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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陣子和莫雲朝夕相處,感受到他的溫柔和體貼,上官雲清才真正有了他們是親人的感覺,也是頭一次意識到,有這樣一個弟弟真好。
可他終究不是擅於表達情緒的人,所以只能微微笑笑,低聲問:“莫雲,你還沒有告訴我,爹孃的仇家到底是誰?”
相認以來,莫雲提起爹孃的次數並不多,上官雲清只知道爹孃是死於仇人之手,去世那年,莫雲才六歲,那之後,蕭山派的前掌門收養了莫雲,一手將他撫養成人。
他曾經問過莫雲他們的仇家到底是誰,但是莫雲支支唔唔,似乎並不願意多說。
這次,莫雲似乎仍有些為難,皺緊了眉盯著他看了許久,這才嘆了口氣說:“大哥,你說你不想管這江湖事,所以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們的爹孃,是在和魔教發生衝突時去世的。”
一聽此言,上官雲清渾身一震,喃喃道:“天下教?”
莫雲點了點頭,牽著他的手帶他走出屋子,轉過一條長長的迴廊,到了一處偏院,那偏院看起來久未有人居住,到處都蒙了厚厚一層灰。
“這裡,便是當初我被師父領養後住的地方,大哥你看,這是爹孃的畫像,是師父親手畫的。”
莫雲將上官雲清領到書房,便見牆上掛著一對男女的畫像,男的丰神俊朗,女的英姿颯爽,一看便是江湖豪傑,神仙眷侶。
上官雲清細細看著畫像,在腦中一遍遍描繪著爹孃的樣子,他雖然沒有半點他們的印象,但是此刻聽莫雲說起,便也覺得心頭泛暖。
他的視線緩緩在畫像上移動,片刻之後,卻突然被畫中男人手中所握的劍吸引了,那劍畫得很是逼真,薄如蟬翼,在男人手中卻仿似是蓄勢待發的猛獸,一看便是把絕世寶劍。
莫雲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視線,嘴角浮起一絲苦笑道:“那是爹的寶劍,只可惜,當年也隨爹戰死了,聽師父說,這把劍是被天下教前教主的青鸞劍劈斷的。爹他曾經也是名噪一時的劍客,只可惜……一直以來,我勤練武藝,也是為了能繼承爹孃的俠客之名,如今唯一所缺的,便是這樣一把好劍。”
莫雲的語氣頗為遺憾,上官雲清聽得心絃一動,差點便想告訴他自己可以為他鑄劍,若莫雲只是為了繼承爹孃衣缽,而非爭奪天下,這劍,他確實可以為之所鑄。
可是,若他真的鑄了,就算莫雲沒有爭奪天下的心思,以他如今在武林中的地位,恐怕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爭。
再者,若是被齊凜寒知道他為莫雲鑄劍,一定會再掀狂瀾,那人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己既然已經說過不會為他或者莫雲任何一人鑄劍,那這劍,便當真鑄不得。
思及此,上官雲清輕輕鬆了口氣,想到自己先前沒有一時衝動告訴莫雲真相,還是比較理智的。
在他沈思的這片刻,莫雲卻一直在觀察他的神色,見到他眼中瞬息萬變的情緒,從激動到猶豫,從遲疑到平靜,莫雲已經知道,他不會說自己想聽的話了。
莫雲嘴角勾起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或許在他看來,上官雲清不願意說出真相,是因為齊凜寒。從他進入萬秀山莊,得知上官雲清被齊凜寒關在雲霄閣起,他便料想到會有今日的結果了。
雲霄閣,那是個對萬秀山莊來說尤其具有特殊意義的地方,他相信買下山莊的齊凜寒,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
“掌門師兄,你在哪呢?掌門師兄!”偏院門外突然傳來緊張的人聲,莫雲聽到聲響,腳下一縱人便出了院門,衝著前頭回廊的方向大聲道:“我在這呢。”
上官雲清看著他靈巧的動作,呼吸不禁一窒,就在不久之前,他也有這般利落靈活的身手,可現在……他不但無法再使出任何輕功,甚至只要是面對稍會武藝的人,他便等同手無縛雞之力。
而如此悽慘的境地,全是齊凜寒賦予他的,莫雲說已問了所有相識的大夫,可根本沒有一個人能解開封住他武功的藥性。
難道他這一生都要如此度過?他再也無法恢復武功,一輩子都要這樣寄人籬下?
只要一想到可能會這樣,上官雲清便禁不住緊緊握起了拳。不,他不能容忍自己一輩子都這樣無能為力,若真要他這樣當一輩子的廢人,還不如一頭撞死來得乾淨。
偏院門口,之前呼喚莫雲的人已經出現了,那人穿著一身蕭山派門人的青色長衫,一張臉上佈滿了薄汗,看起來像是從蕭山派急匆匆趕來的。
上官雲清認識這人,他叫馬嘯,是莫雲的師弟。
“出什麼事了?慌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