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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龍迦拖到摩托艇前,他路過了青覓的身邊:“那就是青覓嗎?”
青覓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是個好人。”龍學不自覺地流露除了他憨厚的本性,“你是個好人。哥哥很早就像有一個姐姐,因為沒有人能真正在乎他,就算我這個弟弟都不能。你讓他體會到了幸福。”
“是嗎?”青覓笑了笑,“可惜我這個姐姐不能陪他到最後一刻。”
“等處理完慕容莊園那邊的事情,我們會回來的。”龍學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我想讓他再見你一面。”
“原來你還是很可愛的嘛……”青覓說,“剛才你和龍迦說話的時候我以為你比他還要成熟呢。”
“因為他太傻了。”龍學說完,回頭向自己的父親,“父親,我們該走了。”他將龍迦綁在摩托艇的後座上,離開了“諾亞島”。
“這個小島叫‘諾亞島’,用方舟的名字命名,真的很合適。因為諸多事件的開始與終結,它都見證了。”青覓目送慕容父子離開,回頭望著站在上頂上一致按兵不動的墮落天使,“路西法的走狗,我來送你們上西天了。”
山頂之上,兩個殺手在一瞬間凌空躍起!
同一時刻,蘇氏莊園。
蘇文月從衣櫥的底層抽出了那件許久沒有穿的晚禮服。這是她最喜歡的一件晚禮服,袖口飛揚的花紋彷彿是翻騰的波浪。她上一次,也是第一次穿上這件晚禮服是在雲湘南前來參加蘇氏莊園的舞會的時候。她曾經發誓只有和雲湘南跳舞的時候她才會穿上這件衣服。但沒想到,這件衣服第二次來到她的身上,她就要打破自己的誓言了。
她很清楚自己被送到慕容莊園究竟是要扮演怎樣的一個角色。如果單單是作為一種結盟的棋子,她或許只會感嘆自己宿命的羈絆。但……當聽到結盟是雲湘南的命令時,心中的某種堅冰一般的東西被打碎了。
曾經無數次艱辛在命運的洪流之中雲湘南會保護自己,沒想到,他的這種所謂的保護實際上是一種囚禁。
是自己太貪婪了嗎?也許以雲湘南的智慧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蘇文月不太相信,但卻不得不迫使自己相信。因為這是她唯一的一種自我安慰的手段。
看著鏡子中的那個衣著華貴的自己,彷彿那是另外的一個世界裡她的靈魂的對映。
“你在想什麼?”她問自己。
“我更想知道雲湘南在想什麼。”另一個自己回答。
“今天我要去做什麼?”她問自己。
“做棋子。”
“家族的棋子還是雲湘南的棋子?”
“二者有區別嗎?”
“為什麼會這樣?”
鏡子裡的自己沒有表情:“因為你始終渴望被別人守護,而你自己無法守護自己。雲湘南守護你,而你將其看作是利索當然。”
“我沒有。”蘇文月像鏡子中的自己說,“我很希望能夠自己守護自己。”
“那你為什麼還要埋怨雲湘南呢?”鏡中的自己說,“還是說,你已經開始恨雲湘南了?”
“你別說了!”蘇文月抱住了自己的頭,“你不要再說了!不管雲湘南做什麼我都會認為是他對我好!”
“那你就已經沒有反抗的權利了……”鏡中的她冷笑,“就算以保護的名義被囚禁。”
片刻的沉默之後,鏡中與鏡外的兩個人同時開口:“在潘多拉之牆的後面,我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不記得了。”蘇文月說,“我看完了之後,因為害怕昏過去了。”
“那讓我來告訴你吧。”鏡中的那個人說,“那是蘇氏莊園歷代繼承者的墓地。”
如同破碎的寒冰,那種已經被驅散了的陰沉的氣息在一瞬間又包圍了上來。
“那裡……究竟藏著什麼東西?”
“蘇氏莊園最後的王牌……曾經的魔鬼……只有真正的繼承人才能夠使用的殺人機械。”
“殺人機械?”蘇文月問,“一種兵器嗎?”
“不。”鏡中人回答,“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不過還在沉睡。”
“那麼,你是誰?”蘇文月問。
“我就是你,心裡面的你。”
“可是你怎麼會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你並非不知道。”鏡中人回答,“只是無數的記憶被塵封了,需要人去喚醒。你經歷了太多,但你無法承受這麼多。因此你的大腦消除了一部分記憶,但這些記憶永遠不會離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