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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
“克里斯特也同意?”
“當然。”
“你為什麼沒告訴我?”
“我到底為什麼要和你商量?你辭掉髮行人的職位,丟下編輯同仁和董事,然後跑來住在森林裡。”
“所以就活該被當成白痴對待。”
“沒錯,”她說:“你就是活該。”
“你真的生我的氣了。”
“麥可,你離開以後,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憤怒、孤單無助、遭受背叛。我從來沒有這麼氣你過。”她用力抓起他的頭髮,將他往床上推去。
星期天愛莉卡離開海澤比時,布隆維斯特還在生範耶爾的氣,因此儘量不想遇見他或他家其他成員。於是星期一,他搭了巴士到赫德史塔,在城裡晃了一下午,逛圖書館,進一家糕餅店喝咖啡。晚上他上電影院看先前一直沒時間看的《魔戒》。他覺得半獸人很天真、很單純,與人類不同。
這趟出遊的終點站是赫德史塔的麥當勞,然後他趕搭最後一班巴士回海澤比。他煮了咖啡,拿出一本講義夾,坐到餐桌旁,一直看到凌晨四點。
布隆維斯特看的資料檔案愈多,許多關於調查的問題便愈顯得奇怪。這些問題並不是他自己的革命性發現,而是長期以來——尤其是閒暇時間——一直縈繞在警探莫瑞爾心中的問題。
在人生的最後一年當中,海莉變了。這種改變或許可以解釋成每個人在青少年時期,多少都會經歷的轉變。海莉漸漸長大。然而,同學、老師與幾位親人卻都作證說她變得內向、沉默寡言。
兩年前,這個原本活潑的少女開始和周遭每個人保持距離。在學校裡,她還是會和朋友在一起,只不過——根據某位友人形容——表現得有點“不帶感情”。這句話讓莫瑞爾感到不尋常而記錄下來,並進而問了更多問題。他得到的解釋是海莉不再談論她自己、不再閒聊八卦,也不再向朋友傾吐心事。
海莉是個如一般孩子所定義的基督徒——上主日學、晚禱、參加堅信禮。最後一年期間,她似乎變得更虔誠,除了讀《聖經》還定期上教會。可是她並未去找海澤比島上的牧師、也是範耶爾家族的友人法爾克,反而在春天裡,轉向赫德史塔一間五旬節教會求助。但她對五旬節教會的熱衷並未持續太久,短短兩個月後,她便離開教會,開始讀起關於天主教信仰的書籍。
是青少年對宗教的迷戀嗎?也許吧,但範耶爾家族中從未有人有明顯的宗教信仰,因此難以判定她是受到何種刺激。她信仰上帝的原因當然也可以解釋為她父親在前一年溺斃。莫瑞爾最後下的結論是:海莉的生活中發生了一件令她困擾或影響她的事。他和範耶爾一樣,投注大量的時間與海莉的朋友談話,試圖找出她可能透露秘密的物件。
其中有一絲希望寄託在哈洛德的女兒阿妮塔身上。她比海莉年長兩歲,一九六六年在海澤比島上過暑假,大家都覺得她們倆很要好。可是阿妮塔並無可靠的資訊可提供。那年夏天,她們一塊進進出出,一塊游泳、散步,一塊討論電影、流行樂團與書籍。有時候阿妮塔去學開車,海莉也會跟著去。有一回,她們從家裡偷了一瓶酒,盡情地喝了個醉。她們倆也曾在島上最頂端戈弗裡的小屋內待了幾個星期。
關於海莉內心的想法與感受始終無法獲悉。但布隆維斯特卻留意到報告中有一矛盾之處:關於她心境變得孤僻的訊息主要來自她的同學與部分家人,至於阿妮塔則根本不覺得她內向,他特別記下來,以便找時間與範耶爾討論。
另外有一個問題比較具體,莫瑞爾投注的精力也多出許多,那就是海莉的記事本中有一頁內容頗令人吃驚,這本冊子裝訂得很美,是她失蹤前一年收到的聖誕禮物。海莉在前半部逐日記下約會、學校考試、家庭作業等等事件、此外還有大半篇幅可供寫日記,但海莉寫得很零散。一開始她倒是有心,一月裡寫了許多短文記錄自己在聖誕假期間遇到的人和看過的幾部電影。後來便未再寫私人的事情,直到學期末她似乎——這端賴於如何解釋日記內容——開始暗戀某個始終未提及姓名的男孩。
真正令人不解的是記錄電話那幾頁。她依照字母順序,整齊清楚地列出親戚、同學、部分老師、幾名五旬節教會成員與其他明顯屬於她交友圈的人的姓名與電話。但就在電話簿最後一頁——那是空白頁,沒有特定的字母順序——有五個名字和電話,三個女性名字和兩個縮寫:
瑪格達——一三二○一六
莎拉——三二一○九
R。J。——三○一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