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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盡力裝作既不感到生氣,也不感到震驚。但是他心裡卻像開了鍋似的,譴責法國人用這種方法來考驗別國情報局的這種魯莽行為。他會回去把自己的氣憤告訴M ,他敢說,然後首相就會知道,並且他會在巴黎或布魯塞爾大聲斥責此事。
他笑著回答了這些問題,然後表示抱歉要出去。他走進鑲有護牆板的門廳,找值班經理要用一下飯店的影印機。
當他回來交還卡片時,阿黛蕾小姐好像有些吃驚。他把影印件疊好裝進胸前口袋。“這不怪你,斯蒂芬妮,你的上司夠蠢的,浪費了海峽兩岸訓練有素特工的時間。”然後他扶她起來,幫她穿好雨衣,領她出來。他招手要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皇家咖啡廳。
他們吃得很簡單,要了一份濃肉湯,還有一些燻鮭魚,最後是邦德再三要求要的加白蘭地的精緻巧克力奶油凍。他們一刻不停地談著,討論彼此感興趣的話題,從歐洲聞名的恐怖組織的現狀到最新的暢銷小說,到這樣一個事實,共產主義在克里姆林宮還活著,活得好而且繁榮昌盛,儘管傳聞正相反。他們談到了許多重要的事件,特別是正在發展中的波斯灣危機。隨著薩達姆·侯賽因入侵科威特,以及大量美軍和盟軍的部署,世人的眼睛都集中在伊拉克身上。聯合國安全理事會下達了要求盟國與美國一道在1 月15 日後隨時用武力解放科威特的命令。現在只剩下13 天的時間,全世界都在等待著,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斯蒂芬妮嚷著如果戰爭爆發,阿拉伯恐怖主義可以是主要的後果。邦德注意到她說話時對情況瞭解全面而清楚。
時間到11 時30 分了,他送她返回飯店,陪她往電梯那邊走過去。
“詹姆斯,今天晚上過得太好了。什麼時候我們一定再聚一次。我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你。如果你到巴黎來……”
“今晚只是開始,斯蒂芬妮……”
“也許吧,可我,親愛的詹姆斯,到午夜就變成一個大冰糖栗子了。”
她在一張名片上草草寫上一個八位數的號碼,然後在他的面頰上輕吻了一下,揮手走進電梯。
“玩了整整一個晚上,嘿?”納特科維茨坐在一輛開足馬力的倫敦計程車的方向盤後面,這輛車在飯店附近的車隊中整個晚上都排在最後。他用一頂布帽蓋住他的紅頭髮,看起來很像那個角色。
“破費了不少,搞到了她的電話號碼。那個男朋友怎麼樣?”
“亨利整個晚上沒動靜。沒露面。”
“好,待著吧,彼特,我還是不相信他們。”他不打算把法國國外情報局考驗英國安全部門的任何事情說出來。他怎麼也不相信這個美妙的阿黛蕾小姐的故事。這太巧合,太離奇,也太不可能了。
他們說了幾句話,邦德隨後跨過街道向那輛灰色的破面包車違規停放的地方走去。任何路過的警察或交通管理人員如果看到也不會管它,因為官方標籤就在它的牌照下面,但它不是總掛著。邦德記得有一次,一個過分熱心的巡警把一輛機動車從一批車隊中拖走,影響了一次非常重要的監視活動。
但那是冷戰時期,而現在冷戰已正式宣佈結束了。詹姆斯·邦德對這件事思索了一會兒,考慮著現在還監視俄國大使館和派人去前東歐集團國家的理由。好戰的M 最近曾說過,“東方的海妖現在睡著了,但它還會醒來的,靠我們西方給它的幫助變得更強大,更法力高強。”
邦德靜靜地待在車裡,讓發動機空轉著,他的眼睛不停地轉動,用手輕握著一隻雙向無線話筒並調到保密頻道。他看到那個MI5 的年輕人努力站得直直的,看起來像路燈杆或等車人,儘管這裡沒有汽車站。
正好差5 分鐘到深夜12 點,斯蒂芬妮·阿黛蕾從飯店出來。現在她穿著一件黑色長大衣,她的頭髮塞進一頂皮帽裡。看門人向三輛停放候客的計程車招手。一輛車開過來,它停下時空車標牌燈滅了,看門人看著這個女郎鑽進這輛低矮的黑車。
“行了。”邦德等這個女郎鑽進車裡,立刻發動車追去並超過它。當他們從克蘭伯恩街的查林路口拐彎時,他讓阿黛蕾的車超過。他從鏡子裡看見他後面沒有情況。如果她的朗帕出現,駕車跟蹤他是納特科維茨的事。邦德開啟手中麥克風的開關,隨即呼叫,“捕食者。我們走了,正在路上。”他每隔幾分鐘就報告一次他們的方位,希望至少有一個後援隊在路上。
斯蒂芬妮·阿黛蕾的司機很不錯,他對其他同行謙恭有禮,可對“平民”
司機卻殘酷無情。邦德認為他正從他的顧客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