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劍飛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接過樓璟手中的赤霄,細細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這才握住劍柄,緩緩拔出。
刃如凝霜,殺氣內斂,寶劍的劍鞘雖華麗,劍身卻十分乾淨簡單,只在中央以大篆書“赤霄”二字。猛地拔劍出鞘,赤霄寶劍“嗡”地發出一聲龍吟,“好劍!”紀皇后忍不住讚歎一聲,頗有些愛不釋手。
樓璟露出清風朗月般的柔和笑意,溫聲道:“寶劍配英雄,赤霄在父後手中,才算適得其所。”
“哈哈哈,”紀酌爽朗一笑,將手中方才用的劍甩給了樓璟,“來,讓本宮試試這赤霄。”
“是!”樓璟今日特地穿了帶護腕的窄袖長袍,將外罩的廣袖紗衣脫下扔給樂閒,便挽了個劍花,長身而立,朝皇后抱拳。
皇后也不與他客氣,略一抱拳,便揉身攻了上來。
大殿上如今落針可聞,太子蕭承鈞站在文官的首位,低頭垂目,不發一言。
方才有人彈劾,說太子私自挪用清河修築堤壩的銀兩,致使清河決堤,損毀良田無數,清河百姓流離失所。
“太子,你可有什麼說的?”淳德帝冷眼看著蕭承鈞。
蕭承鈞上前一步,雙手四指相合端於前,躬身道:“兒臣從未挪用過清河的修築銀子。”
“戶部的賬目已查明,清河的兩筆銀子皆是太子所批,”刑部尚書出列,義正言辭地說,“清河縣令招供,修堤壩的銀子被用來修祠堂了,刑部人的人已去清河查探過,那祠堂正是一座皇家宗祠,供奉於護國寺中。”
蕭承鈞看了刑部尚書一眼,微微蹙眉,似乎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微臣斗膽問太子殿下,那請修繕清涼寺的摺子可是殿下所批?”右相陳世昌走了出來,躬身行禮,方不緊不慢問道。
刑部尚書是沒有資格直接問太子的,所以這話需要統管刑部的中書令,也就是右相來問。
“應當是。”蕭承鈞側頭,對上了陳世昌的雙眼,那雙眼睛與陳貴妃的眼睛極為相似,眼尾上挑,帶著幾分隱藏極深的算計。
“那修築清河堤壩的銀子,可是殿下批覆了戶部?”陳世昌緊接著問。
“此亦是。”蕭承鈞不再看他,只是蹙眉看向龍椅上的淳德帝。
“殿下可交代過清河縣令修築皇祠?”陳世昌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在問著殿下今日可吃過肉餅一般。
“吾從未聽說過什麼皇祠!”蕭承鈞的聲音突然洪亮起來,沉穩的聲音迴盪在紅柱盤龍的高梁大殿中,鏗鏘有力,震懾人心,旋即跪地道,“父皇,兒臣昨日方從靜怡山回宮,實不知這是怎麼回事!”
淳德帝看著面色坦蕩的太子,眼中帶了幾分疑惑。
“那不如找清河縣令前來對峙。”群臣中不知誰說了這麼一句,卻沒敢站出來,大殿中一時有些騷亂。
左相趙端向聲音發出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再次垂目,不發一言。
“啟稟皇上,清河縣令今早,已經死了。”刑部侍郎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騷動聲頓時一滯,大殿再次迴歸死一般的沉寂,沈連這才輕輕舒了口氣,目光陰沉地看了右相一眼。
“怎麼回事?”淳德帝蹙眉,清河縣令死在這個時候,委實蹊蹺。
“啟稟皇上,那清河縣令乃是受刑過多而死的。”內侍省少監,也就是沈連的乾兒子沈英,立時上前答道。
內侍省設內侍監一人,正二品,少監二人,皆為正三品,都是有資格上朝的。沈連負責督辦這件事,今早就由少監沈英前去提的犯人。
朝堂上立時炸開了鍋,清河一事左右丞相兩派各有對策,只是清河縣令死得如此突然除卻早朝之前聽刑部尚書急急告知了一句的右相陳世昌和始作俑者沈連,其餘人都是半點不知曉的。
“清河一案,再簡單不過,緣何要對清河縣令反覆用刑,刑部就是這麼辦事嗎?”吏部尚書楊又廷最是存不住話的,聞言立時上前質問。
“怕是屈打成招的吧。”
“說不定是殺人滅口。”
……
群臣議論紛紛,各說各有理。
紀皇后的劍法著實高超,只是略懂劍術的樓璟應付起來頗為吃力,不過好在他有內家功夫,身形靈活,滑如泥鰍,紀酌也討不到分毫的便宜。
赤霄寶劍削鐵如泥,自然比樓璟手中的劍要鋒利許多,但每一次與之相撞,竟絲毫不會被壓下去,紀酌不由暗自驚訝,這般情形,定然是使劍之人勁力在他之上。近二十年不曾遇到勁敵的皇后頓時來了興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