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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江候夫人忙福身還禮,“能與皇家結親;乃是天大的榮寵;殿下這般說;可真是折煞妾身了。”
“是啊,殿下客氣了,”二舅躬身抱拳,“這些日子蒙殿下照顧,臣等感激不盡。”
樓璟看著眼含歉意的太子殿下,心裡不是個滋味,上前拉住太子夫君的衣袖,“哪有委屈,殿下怎可這般說?”
蕭承鈞看了看眼巴巴的望著他的太子妃,安撫地拍了拍他的手。
見兩人似乎相處得很好,舅母與二舅對視一眼,都有些欣慰,既然已經嫁過去,能好好過日子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而且,兩人也沒料到,這名不見經傳的太子殿下,竟如此賢德,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四人坐下喝茶,說了幾句家常,氣氛漸漸熱絡起來。平江候夫人看著俊美不凡的太子殿下,越看越滿意。不僅對長輩溫和有禮,對樓璟也很有耐性,若是自己的女兒嫁了這樣的女婿,怕是她做夢都會笑醒。只是樓璟是男子,還是安國公府的繼承人,嫁給人做男妻委實可惜了些。
“夫人,二老爺,安國公府派人送了禮來,言說安國公一會兒就到。”門外有小廝急匆匆地進來通稟。
“他這次倒是知禮了。”徐徹冷哼一聲。
“二叔……”舅母忙輕聲提醒了一句,轉而看向樓璟與蕭承鈞,以二叔的脾氣,定會與姑爺起衝突,讓這兩個孩子看到著實不好。
樓璟自然知道舅母的意思,與太子殿下對視一眼。
蕭承鈞帶著太子妃起身,“岳父與二位多年未見,我在這裡怕是會讓岳父不自在。”
“父親看到我又該生氣了,我帶太子去花園逛逛,一會兒再來與二舅、舅母說話。”樓璟笑嘻嘻地拉著自家太子夫君離開了正堂。
徐徹也沒有出聲阻攔,只是歉意地向太子抱了抱拳。
這平江候府並不大,樓璟拉著太子夫君在抄手遊廊裡轉了一圈又拐了回來,躲在了正堂的後窗下面。
“若是給舅舅他們看到,可怎麼好?”蕭承鈞無奈地看著聽牆根的太子妃,自己跟著樓璟似乎越來越離經叛道了,翻院牆、闖尼姑寺,如今又偷聽長輩談話。
“二舅忙著揍我爹,不會發現我們的。”樓璟壓低聲音道,拿樹杈把後窗悄悄支起個縫。
屋子裡傳出的聲音頓時清晰了不少,三個人沒說幾句就開始抬槓。
“姑爺,小姑不在了,濯玉的婚事,您好歹應當跟我們商量一下。”平江候夫人的聲音中透著不滿,正妻過世,嫡子的婚姻大事就應當與舅兄商議。
“舅兄們遠在嶺南,皇上旨意下得快,我也沒有辦法。”安國公樓見榆絲毫不覺得理虧。
“濯玉是欽封的世子,皇上找你商議,你就不會說他是嫡長子嫁不得嗎?”徐徹聲音帶著中壓抑的怒火。
“律法上也沒說嫡長子不得嫁太子,”樓見榆低頭嘟噥了一聲,在舅兄面前,他也不由得有些氣短,“皇上賜婚,我總不能抗旨吧?”
“你還敢說!”徐徹一把揪住樓見榆的領子,抬手就要揍他,“太子妃的人選,除了濯玉,還有靖南候的嫡孫、廣成伯的次子,若不是你上趕著把兒子送上去,皇上怎麼會挑中安國公世子?”
“二舅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樓見榆一把抓住二舅的手,忙不迭地賠笑。
“二叔!”平江候夫人忙去拉徐徹,奈何根本攔不住。
屋裡一陣混亂,樓璟趴到太子殿下肩上一顫一顫地偷笑。蕭承鈞哭笑不得地看著身邊的傢伙,十分懷疑自家太子妃把舅舅從嶺南叫過來,就是為了找人揍他爹一頓。
從平江侯府出來已經是黃昏時分,樓璟與舅母商議,明日就去安國公府討要他的家產。
“何必這麼著急?”蕭承鈞看著笑眼彎彎的太子妃,暗自嘆了口。
“大舅母管著整個侯府的中饋,過年之前必須回去,不能在京城多做停留。趁著他們在京中,有人壓制魏氏,趕緊把家產分出來是正經,”樓璟藉著馬車的顛簸蹭到了太子殿□邊靠著,“過年了父親與叔叔他們就除服了,到時候我能分到的家產就要少很多。”
蕭承鈞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這家產要過來就是陪嫁,天下間哪有我這般為夫家著想的?”樓璟笑著把太子殿下攬過來,湊到他脖頸間蹭了蹭。
蕭承鈞失笑,摸了摸在他身上亂蹭的大腦袋,掩去了眸中的幾分苦澀。
次日,太子殿下去上朝,樓璟也早早起來,精神抖擻地拿出了幾本厚厚的賬冊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