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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厄姆開車從雅各比家出來回到高速公路上,用里程錶計算著距離。他在高速公路上往南拐,來到他剛才在地圖上看到的那條管界公路。他把車開回去,再用里程錶記錄公里數,然後再開回公路,直到里程錶告訴他正好來到雅各比家背後的樹林的另一邊。
在一個住宅區的前面人行道不見了,這棟建築很新,在地圖上沒有標記。格雷厄姆開車進了停車場。不少車已經很舊了,彈簧都鬆了。有兩輛車底下墊了木料準備修理。
一群黑面板的孩子在一個沒有網子的籃框前玩籃球。格雷厄姆坐在擋泥板上看孩子們打球。
他想脫掉夾克,可他知道腰帶上彆著的點四四口徑特製手槍和平板式照相機會引人注意的。別人看他的手槍時他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尷尬。
有兩個隊在打比賽。八個孩子穿著襯衫組成一隊,還有十一個小傢伙沒穿上衣,是另一隊。沒有裁判,只靠大聲叫喊來判罰或暫停。
一個沒穿上衣的小個子搶籃板球時被推倒了,氣鼓鼓地走回家。他回來的時候手裡拿著餅乾,立刻加入了比賽。
叫喊聲和籃球的砰砰聲讓格雷厄姆又打起了精神。
得了一分,一隻籃球。這讓他想起利茲一家曾擁有多少財產。根據伯明翰警方排除入室搶劫的可能性時清點財物的清單來看,雅各比一家又擁有多少?划艇和各種運動器材、宿營裝備、相機、獵槍和漁具,這是另一項兩家共有的特點。
由利茲和雅各比家先前的情景格雷厄姆想到後來在他們家中發生的一切,他無法繼續看孩子們打籃球了。他深吸一口氣,向公路那邊黑黝黝的密林走去。
在松樹林邊上密密的灌木林隨著格雷厄姆到達樹林的深處而漸漸稀疏了,他很輕鬆地在落了滿地的松針上走過。林子裡的空氣暖和又沉靜。他的到來引起冠藍鴉在樹枝上的一片鳴叫。
地面緩緩地隆起,然後一條旱河出現在眼前,乾涸的河床里長了幾棵柏樹,浣熊和田鼠的印記在紅色的黏土上很鮮明。一些腳印也留在了河床上,有一些是孩子們的。所有的腳印都圓圓的,當時被腳壓出來的軟泥早已變硬了,都還圍在腳印的周邊。顯然是好幾場雨前留下的。
過了旱河地面又開始隆起,土質變成肥土,松樹下有蕨類植物生長。格雷厄姆在悶熱的密林裡爬上緩坡,直到林子邊緣他看到光線為止。
在樹幹之間他可以看到雅各比家小樓的上層。
格雷厄姆從密林的邊緣向雅各比家房子後面的柵欄走下來,慢慢地下坡,來到柵欄前往院子裡看。
“牙仙”很可能把車停在高速公路旁新開發的住宅區的停車場裡,走過密林來到房子後面的小灌木叢。他可以把貓引到灌木叢裡,然後淹死它,一手拎著死貓,雙膝順著路往下滑,另一隻手把著柵欄。格雷厄姆可以想像貓被扔到空中,再也不能蜷起身子輕盈地四爪落地,而是砰的一聲後背著地,重重地摔在院子裡。
“牙仙”在白天裡做了這一切——因為孩子們不可能在夜裡找到貓而且把它埋掉。
然後“牙仙”等著看他們找到它的屍體。他會在酷熱的小樹叢裡等一天嗎?如果站在柵欄邊他會從欄杆的縫隙被發現的。如果站在灌木叢的裡側,為了看清院子裡的動靜,他必須面朝窗戶站著而正好被太陽曬著。他肯定會走回林子裡邊去,格雷厄姆也一樣。
伯明翰警方並不傻。他可以看出他們撥開灌木叢的痕跡,把這當成兇犯可能落腳的地方而進行徹底搜查,但那是在發現貓之前。他們在這裡搜尋的目的是想找到線索,廢棄物或者腳印等等——而不是找罪犯當時的有利位置。
他朝雅各比家相反的方向又往林子深處走了幾碼,然後在斑駁的樹陰裡來回走動。首先他來到那塊高一點的地面,能看到院子的一部分,然後在樹下搜尋。
這樣幹了大約有一個多小時,他突然發現地上有一個亮晶晶的東西在眼前一閃。亮光不見了,一會兒又找到了。那是一個飲料易拉罐的拉舌,半埋在一棵榆樹下的落葉中。那是松樹林裡可數的幾棵榆樹之一。
他在八英尺以外的距離看到了它,然後用了五分鐘掃視周圍的地面。他蹲下身把跟前的樹葉撥弄開,慢慢靠近那棵榆樹,以外八字步小心翼翼地在他掃出的線路上走,避免毀壞地面上的任何印記。慢慢地他清開主幹下所有的新落葉。在陳年的葉子上沒有留下任何腳印。
在這個鋁製的拉舌旁邊他發現了一個被螞蟻啃得很細了的蘋果核,已經幹了。鳥兒們把裡面的果實啄掉了。他繼續花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