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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唇安靜優雅地動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屋內一片寧靜,只餘細不可聞的咀嚼聲。
一個人認真地吃著,一個人漫不經心地喂,卻讓人莫名覺得輕柔而溫馨。
就這樣,一口菜一口飯地喂,兩刻鐘過去,一碗飯終於見底。
鍾弦將碗底最後一粒米用筷子捻起來送進寒靖羽嘴裡,無視他混雜著欽佩和無語的眼神,道:“飽了麼?”
“不能再飽了。”寒靖羽應道,一雙眼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鍾弦全然未在意寒靖羽的動作,兀自將空了的食盒收拾好,放回桌上。任另一個仍未開蓋的食盒靜置在一邊,卻沒有看一眼。
寒靖羽看到鍾弦那份還沒動過的飯菜,頗為關心地問了一句:“你的飯不會冷了麼?”
鍾弦隨意應道:“我中午吃過了。”
“……”寒靖羽暗暗沉思這二者之間的高深邏輯。
…
小廝復將飯菜收回去後,鍾弦也跟著出了去。
不一會兒,鍾弦拿著包裹走進來。沒有理會寒靖羽疑問的目光,隨手把包裹放在木椅上。
鍾弦站在床邊。有那麼一刻,似乎在靜靜地注視著寒靖羽的臉。那張臉漂亮得讓人驚歎,卻偏偏不失一點男人的味道,又有著書生一般的溫文清雅。黑眸中永不消失的那抹溫柔的目光讓人心安。良久,鍾弦伸手掀去了寒靖羽身上的薄被。修長的手指一顆顆解開了他衣服上的係扣,露出一片纏繞著繃帶的白皙胸膛。
寒靖羽任由他動作,神情沒有一絲起伏。經過一個多時辰全封閉空間內的徹底瞭解,他已經完全領會鍾弦的思維模式。他很清楚,鍾弦不是在欣賞他的臉,而是在觀察他的面部氣色;不是情到深處不自禁而解開他的衣服欲行不軌,而是……
寒靖羽淡聲道:“用我的玉傷膏罷。”
鍾弦接過細長的玉瓶,從包裹中取出新的繃帶,開始給他換藥。
……
…
因為從小呆在谷內,鍾弦習武之餘,也讀了很多書。其中醫書不在少數。再加上其父鍾晉的有意教授,所以鍾弦基本的醫術還是頗為精通的。
由於昨日用藥及時,徹涯谷的金瘡藥又是上好的傷藥,所以傷口癒合得很快。剛一日多,已見傷勢淺了一些。
鍾弦將那玉傷膏細細塗抹在寒靖羽的傷口上。玉傷膏膏質細膩,淺綠色的膏體散著一縷清新的淡香,嗅不出具體是什麼草藥,卻看得出比金瘡藥更要好上一些。
換完藥,鍾弦寒任靖羽睡下。把包裹收拾好放在一邊。隨後走出房間,輕輕掩上了門。
…
夜晚月色如水,微風清涼。鍾弦深吸了一口屋外微冷的帶著櫻香的空氣,緩緩踱到院中,在一棵櫻樹下坐了下來。黑暗夜色中,淺粉的櫻瓣在晚風中簌簌飄落,襯得那清冷的容貌平添一分恬然。
鍾弦將頭仰在樹幹上,靜靜地望著夜空。星辰和月光映進深黑的眸裡,朦朧了淡淡的光輝。
許久,彷彿久到已經融入夜色,鍾弦忽然開口道:
“穆衍。”
暗處黑色的人影聞言愣了一下,隨即重釋隱藏了很久的氣息,從假山後面走了出來,站在鍾弦身後,伸手輕輕撫落鍾弦發上的櫻瓣,輕聲嘆息:“你總是能發現我。”
總是想靜靜地,遠遠地望著他的背影,守護著他,卻從來逃不過他的敏銳。
鍾弦沒有說話。
穆衍道:“明天的英雄宴要去嗎?蜀中的特色名菜你都沒有吃過。”
鍾弦道:“不去。人多。太煩。”
穆衍聽他有些孩子氣的回答,不由輕聲笑了:“弦兒,你不可能在谷裡呆一輩子。”
鍾弦拈住飄落的一瓣櫻花,放入掌心,凝視著它在白皙的陪襯下隨風飄曳。
“可以。只要父親那裡不出什麼問題。”
穆衍微愕。
鍾弦又道:“明日你和葉左使先行回谷。”
穆衍為鍾弦摘花瓣的手微微一頓,剛要開口,又停住了。轉而問道:“那你呢?”
鍾弦道:“等寒公子痊癒。”
穆衍很清楚,鍾弦絕不是救死扶傷同情心氾濫的良善之輩,不由問道:“可以託莊裡的人照料的,為什麼要留下來?”
鍾弦悠悠道:“難道你打算救人救了一半然後把他扔給跟雙方都沒交情的雲岫山莊然後走人?”
“……”穆衍心想,是有點不道德。
鍾弦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