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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想起了三年前的時候,那次一紙妖書鬧了個滿城風雨,他誤以為溫鬱之出事,火燒眉毛的從京郊趕回溫府,當時他也是一路策馬,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他這才恍然發現,此刻心中的擔心焦慮竟與三年前一般無二。
三年了,兜兜轉轉……一切彷彿又都回到了原點。
“兄弟,辛苦你了……”江渉摸了摸胯q下駿馬的脖子,喃喃的說道:“求你了,快一點,再快一點,不要讓我留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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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渉趕到京城北門的時候,已經是五日後的黃昏了。城門緊閉,武裝執甲的官兵在城牆上站了一排,城牆下更是聚集著不少等待進城的平民商販。
江渉遠遠瞥見,心裡便“咯噔”一聲——京城果真出事了。
他隨手拉過一個拖著板車的老伯:“大伯,這是怎麼了?”
“小夥子進京的吧?”大伯挺熱情:“我跟你說啊,這城門半個月前就已經關了,然後就再沒開過,什麼原因也沒人給個交代!還好我這一車的白菜耐放啊,你看那邊牛二家的生豬……”
江渉沒理會大伯的一通嘮叨,匆匆道了聲謝轉身便走。銀紅照還有條密道連線京城東郊,一切還不是沒有希望。
他牽過疲憊的駿馬,抬頭望了眼城牆上的天空,山雨欲來、黑雲壓陣——這是真的要變天了。
……
江渉從密道進城,到達鎮北侯府已是兩個時辰之後。他見到林樂源的時候,有一瞬間沒認出來。
此時天已經黑了,醞釀許久的暴雨終於是落了下來,大殿中只有一盞孤燈燃燒。林樂源背對著他獨自憑欄而立,他微微仰著頭,似乎在仰望漆黑的夜空。寒風裹挾著雨水從窗外撲面打來,吹著他的髮絲和衣袖獵獵紛飛。
驚風亂颭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牆。柳公的詩暮的跳入江渉腦海,讓他有一瞬間的錯愕。
他印象中的林樂源始終是和善可親的,白嫩嫩的臉蛋,大大的杏仁眼,一笑還有兩個小酒窩,行事做派時常帶著一點輕佻。
可此時他的背影挺的筆直,在暴風雨中憑欄而立,不動如山,整個人透著股說不出的肅殺之意。
江渉猛的頓住腳步,腰間短刀“嗆”的一聲瞬間出鞘。
“你怎麼來了?”林樂源轉過身來,詫異的問了一句。他瞟了眼江渉手上的利刃,沒有理會他的敵意,自顧自的笑了一笑,那笑容極為複雜,似乎有嘲諷也有無奈,就如一團燃盡了的死灰。
江渉一瞬間有種錯覺,覺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溫鬱之。
“新皇已經定了……”林樂源這樣說道:“是三皇子。二皇子死了,太子被軟禁了,我們都輸了,你也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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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嘉帝昏迷不醒是在半個月前。
那日他午睡起來便覺頭暈,一把揮開了上來攙扶的黃公公,一個人左搖右擺的走了兩步,然後“哐當”一聲,一頭栽在了玉階上。
六十六歲的老人,仙丹吃了半輩子,終於是吃出了問題。
老皇帝雖然幾十年不上朝,可只要龍椅上還有人,那便是在京城插了根定海神針。如今他一倒下,各路魑魅魍魎便全都開始作祟。
最先跳起來的是二皇子。
皇帝昏迷後的第一日的早朝,左督御史辛宏便帶頭上書,提出讓二皇子與太子共同監國,二皇子幕僚紛紛附議。勤政殿上雞飛狗跳的吵了兩個時辰,均被戴相以一句“不合禮法”堵了回去。可畢竟皇帝只是昏了,不是崩了,太子也不能就這麼大馬金刀的坐上龍椅,於是事情就這麼拖了下來。
第二日,二皇子還沒出聲,三皇子便開始作妖。
這三年來三皇子可謂是要多低調有多低調,親王的封號丟了,他沒吵沒鬧,上朝時安靜的站在哥哥後面當個擺設,下朝了呆在府中唸經禮佛。一副不問世事的乖巧模樣,沉默的都快讓人快忘了京中還有這麼一個皇子。
蟄伏三年,養精蓄銳,如今是要利劍出鞘了。
只見當日蔡震領頭,帶著三十二位朝中官員聲勢浩大的聯名上書,依次羅列出了三皇子這些年來的“十大功績”,說的彷彿不讓他理政簡直是有違天和。
這“十大功績”砸下來,還沒等太子開口,二皇子先火了。
他與三皇子烏眼雞似的鬥了十幾年,新仇舊恨可謂是車載斗量。這弟弟好不容易消停了三年,誰想原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反正掐了這麼多年,有幾層麵皮也都撕破了,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