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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哈茲拉吉的後代努賽貝家族仍在擔當這一角色。
理查與薩拉丁此後再未碰面。10月9日,理查坐船去了歐洲。薩拉丁任命伊本·沙達德來監督他在耶路撒冷的規劃,沙達德的回憶錄裡對此有過生動的描述。眼下,薩拉丁去了大馬士革。
在大馬士革,安逸的家庭生活在等待著薩拉丁。他有十七個兒子,但現在他已五十四歲,且疲憊不堪。他的兒子扎希爾不想承受與父親的離別,或許他意識到父子倆以後恐怕難以相聚。令人動容的是,扎希爾反覆重複著道別的話語,而後又一次騎馬返回親吻薩拉丁。在宮中,伊本·沙達德發現蘇丹正在花園的門廊裡和他的一個幼子玩耍,此時法蘭克貴族和土耳其埃米爾們正等待著蘇丹的接見。
幾天後,歡迎完來自麥加的朝聖車隊,薩拉丁由於發燒病倒,很可能是得了傷寒。醫生為他放血治療,但病情更加嚴重了。薩拉丁說需要溫水,水送來後他還是嫌冷。“上天哪!”他呼喊道,“沒人能把水弄熱些嗎?”1193年3月3日黎明,在《古蘭經》的誦讀聲中,薩拉丁去世了。“我和其他人為他奉獻了自己的人生。”伊本·沙達德沉吟道:時光如梭,風雲人物悄然而去;
往事如煙,所有隻是一場夢幻。
穆阿扎姆·伊薩:另一位耶穌
接下來的六年裡,薩拉丁的兒子們在這種持續動盪的聯合中相互爭鬥,他們那精明的叔叔薩法丁則從中調解。三個最年長的兒子,阿夫達爾、扎希爾和阿齊茲,分別得到了大馬士革、阿勒頗和埃及,而薩法丁統治著外約旦和埃德薩。
時年二十二歲的阿夫達爾繼承了耶路撒冷,他也很珍惜耶路撒冷。他修建了歐麥爾清真寺,右邊緊挨著的就是聖墓大教堂,他將北非人安置在一處馬格里布聚居區裡,在那兒他修建了阿夫達爾學校(Afdaliyya Madrassa),與西牆僅隔數米。
阿夫達爾嗜酒且無能,他發現很難激發起部眾的忠誠。兄弟之間為爭奪耶路撒冷混戰不休。阿齊茲剛贏得勝利,取得蘇丹之位,卻在外出狩獵時被人暗殺。還活著的兄弟倆阿夫達爾和扎希爾聯合起來對付他們的叔父,但薩法丁將二人打敗並奪取了帝國,當了二十年的蘇丹。薩法丁冷酷卻又舉止優雅,一點也不像薩拉丁:沒有一個當時的人用親和的筆觸描寫他,但所有人都尊敬他。他“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業績,很可能是同輩中最有才幹的”。在耶路撒冷,薩法丁命人修建了兩座門——鏈門和神蹟門,兩座門很可能就位於十字軍美門的原址——那精緻的法蘭克建築裝飾來自聖殿騎士團所建的修道院,兩座門的特色在於雙頂的門廊和柱頂,柱頂上是各種動物和獅子造型石刻:這些仍是通往聖殿山的西入口的重要裝飾物。但甚至在他成為蘇丹前,1198年,他的次子穆阿扎姆·伊薩(Muazzam Isa,“Isa”就是阿拉伯語中的“耶穌”)即已被賜予敘利亞作為其領地。
1204年,穆阿扎姆定耶路撒冷為都城,將阿莫利的府邸作為自己的私宅。作為自他伯父薩拉丁以來最受歡迎的家族成員,穆阿扎姆平易近人,思想開明。每當為了學習哲學和科學拜訪學者時,他都會像個普通學生一樣走到學者家裡。“我在耶路撒冷見過他,”歷史學家伊本·瓦希爾(Ibn Wasil)回憶說,“男人、女人、小孩都搶著要看他,沒人會將人群趕走。儘管他大膽且富於幽默感,但他幾乎沒有要吹噓賣弄的意思。他騎馬時旁邊沒有王旗跟著,而僅留少數人護衛。他頭戴黃色的帽子,穿行在集市和街道,也不用任何人開道。”
穆阿扎姆是在耶路撒冷大興土木最多的建設者之一,他修復了城牆,建造了七座巨塔,將聖殿山上的十字軍建築改造為穆斯林聖地。'2'1209年,穆阿扎姆將來自法國和英格蘭的三百戶猶太家庭安置在耶路撒冷。西班牙猶太詩人猶大·哈里茲前來朝聖時,稱讚了穆阿扎姆和薩拉丁的王朝,儘管他仍為聖殿哀傷不已:“我們每天都會到外面為錫安哭泣,為她那已被毀滅的宮殿哭泣。我們登上橄欖山,在上帝面前拜倒於地。看到我們神聖的殿堂成了外族的寺院,這是多麼深重的苦難。”突然,1218年,穆阿扎姆的江山面臨了巨大的危險:耶路撒冷名義上的國王布里埃納的約翰(John of Brienne)率領第五批十字軍進攻埃及。十字軍包圍了杜姆亞特港。時年七十四歲的薩法丁率軍迎戰,但聽說杜姆亞特的鏈塔失守時,他溘然長逝。穆阿扎姆急忙從耶路撒冷趕往埃及以幫助自己的兄長,埃及的新任蘇丹卡米勒。但兄弟倆驚慌失措,他們兩度提出,若十字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