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站記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殘崖斷巖鋒利如刃,深不見底。
黑衣人看著站在懸崖邊的背影,不由都怔愣了片刻。
為首之人見鍾弦面朝懸崖,再向前一步便是萬丈深淵,連忙上前幾步,開口道:“鍾弦!跟我們回去就可,太子殿下不會對你怎樣!”
鍾弦無動於衷,纖弱的背影在呼嘯的風中直挺著,顯得愈發單薄。
十幾個黑衣人心下都不由慌亂了。太子嚴令要活捉此人,如果有半分差池,自己就無法覆命。
為首者渾身的肌肉緊繃著,飛快地尋找著一個能成功挾住崖上之人而又不會一同墜落深淵的位置。
那人將馬調向離鍾弦二丈遠的右側,雙足一踢馬蹬,眨眼間便欲從側面撲向崖邊的鐘弦。
所有人都屏住了氣息。
忽然,鍾絃動了。
他緊貼著懸崖的邊緣,緩緩調轉了馬頭。
背向懸崖,望著密不透風的包圍圈,鍾弦的唇角漾出一個極淡的,似冷似嘲的淺笑。
在所有人的惘惑中,他平靜如水的聲音淡淡道:
“走吧。”
☆、擒獲
一輛深灰色的並不顯眼的馬車在樹林中穿行。
鍾弦被點住穴道,坐在寬敞的馬車裡。那個為首的黑衣人坐在他的對面,黑色的面紗已經除去,露出一張頗為方正的年輕的臉。
那人在一旁偷偷打量著鍾弦。剛才追捕的時候沒太注意,此刻才發現他真的是瘦,瘦到讓人心驚的地步。臉色極蒼白,帶著遮掩不住的病弱,似乎剛才的賓士已經讓他透盡了全部體力。不由得自言自語道:“這麼瘦弱一個病苗子,真不知殿下怎麼想的,要我們十八衛一起出動來拿人。”
鍾弦靜靜地坐在那裡。馬車窗被簾布擋得很嚴,鍾弦只是看著簾布縫隙中匆匆退去的樹,仿若對身旁之事毫無所聞,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人最多不過二十幾歲年紀,比鍾弦大不了多少。路途漫長,大概是覺得無趣,便和鍾弦搭話:“喂,我說你怎麼惹到太子殿下了?一個人騎馬跑那麼快,害得我們十多人一通猛追,末了還要跳崖。殿下又不能把你怎樣,還特意命令不得傷你要害,可見對你是好的,做錯什麼回去認個錯也就罷了嘛。”
鍾弦知道太子不可能把這種機密之事告訴手下,對於他完全沒有大腦的話也未分辯,心不在焉道:“你是誰?”
“啊……我是太子身邊十八近衛的衛長,蕭植。”那人頓了頓,道,“殿下從未讓我們十八人一同行動,只是為了追你這麼……看上去隨便一個賣瓜的都能打倒的弱不禁風的……咳。沒什麼。”
蕭植感受到馬車內猛降的溫度,連忙收口,“不過你還真難捉,要不是封公子一直潛在你後面跟著,我們打死也想不到你居然放那麼多條好路不走,逃到這麼個又破又偏的小縣來了。……啊對了,我還納悶著呢,你是怎麼躲開我那一箭的啊?”
鍾弦沒有回答,臉依舊向著車上的木窗。心中卻不由得想,這太子的近衛是不是全是一幫不需要腦子只需要武功的廢物。
那個封公子很可能從他離開凜棲谷的時候就開始暗中跟住他了。那麼出現在小縣客棧的那個男子是誰便不得而知。那人看去武功和從前的自己不相上下,又隱藏得很深。然而既然主謀是太子,那麼他的身份便更不會簡單。
那叫蕭植的人見鍾弦不理他,他也不知鍾弦的底細,便不好意思再一個人說下去。
再細細看著鍾弦的臉,覺得雖然太瘦了些,但絲毫沒有抹去的清秀的輪廓,越看越覺得好看得讓人發痴,更有幾分脫塵的味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禁不住好奇地開了口:“……莫非,你是殿下新喜歡上的男寵,自己偷著溜出來的?”
鍾弦終於側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蕭植被鍾弦的目光看得一陣凜寒,只覺眼前之人雖絲毫不顯凌厲,淺淡和冷漠中卻帶著一種迫人的震懾,似乎真的並非普通之人。
可是此人獨身逃亡,不但毫無武功,還病體虛弱,只是一張臉長得十分清秀好看,太子又命令不得傷及要害,怎麼看也應是太子的新歡寧死不屈而潛逃之類之類的。太子文武兼濟,才高德仁,只獨有此癖好,在太子府當差這種事他們也沒少見過。不然還能是如何,難不成是不願效命的謀臣異士?才華橫溢卻不慎得罪太子的文人墨客?妙手回春卻不願牽扯朝廷的神醫?——啊!蕭植渾身一凜——難道他就是容鏡?!終於被太子殿下發現蹤跡的容鏡!蕭植為自己的發現震驚了。內心澎湃了許久之後,才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