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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言兩語撩撥得陳世昌更加急躁。
“讓他們上書,”右相坐在椅子上嚥了口茶,深吸一口氣,“趙端那老匹夫會有這招,我也會。”
閩州的官員都是些地方官提拔上來的,有大才乾的不多,幸而靖南候留下了不少人手,其中就有懂東瀛話的。
那日在海灘上捉住的幾個倭寇已經招供,他們乃是那些倭寇僱的東瀛刺客,的確是來探路的。今年倭寇遲遲不來,就是因為得到訊息,說閩州換了統治者,不知道情況如何,就派人先行探路。
“倭寇的訊息倒是靈通,他們遠在萬里之外的島國,如何得知這些的?”樓璟看著海域圖,冷笑道。
“倭寇與閩州富商勾結,並不是一天兩天了。”蕭承鈞嘆了口氣,來之前靖南候便與他說過,閩州的倭寇並非簡單的外敵,他們分為兩種,一種是來燒殺搶掠的,一種則是來做生意的。
富商與倭寇勾結?樓璟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一直以為倭寇與韃子差不多,都是來搶東西的,只是不騎馬改坐船,而且比韃子矮一些,遇見了只管打就是了,怎的還有來做生意的?
“睿宗七年就開始禁海,沿海一帶一直不許別國人登岸,”蕭承鈞摸了摸又趁他話說躺到他腿上的傢伙,“淳德三年,父皇下令完全封海,商人不得出海做買賣,連捕魚的漁民,都不許出海太遠。”
樓璟仰頭看他,“你不贊同?”
蕭承鈞愣了愣,低頭看向樓璟,“我是覺得,堵不如疏。”
“王爺,京中來了信件。”陸兆在門外稟報。
“拿進來吧。”這幾日,蕭承鈞已經習慣了在人前毫不避諱的日子,如今絲毫沒有催促樓璟坐起身的意思,而一向厚臉皮的樓璟,自然樂得窩著不動。
陸兆低著頭,將信呈上來,“王爺,程將軍說,海邊的防布已經準備妥當,問王爺是否要去看看?”
“本王明日前去,你且去準備侍衛隨從。”蕭承鈞拿過信封,利落地拆開。
信有兩封,一封是蕭承錦的,一封是左相的。
左相的信中詳細地說明了近些時日朝中的境況,他們已經蒐集到了大半清河一事的罪證,可以把矛頭指向三皇子,定能讓他難以翻身。
而蕭承錦的信,則細細問了閩州的境況,別的什麼也沒說,只最後一句,“瑞兒得名蕭祁瑞,父後將其接入鳳儀宮暫住。”
蕭承鈞將兩封信合在一起,微微蹙眉,事情是按照他的預想走的,只是,總覺得哪裡不對,“趙端似乎,急切了不少。”
樓璟伸手把趙端的信拿過來看了看,哈哈一笑,“我知道怎麼回事。”說著,掏出一封趙熹的信件遞給他。
蕭承鈞看完,不由失笑,“原來如此。”陳貴妃逼著左相嫁侄兒,趙端這老狐狸也被逼出幾分脾性,急著要咬死陳家。
提筆,在給張端的回信上添上一句,“時機未到,卿當以佞幸之法,徐徐圖之。”
所謂佞幸之法,就是說好聽的話,哄著皇上走你算計好的路。這一招對於明君自然不是什麼好法子,但對於淳德帝這樣的人,可謂屢試不爽。
趙端把閩州的信件在燭火上燒成灰燼,拍了拍手,整頓衣冠,去了御書房。
“禮部上奏,言說四皇子的長子尚在襁褓之中,起靈之時無人摔盆,不知可否讓皇長孫代行此禮。”趙端拿著禮部的摺子給淳德帝看。
淳德帝沉吟片刻道,“皇長孫也不過剛滿週歲,且長孫身份貴重,不當替叔父摔盆,讓奶孃抱著二皇孫便是。”
“是,”趙端應了一聲,接著說道,“皇上今日,似乎頗為憔悴,可是立儲之事擾了聖上的清淨?”
“哼,”淳德帝冷哼一聲,“一個兩個都盼著朕早死呢。”
右相一派的官員這兩日不停地上書,勸解皇上早日立儲,又話裡話外地暗示二皇子身體不好,不堪大任,希望皇上不要衝動。
趙端看了一眼被淳德帝扔在地上的一堆奏摺,躊躇片刻,“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淳德帝還是很信任左相的,在他看來,趙端雖圓滑,但一直只忠於他一人,且趙家沒有宮妃,於立儲之事上,想來是比較公允的。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立不立儲根本無關緊要,若定要立,臣以為,不當立皇太子,當立皇太孫!”趙端看著淳德帝的神情,一字一頓地說。
“皇太孫?”淳德帝一愣,他還真沒想過,立皇太孫之事,要立三皇子太費事,立二皇子又怕他活不長,而復立他自小就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