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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是突然中斷。工具、一把橫鋸和一把圓鋸、一把釘槍、一支鐵撬棍、一根鐵桿和工具箱都還在。她不由得蹙眉。就算工程中斷了,工匠也應該會將工具帶走。當她拿起一把螺絲起子放到光線下,看見手把處寫著俄文,這個問題也就有了答案。工具是札拉千科進口的,很可能連工人也是。
她按下圓鋸開關,綠燈亮起。有電力。她隨即關掉。
房間最內側有三道門通往更小的房間,可能是舊辦公室。她扳了扳北側那間的門把,鎖住了,便回到堆放工具處拿鐵撬棍,花了一點時間才破門而入。
室內伸手不見五指,並有一股黴味。她用手順著牆摸索,找到一個開關,點亮了天花板一盞裸露燈泡。莎蘭德詫異地環顧一週。
房間裡有三張床墊髒汙的床,地上還有另外三張床墊。汙穢不堪的床單四處散置。右手邊有一個雙口電爐,生鏽的水龍頭旁邊放了幾個鍋。角落裡則擺著一個馬口鐵桶和一卷衛生紙。
有人在這住過。而且不止一個。
接著她發現門的內側沒有把手,登時一股寒意竄下脊背。
房間最裡邊有一個大大的家庭日用織品櫃。她開啟後發現兩個行李箱,上面的箱子裡有一些衣服。她隨手翻弄了一下,拿起一件有俄文標籤的洋裝,又找到一個手提包,把裡面的東西倒在地板上,在化妝品與其他小東西當中混著一本護照,是一個深色頭髮的年輕女子所有。那是一本俄國護照,她拼出持照人的名字叫瓦倫蒂娜。
莎蘭德緩緩走出房間,感覺似曾相識。兩年半前,她也曾在海澤比的某個地下室檢視過類似的犯罪現場。女性的衣服。一座監獄。她站立許久,尋思著。令她困擾的是護照和衣服被留在這裡。感覺不對。
隨後她走回混雜的工具堆東翻西找,最後找到一支強力手電筒。她檢視電池發現還有電,便下樓到較大的工作坊。地面上一灘灘的水滲進她的靴子。
愈接近工作坊,噁心的腐臭味愈濃,來到正中央處似乎最臭。她走到其中一個磚爐基座旁站定,看見裡頭的水幾乎就要溢位來。她拿起手電筒照向烏黑水面,卻什麼也看不見。部分水面上覆蓋著水草,形成一片綠色黏稠物。她在一旁發現一根長鐵棍,便拿來插入水池攪動。水深約莫只有五十厘米,鐵棍幾乎馬上就碰到硬物。她左右擺弄了幾秒鐘後,一具屍體浮出水面,臉朝上,一副齜牙咧嘴的死亡與腐爛面具。莎蘭德吐了一口氣,藉著光線注視那張臉,發現是個女人,也許就是護照照片中的那個。她對於在冰涼死水中的腐爛速度毫無概念,但屍體看起來已經浸泡許久。
水面上好像有東西在移動。蛆之類的吧。
她讓屍體沉回水底,拿鐵棍繼續攪動,在水池邊又碰到東西,或許是另一具屍體。她沒有把它撈起來,直接抽出鐵棍丟到地上,然後站在水池邊沉思。
莎蘭德重新上樓,用鐵棍撬開中間那扇門。房裡是空的。
她走到最後一扇門前,將鐵棍插進去,但還沒用力門就啪一聲開出一條縫。本來就沒鎖。她以棍子輕輕推開門,四下看了看。
這個房間大約三十米見方,有一扇普通高度的窗子,可以看見磚廠前方的院子,還能看見山坡上的汽車加油站。裡面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個堆了盤子的水槽。接著她看到地上有個攤開來的袋子,裡面裝著鈔票。她詫異地上前兩步,才留意到房裡很溫暖,中央有個電暖器,緊接著又看到咖啡機的紅燈亮著。
現在有人住在這裡。建築物裡除了她還有別人。
她猛然轉身奔出內室的門,衝向外面工作坊的出口,但卻在距離樓梯井五步處停下來,因為出口已經被關上並上了掛鎖。她被反鎖了。她慢慢地轉身,往四面八方張望,但沒有人。
“哈囉,小妹。”右手邊傳來一個愉快的聲音。
她一轉頭便看見尼德曼的巨大身形從幾個貨箱背後冒出來。
他手裡握著一把大刀子。
“我一直希望能有機會再見到你。”尼德曼說:“上次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
莎蘭德左顧右盼。
“別費心了。”尼德曼說:“這裡只有你和我,而且除了你身後那道上鎖的門之外,沒有其他出口。”
莎蘭德將目光轉向同父異母的哥哥。
“手怎麼樣了?”她問道。
尼德曼微笑看著她,同時舉起右手來,小指不見了。
“受感染,我把它切掉了。”
尼德曼沒有痛覺。那天在哥塞柏加,莎蘭德用鐵鍬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