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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穩住了身形。
“殿下恕罪,有人攔車。”車伕忙不迭地告罪。
也不知是不是出於小兔子饅頭的執念,每次抱著太子殿下,樓璟都有些不想撒手。
“何人攔車?”蕭承鈞起身要出去檢視,這才意識到他的太子妃還在緊緊地抱著他,太子殿下愣怔了一下,靠在樓璟胸前的耳朵悄悄變成了紅色。
“臣姚築,求見太子殿下。”禮部尚書姚築的聲音從簾外傳來。
蕭承鈞若無其事地坐起身,理了理衣襟,掀簾出去。
樓璟把筆洗裝回盒子,看著太子殿下紅紅的耳朵,嘴角止不住地向上彎起。
“姚大人,”蕭承鈞走出馬車,看了一眼只帶了兩個小廝的姚築,又看了看午後空無一人的街道,“你怎麼在這裡?”
“殿下!”姚築二話不說地跪在了蕭承鈞面前,“臣也是走投無路了,求殿下救救微臣。”
“你且起來,”蕭承鈞抬手讓他站起來,“怎麼回事?”
知道這是大街上,為防引人注意,姚築也沒有認死理,站起身來低聲道:“殿下可知,御史耿卓已經死了?”
“什麼?”蕭承鈞一驚,蹙眉道,“父皇不是答應放了他嗎?”
“是啊,”姚築愁眉苦臉道,“今日早朝,皇上下令放了耿卓,可誰曾想,內侍省的人連夜對耿卓動了大刑,早上去詔獄領人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蕭承鈞覺得頭頂嗡的一聲,向後退了半步,剛好靠到了一個寬闊結實的身體。
樓璟一直站在太子殿下身後,見狀順勢攬住了蕭承鈞的腰身,“御史死了,又關姚大人何事?”
姚築驚訝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竟然是太子剛過門的正妃,而太子似乎也沒有責怪太子妃擅自插話的意思,只得應道:“太子妃有所不知,臣前些日子得罪了沈連,近日他正找臣的把柄。臣乃正二品的禮部尚書,原是不怕他的,可今日沈連搶先害死了御史,皇上卻沒有過多責罰,臣……臣實在是憂心不已啊。”
這落棠坊裡鮮少有人在外走動,但過了午時,已經有人家的僕人出來辦事,蕭承鈞深吸了口氣,沉聲道:“你且回去,明日吾會出宮一趟,你且到……”
說到地點,蕭承鈞略有猶豫,大婚期間他本不應參與朝政,私下與官員見面,傳到淳德帝耳朵裡就麻煩了。
“城西二十里安國公世子的田莊。”樓璟適時的接話道。
蕭承鈞驚訝地看了他一眼。
“左右這兩天無事,臣正想請殿下去田莊看看臣親手種的瓜果呢。”樓璟笑道。
回了東宮,蕭承鈞立時找了蔡弈他們去崇文館,樓璟便回了八鳳殿睡午覺。
躺在床上,想起方才馬車上太子殿下偷偷泛紅的耳朵,樓璟覺得心裡癢癢,怎麼也睡不著,便翻身坐起來,拿出了櫃子中那本書,趴在大迎枕上,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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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曇華扔了一個地雷
謝謝三位大人的地雷~╭(╯3╰)╮
☆、第十四章 隱忍
翻開第一頁,上面很文雅地寫了個序,言明這一冊畫卷皆源於一位驚才絕豔的畫師,專供皇家所用,不得流於市井。
樓璟摸了摸下巴,這書應當是佈置新房的時候與墨漆小盒一同放置好的,就是不知太子殿下看過沒有。
接著往後翻,第一幅圖乃是兩個男子相擁而臥。畫中看不出兩人的長相,應當是刻意畫模糊了,除卻臉,其他的地方畫得十分清楚,細狼毫筆勾勒的線條,走筆流暢,栩栩如生。
一頁一頁慢慢翻過去,基本上都是圖,偶爾會有一兩句話標註在空白處,比如“初承歡,夫為下者痛楚不堪,不可冒進,徐徐圖之……”
午後的風吹過窗稜,帶著日光的炙烤和初秋的微涼,吹動豔紅色的帳幔,輕輕擺動。樓璟趴在床上,抱著大迎枕和那本《陽宮》,睡得香甜,夢中的景象,旖旎而溫暖。
太子殿下的朝服繁複奢華,當初司禮太監特意教過他,先拆腰封,再解衣帶。樓璟熟練地將朝服一件一件地剝離,身下的人靜靜地看著人,依舊是那張不動如山的俊顏,只是掩藏在髮絲間的兩隻耳朵慢慢地變成紅色,訴說著他的羞赧和無措。忍不住俯身,吻向那漂亮的胸膛,可是任他怎麼接近,都看不清那胸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