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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火上滋滋冒油;笑著對蕭承鈞道:“野鴨初春的時候就會往中原一帶遷飛;如今能在這裡獵到野鴨,想必是吃得太肥飛不走了。”
蕭承鈞微微頷首,原本不覺得,這會兒聞著那香濃的味道,頓時也餓了。
刀疤漢子討了個沒趣,不敢再出聲,老老實實地被幽雲衛壓著。
“爾等是何人,緣何路過此地?”等晾夠了那人,蕭承鈞才緩緩開口。
方才那一番親熱,他的腰還有些痠疼,只是有外人在場,身子坐得筆直,有些不舒服,便開口詢問,轉移些注意。
自家夫君這些微的不自在,騙得過別人,可逃不過樓璟的眼,他將手中的鴨子翻了個個,便往旁邊挪了挪,與蕭承鈞挨在一起,看起來像是他靠到了人家身上。
蕭承鈞微微地笑,不著痕跡地靠在了樓璟的身上。
“我乃是這附近山頭的響馬,”那刀疤臉答道,“正要往老黑山去。”不用繼續問,這人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什麼都說了。
卻原來,前些時日官兵來剿匪,他們是個小山頭,不禁打,山頭老大看情勢不對就先逃了,說是去投奔鄰縣的山寨。他們這些小嘍囉也就跟著四散而逃,這幾日都潛在附近的村鎮,小股小股往鄰縣去。
樓璟挑眉,“官兵來了你們就跑,這山寨之前如何撐了這麼多年?”
“等官兵走了,再回來唄。”那刀疤大漢不以為意,江州的大小山寨都是這個樣子,官兵來了就可以去別的山寨避難,只要給那個山寨交夠錢財便是了。
蕭承鈞蹙眉,難怪江州匪禍這麼多年都治不住,看來不僅僅是山脈崎嶇易守難攻的問題,還因為這些山匪十分狡猾,根本不與官兵正面打仗,“官兵不來抓你們嗎?”
刀疤漢子搖了搖頭,雖然他們也害怕,但是躲了這些時日,只在第一日見到有官兵掃山,之後很快就撤走了,沒有人再來抓他們。
“簡直是胡鬧!”蕭承鈞很是生氣,這位新任的江州刺史,要的是剿匪的功績,根本不管這些小山賊的去向,難怪江州會亂成這樣,“該參他一本欺君罔上!”
那刀疤山匪聞言,頓時出了一頭冷汗,聽這口氣,想必是做官的老爺,這樣一來更不會放過他了。
樓璟伸手撫了撫身邊人的脊背,朝雲一抬抬下巴,“殺了他。”
雲一領命,拖著捆成粽子的刀疤漢子往院子裡去。
“官老爺饒命啊,我不過是想搶些錢財,回家贍養老母啊!”聽說自己要被殺了,那刀疤臉頓時哀嚎起來。
不過是搶些錢財?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樓璟冷哼,膽敢把手伸向蕭承鈞的人,管你是想劫財還是劫色,統統該死!
“所有要被殺的人都這麼說。”若是當真這般孝順,怎麼可能會這般肆無忌憚地出來打家劫舍,雲一踢了那刀疤臉一腳,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殺了他。
“你是不是要留在江州?”幽雲衛都退了出去,蕭承鈞放鬆身體倚著樓璟,想起來他就是朝廷派的大將,如今江州大亂,怕是到了南四郡就要忙起來了。
“不必,”樓璟盤腿坐著,讓自家夫君枕著他的腿躺下來,衝他神秘一笑,“如今,還不是我出手的時候,去南四郡點個卯,我就隨你往閩州去。”
次日,兩人上路,午時之前就到了臨江縣。
昱朝最大的江,將江州闢為南北兩邊,臨江縣乃是整個江州河道最窄的地方,走官道的人通常都會在此過江。
如今縣城之外,也圍了不少難民,但沒有潯陽城外那般多,只因這縣城很小,過江的碼頭不在城中,城外有重兵把守,難民們匯聚在碼頭上,等著船隻渡他們過江。
“青州發生了什麼事?”樓璟看著城門外匯聚的難民,很是不解。
蕭承鈞攥緊了手中的韁繩,“水災未曾善後,修河道又耽擱了秋種,青州鬧了饑荒,京城派了欽差來檢視,沈連怕朝廷知曉,就把做不得勞工的婦孺往江州驅趕。”
去年青州水災,賦稅卻絲毫不少,田地荒蕪,沒有存糧,結果可想而知,那些流離失所的難民就一窩蜂地逃往江州,江州又正亂著,一時半刻沒人管。
“主人,可以進城了。”雲一過來稟報,臨江城外也有重兵把守,但只要交出每人一兩銀子的入城費,就可以進去。
“公子,行行好,帶我入城吧,我可以洗衣做飯燒火劈柴……”看到鮮衣怒馬的這些人,那些個難民便蜂擁而上。
蕭承鈞看著形容憔悴的百姓,痛惜不已,但如今身為藩王,是不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