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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箱子裡。塔辛卡,他們還沒有到。”然後他又將注意力放回到尼娜和邦德身上。“詹姆斯,對不起在子夜將你們弄起來。娜塔莎自從我們到了這裡就一直想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他告訴他們,寢室裡都有竊聽器,但造這房子的人還沒有安上錄影裝置。“看來我們有必要被竊聽,但不必被監視。我認為這意味著我們在某種程度上是成年人了①。”他以逗樂的姿態拍了拍大腿,“我們不能肯定他們有足夠的人來監視竊聽裝置,但金科玉律是……”
“假設他們正在竊聽你說的話。”邦德補充說。
① 不必被嚴密監視。——譯者
納特科維茨點頭說,“當然,這房間沒有竊聽裝置,這是我們抵達後第一次能無拘束地談話。”
“你完全肯定嗎?”邦德深抱懷疑地打量著這房間。他對在沒有經過檢查的地方談話抱有懷疑態度。他常常告訴這一行裡的人,他寧願用俄羅斯人只在露天和在無法使用定向擴音器處談話的辦法。”
納特科維茨愉快地轉動著眼睛。“我完全肯定,百分之三百地肯定,但對你只有一百五十。”
“娜塔莎呢?”邦德問她是否忠實可靠。
納特科維茨的臉冷了下來,眼神也突然變得嚴肅了。“如果我告訴你她沒有問題,你應該相信我。老實對你說吧,她那天晚上在莫斯科出現時——在他們要我們睡一大覺以前——我是不相信我的眼睛的。她是和我在一起的,你該懂我的意思吧。”
邦德看起來吃了一驚,甚至有些害怕。“摩薩德已打入俄國了嗎?”
納特科維茨將頭歪向左側,似乎是為了強調他講的話。“當然。西方媒體說英國和美國的情報機構在冷戰結束後已成了過時的恐懼,他們的腦袋始終離不開北約與蘇聯在歐洲的角鬥。但是,詹姆斯,我們都知道他們是錯了。
甚至摩薩德也一如既往緊盯著伏爾加河。不這樣做就太危險了。娜塔莎和一些其他人在這裡已經多年。當他們在70 年代還是孩子時,我們就將他們安插到這裡了。他們和他們的父母都被安插到這裡,看看這給我們帶來了什麼。
真的,我……”他在聽到來自門外的聲音時,突然停住了。
邦德像一隻貓一樣輕輕地貼著牆跳到門的鉸鏈處,右手捏成拳頭,拇指縮在掌中,食指和小指的關節略向外伸,手臂彎成直角成L 狀,身體擺出打鬥的架勢。
娜塔莎則在另一邊緊貼著牆,緊張地做好一切準備。納特科維茨和尼娜一動也不動。這時門把輕輕地轉動,門外一個聲音輕悄悄地說道,“幸福的家庭彼此相似。”
尼娜吸了一口氣,這聲音似乎充滿了整個房間,此時兩個高高的身影進了屋,把門關上了。
“但不幸的家庭卻各有不同。”當尼娜說完托爾斯泰在《安娜·卡列尼娜》裡的開場白時,聲音都變了。然後,她縱身投入一對老人的懷抱中,他們默默無聲地站在門邊。
三個人摟在一起,手臂互相環抱,成了一個緊緊的人圈——愛與安慰的結合。
邦德向前跨了一步,但納特科維茨從板條箱旁溜過來,制止了他。這三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有幾分鐘。當他們分開時,面頰上都被淚水浸溼了。
這老人仍然有著老軍官的風采,背直得像塊木板,頭髮整潔但已成鐵灰色。鬍鬚已經剃掉,面板像一張老舊、無人照料的皮革,但雙眼仍保留著多年前為國家服務時的熱忱。
那位婦人卻未能像她丈夫那樣經受住時間的考驗。美麗漆黑的頭髮已不復可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短而銀白的頭髮,雖仍有光澤,卻已略見稀疏了。
她的那雙手已是老婦人的手,長有老年斑,面板鬆弛。嘴邊有著皺紋,雙眼道出了自從離開舒適的倫敦後所經歷的艱辛生活。這些使她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老得多,但當她開口說話時,聲音卻是出奇的年輕。埃梅拉爾德·萊西說,“詹姆斯,我估計你們以為我們是叛徒,是吧?我知道你是誰。知道你已很長時間了。”
“頑固不化的叛徒。”邁克爾·布魯克斯仍帶著微笑說。在以前,人們說布魯克斯能以他的微笑打動蠍子。
邦德搖搖頭說,“不。”他走近他們。“不,我知道你們是胡斯卡爾。
我知道已有一段時間了。”他轉向尼娜。”這就是為什麼我一點兒也不奇怪你的父母還活著。我昨晚對你這樣說時,你沒有追問我,但你看起來有點害怕。”
布魯克斯伸出手去撫摸他女兒的肩頭,“這是因為她並不是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