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水三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個人蹲在那兒撩他的衣袖。他感到一記輕微的刺痛,然後又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他再次睜開眼時,他清楚地知道他是在什麼地方,儘管他一生中來這個地方也只有一兩次。他的眼瞼不停地顫動,他立即看到歪歪斜斜的三面牆和部分天花板,一幅安全屋外景的影象清晰地在他的腦海掠過,好像他就站在外邊一樣。他想他知道埃塞克斯別墅的確切位置,它坐落在肯辛頓前街以北的富人區。
“沒事了吧,詹姆斯?”一個情報局的醫生說。他在哈利街開業,列在名單的第4 頁,這一頁包括職業男子和女子,像醫生、律師和會計師等,隨時聽從安全域性和秘密情報局兩家召喚。邦德在街上最後見到的離自己很近的那張臉就是他的。他心想這個醫生趕到那裡真快。
他坐起身來,搓揉他的右肩,右肩有點痛,但並沒有什麼不舒服。他眨眨眼,檢視自己的傷勢。他發現有青腫,少許噁心,輕微頭暈。醫生仔細地檢查了他的眼睛和耳朵,這時頭暈和噁心也沒有了,他感到好多了。
“得觀察24 小時,”醫生表示說。“我看沒有造成腦震盪,不過你只是昏迷了一會兒。”
“你檢查完了吧?”邦德的嘴和喉嚨很乾,他知道這是某些麻醉劑的副作用。
醫生看了一下他的表。“再待兩小時左右。聽我的沒錯,詹姆斯。這有必要。”他轉身向著靜靜坐在房間那頭扶手椅上的比爾·坦納。“24 小時不讓他到處跑,你們能成嗎?”
坦納冷冷一笑,邦德注意到他把目光從醫生身上移開。“事實上辦不到,大夫。但是如果真的需要一天……好吧。”他作了一個無可奈何的姿勢。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邦德問,等醫生一走,他立刻坐在床邊上。“見鬼,他為什麼把我弄昏迷?”
坦納深深吸了一口氣。“有人利用常識來轉移視線。事故開始發生時,他們派醫生和一輛救護車往那個方向開,醫生在車上值班。他被告知要弄清楚你或彼特是否受了傷,你是否昏迷了一會兒。後來證明原來的想法是對的。
周圍有許多警察和平民。不然你可能說出一些我們不想讓外人知道的事。”
邦德想了一會兒。“還好。那麼在我摔倒以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希望你能填補某些空白。M 正等著我同你的談話。你看到了多少?”
坦納注視著邦德。
他把他經歷的事通通講了。當講到斯卡斯代爾別墅事件時,他搖搖頭,好像認為發生這樣的事應當怪他自己。“我從車牌認出了這輛大眾車。這並不難,因為我已經養成過目不忘的本事。它是輛大使館人員使用的二手車,我才在一兩天前見過。它屬於克雷西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就是奧列格·伊萬諾維奇·克雷西姆。他是俄國大使館的二等秘書,莫斯科中心駐倫敦的第三號人物。就是他,他畢竟到這裡已經三年了,我見過他許多次。”
“你肯定他在那裡?”
“絕對肯定。我看得很清楚,他同那個女人阿黛蕾一同進屋。我徑直返回麵包車發報。我知道有輛車想撞我,不過……”
“你略施小計,”坦納補充說。“來了個名副其實的特技表演。沒有把你的脖子摔斷……”“總比撞到牆上粉身碎骨強。是誰幹的?是朗帕嗎?”
“不錯,亨利·朗帕少校。他出去攔阻你,他開的羅弗車出故障了……”
“好像有槍聲,”邦德記得。
“一點不錯,使我們很驚慌。彼特·納特科維茨在亨利後面。我們也不知道他帶著槍。他朝羅弗車的前輪開了三槍……”
“那麼你們把他們全逮住了?”
坦納聳聳肩,作了個無可奈何的姿勢。“一個也沒有。亨利把車從牆邊猛拐過來,用前輪的癟胎把車開走了。是不是開到了列克哈姆花園區?好像是往南一兩個街口?他開了很遠一段路,沒有人去追,雖然有很多人看到了。
當地警察還在詢問當事人,我們讓分局搞了個什麼巡邏報告,說是發生了打架鬥毆這類的事情。實際上,在我調查前幾分鐘,M 還在給他們做工作。警察把納特科維茨關在當地拘留所。”他停了下來,眼睛轉動,好像在祈求上帝的樣子。“不過,如果萬幸的話,我們會很快把他弄出來的。還有,如果萬幸的話,晨報將報道一次肯辛頓附近罪犯相互槍戰的事件。這與恐怖主義無關,沒有任何問題。”他皺了皺鼻子,然後又補充說,“如果萬幸的話。”
“那會使西八區勢利的居民高興的。”邦德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