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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像木頭一樣,我看我們得把樹皮掃下床才行。”他馬上醒悟他應當是攝影師蓋伊,而她是海倫。他揚起眉毛,問道:“我們現在哪裡?”
這位俄國姑娘用眼睛吞食著他的身體,“不知道,蓋伊。不管在哪裡,反正我們很舒服。他們說有件事要我們去做,我看這就是要我們做事的地方。”她的手伸向他的腰腹部,開始行動,她的手指似乎駕輕就熟,經驗豐富。
有人敲門,他們立即拉開距離,就好像是自覺有罪的情人似的。又敲了兩下,邦德答應著,跳下床來,四處尋找可遮身之物。他們的揹包並排放在一隻較舒適的椅子上,仍然緊緊繫著,似乎沒人動過,更沒有人察看裡頭的東西。然後他看見在床腳下長凳上有兩件長浴衣。
“請稍等,”他喊道,把一件扔給尼娜蓋住身體,自己裹上另一件。在門口他又停下問,“是誰?”
“早餐。”一個男人的聲音,帶有口音,說不出是西班牙、義大利還是法國。
邦德很納悶,前一天晚上是他們中的哪一個掛上的安全鏈,門上的木頭很光滑,就同尼娜的面板一樣。他先用手心,後用手背摸摸門,取下鏈條,開啟房門。
進來的人和歐洲任何一家大飯店裡的人沒什麼兩樣,黑褲,白上衣,面板黝黑,滿臉微笑,推著一輛大型服務車。
“希望你們睡了個好覺,先生,夫人。早飯放在哪裡?在窗前嗎?”
“好,謝謝。”邦德原想他會拿出一張紙要求籤名,可是這侍者只是開啟小車,擺好各樣東西的位置,然後從一端下面的保溫箱裡取出蓋好的盤子來,開始背誦選單:“有醃肉、雞蛋、土豆煎餅、西紅柿、水果汁、麵包卷、炸麵包片、蜜餞、咖啡。您看行嗎?”然後,似乎忽然想起:“算在本飯店帳上,全都在本飯店帳上。”
邦德略微退後了一步。早飯是一天中最好的一餐了,不過他通常不吃雞蛋和醃肉。“很好,”他謊稱,“漂亮!可我們在什麼地方?”
“啊!”侍者報以一個和靄的微笑,“先生,您在一座大樓裡,我們叫它正義飯店。我奉命告訴你,有人會向您說明的。”他停下來望一下手錶,“時間很多,現在只有8 點半。您的嚮導將在10 點半來,有足夠的時間對嗎?”
“很充分,謝謝你。”他還能說什麼?本能告訴他要舉止正常,就像這是天天發生的事那樣。侍者鞠躬退出的時候,邦德問:“這座房子,還沒有完工吧?”
侍者笑了笑,搖搖頭:“還沒有,先生。不久就會完工的。這房子造得不錯,就是時間太緊,他們說最後這房子將會非常漂亮。”
“漂亮的正義飯店,”邦德嘟噥著,一面掀開盤蓋察看安排精美的食品。
“來吧,親愛的。”他對尼娜一笑。他腦子裡隱約覺得自己正在自動地進入攝影師蓋伊的角色。不知道在昨夜古怪的旅行期間,他們是否對他的思維能力做了手腳。
他開始吃早飯,一面腦子裡進行了一番清理,在每個轉折點向自己提出問題。他準確地知道自己是誰,給他的命令是什麼;他很清楚地記得斯捷帕科夫的計劃和冒充三個倫敦人的事。
“你怎麼不說話,蓋伊?”她在桌對面親切地看著他。
邦德搖了搖頭,好像要甩去自己的沉思。“海倫,這幾天真特別。還是你覺得被人除去知覺送到上帝才知道的地方來,也沒有什麼不習慣?”
“只要同你在一起,親愛的,我怎麼都行。就像‘趕緊準備,一小時後我們到沙特去……’”
“那只有一次,只有一次我們那麼倉促地出行。”
“好吧,”她啜了一口咖啡,然後吃了一口醃肉和雞蛋。一小點兒蛋黃從下唇溜了出來,沿著下巴往下掉,她不得不很快地用那漿過的白餐布把它擦掉。“好吧,只有一次去沙特……”,又咽了一口。“可是哪個製片人心血來潮,你就得趕到各地去。所以這次我才像母狗一樣非要跟著你來。”最後一句的口氣好像是在自嘲。
邦德聳了聳肩膀,他心領神會,看來她已經看過據他們所知關在另一處別墅的真蓋伊和海倫的錄影。
“還記得你忘了告訴我就去了赫布里底群島的事嗎?”
“我記得那是斯凱島。”
“傻瓜,那是赫布里底。‘親愛的,明早就回來’,可我傻乎乎地坐在那兒等了三天。”
“你在同我結婚前就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愛我,就得愛我的工作。我從來不瞞你什麼,我就是不能放棄工作的機會,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