顧了一圈,不由得笑出了聲。
“這還沒完。等到放了榜以後啊,若是看到沒有自己的名字,那就是‘神色猝變,嗒然若死’,就像是吮了毒的蒼蠅。”溫鬱之接著說道:“然後就開始大罵考官有眼無珠,感慨自己文思失靈,將案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