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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回床前,攤開右手,掌心上放著一個小巧的青色錦囊,“這個給你。”
冷潸疑惑道:“這,又是什麼?”
明鉞道:“這一次,我不能再送你了,路上若有麻煩,你就把這個給他們看。不過,”他的臉色忽然變得極為鄭重,“你答應我,不到必要的時候,你自己絕不要看裡面的東西,也不要讓你的家人朋友看。它只能用來對付敵人,你的敵人。”
冷潸道:“這……不勞三爺錯愛了吧。”他不想接受這份愛護,更不想接受這份忌諱。
明鉞把手合在他的手上,道:“你一定要收下,也一定要答應我的條件。”語氣絲毫不容置辯推辭。
冷潸更是不解,問道:“那,什麼時候才算必要呢?”
明鉞仍握著他的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到時候,希望你不要……”他又搖了搖頭,自語般道,“不,要你不恨我是不可能的,只希望,希望你能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也是……能相信我其實也是個有情有淚、有血有肉的人。”
冷潸搖頭道:“我不明白,三爺,我不懂。”
明鉞黯然放開手,轉過身去道:“會明白的,一切……你都會明白的。”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痛苦,就象是在浮洲床前的那一刻,“有' 明月 '的句子很多,我最恨的卻是 ' 高樓送客不能醉,寂寂寒江明月心 '這一句,因為明月本不該有心的,月殘的時候,這一顆心,就不知該放到哪裡去了。”
他忽然握住了一個玉獅子的鎮紙,全身都顫抖起來,細小的碎屑從他的指間簌簌地落到桌上。
冷潸也本能地握住了手中的錦囊,憑感覺,裡面裝的是一塊硬硬的東西。
沉默了良久,明鉞才道:“你,什麼時候動身?”他依舊沒有轉回身來。
冷潸道:“明,明天吧。”
明鉞道:“明天。哦,我忘了告訴你。”他忽地回過身來,“我還有件急事,連夜就要走,明天,我就不能送你了,我派輛車送你上官道。你我,”他微笑了一下,撒手把已捏碎了的鎮紙扔下,道:“就此告辭!”不待冷潸有所反應,他已轉身就走。
冷潸叫道:“三爺!”明鉞卻頭也不回,一直衝出門去了。
冷潸愕然望著他的背影,他這一番話分明是在騙人:他若真有急事,怎會到現在才想起說,而且在這之前,他一點也沒有露出有急事的樣子來,所謂的' 急事 ',大約不過是一種逃避。
冷潸動身的一切,都是明鉞頭天晚上親自吩咐的,鸚哥兒只是依言照辦。但對於明鉞的一直不肯露面,她卻也不明白。
直到冷潸已走,她回到明鉞的臥室,還是沒找到明鉞,不由更是奇怪,出門找到雪鹿問道:“三爺呢?”雪鹿一向是明鉞最寵愛的童兒,連晚上都是睡在明鉞外間的椅子上的,也是冷潸來了,他才被“趕”出來的,如今冷潸走了,又該他貼身伺候了。
雪鹿卻對著她吐了吐舌頭,道:“我的好姐姐,這兩天我哪兒還摸得著三爺的影兒,別是今兒早上讓那個什麼冷公子給勾走了吧。”
鸚哥兒道:“胡說八道!我問你,這麼一大早的,三爺又沒出去,又沒在房裡,會去哪兒了呢?”
雪鹿搔了搔頭:“密室你找了嗎?”
鸚哥兒道:“找了,除了臥室裡的那一個,你我都進不去。”
雪鹿道:“那大概就是在那兒了。或者,”他仰起頭來,“你去素綃那兒看看,你們兩個不是總在爭寵嗎,說不定,三爺又去招呼它了呢。”
鸚哥兒抬手做出要打他的樣子,啐道:“你才和素綃爭寵呢,正好你們兩個都是四條腿的畜生。”一面罵,一面卻果真向後院走去。
雪鹿的話雖然是玩笑,但鸚哥兒有時卻真的會覺得明鉞對那匹馬比對自己還要好:他常常會對著素綃說話,說很多他不肯對自己說的話。而當自己問他的時候,他竟會回答:“因為素綃聽不懂我在說些什麼。”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說那許多不要人懂、甚至也不要人聽的話呢?
第10章 第十章
如果馬的生活也可以分等級的話,素綃無疑是屬於“錦衣玉食”那一類的,光是專門負責調理馴養它的馬童就有四個。明鉞從來不記他們的名字,似乎也不願意分清他們誰是誰,一向是一人有功四個一起賞,一人有過四個一起揍,所以這四個人之間只有互相幫忙,甚至互相掩護,而沒有勾心鬥角。
明鉞果然在馬廄。不過那是個太過整潔華麗的地方,一個不知道那是馬廄的人是絕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