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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唐禮剎那僵硬。
果然不是錯覺……阿離定然是知道點什麼的。
這樣溫和下藏了冰涼的眼神,淺柔裡並著刺骨的笑意……
著實讓他,緊張。
書房。
“可是殿下,阿離公子按理說來是不會知道的。會不會只是您多心了?”喜樂望著唐禮,說出自己的見解。
“您想,”英華也插嘴,“這次又不是我們自己的人,再說去委託的時候也是小心了再小心。斷然不會查到護庭頭上,跟殿下你這邊來的。而且‘地止’的規矩一向嚴格,也不會洩露委託人的訊息的。”
唐禮瞧著地上那個失職的人,本來已經受了刑堂不少懲罰了,又被自己踩踢了無數次,如今一身鮮血並流。
“千狐那邊呢?”他還是不放心。
“千狐也會說自己遭了襲擊,而且看他們兩個也像是前仇不少的樣子,不會想到殿下您來的。”
但唐禮仍覺得有些許的不安,另有一些煩雜的思緒像是無人的荒地裡肆意亂長的雜草,瘋狂滋生,佔據了他的冷靜和自持。
“殿下,怎麼了?”
阿離關切的問道。
“沒……”唐禮避開和阿離對視,慢慢道。
阿離也就收回了手,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開口。
沉默蔓延。
春風,微醺。
唐禮望著那個側躺在廊邊椅上,一頭長髮搭在胸前,一手支頭,一手在欄杆上有一下沒一下敲打的人,隨意而淡雅,像是一幅山水寫意,總帶了些看不清留人餘想的空白。
阿離偏頭一笑,對著身側的千狐溫和笑言,卻是同自己截然不同的自成親暱。
“……”唐禮欲言又止。
阿離微微側臉,瞧過來,明目半揚,“怎麼,殿下?”
話雖關切,卻聽不出半點真的關懷在裡頭,反倒淡漠得像是出於禮貌的問候,不似他以往那般掖了柔緒。
他唇角帶笑,但那輕輕淺淺的笑意卻讓唐禮握緊了袖下的雙手。
他要如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