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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及埃及和大馬士革的帕夏。在與加沙的帕夏短暫交戰之後,“屠夫”開始統治耶路撒冷和巴勒斯坦。但是,他依然沒有變得柔軟,他割掉了他的總理的鼻子來洩憤,而這個人此前已經失去了一隻耳朵和一隻眼睛。1804年,“屠夫”死的這一年,耶路撒冷陷入了混亂。
但是,拿破崙和史密斯卻讓黎凡特變得備受大家喜歡。在那些此時開始探索東方,同時又在欺騙西方人的暢銷書中詳述自己冒險功績的冒險家當中,最有影響力的是一個法國子爵,他在1806年時就注意到耶路撒冷正遭受著戰火、叛亂和掠奪的困擾,這是自蒙古人入侵以來耶路撒冷發展的最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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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釋
“屠夫”原本是一個來自波斯尼亞的基督徒奴隸,在一次謀殺事件後,他將自己賣給了伊斯坦布林的奴隸市場。在那裡,他被一個埃及統治者購買。他的主人讓他改信伊斯蘭教,並讓他擔任他的首席行刑者和職業殺手。之後,他榮升為開羅的執政官。不過,真正讓他揚名立萬的,是抗擊凱瑟琳大帝的海軍、保衛貝魯特的戰鬥。雖然貝魯特在長時間被圍後,還是被迫光榮地向俄國人投降,不過,經此一役,蘇丹將“屠夫”提升為西頓的執政官,以作嘉獎。西頓的執政官有時還是大馬士革的執政官。“屠夫”對他勢力範圍內的耶路撒冷進行了非正式訪問,他在那裡得到侯賽尼的效忠承諾。
'2' 拿破崙將他的失敗歸因於史密斯:“這個人讓我錯過了我的命數”。不過,拿破崙在耶路撒冷留下了一個遺產:在佔領雅法後,他的那些生病計程車兵(後來被拿破崙殺掉)得到亞美尼亞修道士的護理,為了表示謝意,拿破崙將自己的帳篷送給了修道士們。亞美尼亞修道士將帳篷改裝成了十字褡,這種十字褡現在還在耶路撒冷亞美尼亞區的聖雅各教堂裡使用。
35 新浪漫主義:夏多布里昂和迪斯累利
公元1806年—公元1830年
聖墓騎士子爵
夏多布里昂子爵弗朗索瓦…勒內(Francois…René)說,儘管這個“弒神的城市”是“一堆垃圾”,而且“在沙漠地區一個墓地裡會出現許多雜亂無章的墓碑”,但“耶路撒冷還是嚇到我了”。這個頭髮蓬鬆的虔誠的天主教徒以一種浪漫主義的眼光注視著耶路撒冷這個破敗不堪的哥特式城市,等待“天才的基督教”來拯救它。對夏多布里昂來說,耶路撒冷越悲慘,就越神聖,越充滿詩意,而這個城市現在正處於絕望之中。
那些叛亂的帕夏和成群的巴勒斯坦農民不斷造反並佔領荒涼的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此前已經被大馬士革的總督們摧殘過了,他們每年都會來此地進行行軍示威,對待耶路撒冷就像對待被征服的敵軍領地。夏多布里昂子爵一到耶路撒冷便看見大馬士革總督紮營在雅法門外,他的三千個士兵正在恐嚇當地居民。暫住聖救世主修道院期間,他還碰到了暴徒搶佔修道院,並向那裡的修道士們勒索現金的情況。夏多布里昂曾經佩帶好幾支手槍趾高氣揚地走在大街上,然而在這個修道院裡,他卻被其中一個暴徒出其不意地逮住了,這個暴徒試圖殺死他,不過夏多布里昂掐住他的脖子,幾乎讓他窒息,從而逃過了一劫。在大街上,“我們見不到一個人!多麼悲慘,多麼淒涼,因為大多數居民都逃到山上去了。商店關了門,人們都藏在地窖裡,或者撤退到了山上”。當帕夏離開後,守在大衛塔的駐軍只剩下十二個,耶路撒冷開始變得更加可怕:“唯一的噪音就是沙漠中馬匹的疾馳聲——那是拿著貝都因人的首級,或者是搶劫完某些不幸的農民後正在返程的土耳其士兵。”
現在,這個法國人可以在這個充滿汙穢、神聖而又神秘的殿堂裡縱情狂歡了。這個熱情洋溢的、喜歡吃喝的人發明了以自己的名字命名的牛排烹飪法,與那些友好的、身材肥胖的方濟各會東道主們一起享受著盛宴的美食,他品嚐著“小扁豆湯、拌著黃瓜和洋蔥的牛肉、烤小山羊配米飯、鴿子、鵪鶉、野味,還有絕美的葡萄酒”。他隨身帶著幾支手槍,重走了耶穌曾經走過的每一步路,同時他還嘲笑奧斯曼帝國的那些紀念碑“根本不值得一看”,嘲笑猶太人“披著破布,躲在錫安山的塵土裡,身上的蝨蟲幾乎要將他們吃掉”。當“看到猶地亞地區那些具有合法地位的主人們在他們自己的國家裡生活得像個奴隸和陌生人”時,夏多布里昂感到無比震驚。
在聖墓大教堂裡,夏多布里昂雙膝下跪祈禱了半個小時,他的眼睛“被耶穌的墓石吸引”,爾後他又跪拜在戈弗雷和鮑德溫這兩個法國勇士的墓前,後者曾經打敗過伊斯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