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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溫熱的冒著熱氣的水流溫柔的掠過她白皙的豐滿的軀體,氤氳的水氣潤澤著她,使她在我的視野中有一些朦朧,有一些不真實。每當這個時候,我的眼前都會出現另外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也曾經屬於我的女人!兩個女人常常就這樣在我面前糾纏起來重疊起來,使我往往分不清身在何處。
水流聲消失了,我把散漫的思緒重新聚集起來,我能聽見她光腳輕盈的踩在地板上的聲音,她輕巧的步伐就像優雅的舞步一樣,她胸前的兩朵鮮豔的玫瑰隨著她的步伐極其壅懶的微微顫動著,就像兩團雪白的誘惑。
是時候了!
我知道她窗戶上的插銷早已經被時間腐蝕的鐵鏽斑斑面目全非,完全成了擺設。每天當她自以為已經牢牢的閂上窗戶,屋子裡很安全的時候,我都會暗暗笑話她的愚蠢。鎖,一切的鎖,一切的防盜工具,只能促使善於撬開這些五花八門的防盜門防盜窗的人,想出更多更高明的技術。如果世界上有N種不同的防盜門,那麼世界上就同時存在著N+1種撬門的工具,這就是盜之道。君子不必防,小人防不勝防。也許這就是為什麼,盜墓的人,永遠先比考古學家先找到黑暗中的財寶。
我很容易的就用手中的匕首插進窗戶縫隙裡,慢慢的把窗戶上的插銷撥開。我極其小心的把窗戶推開,儘量不發出一點聲音。她的裡屋裡,柔和的燈光中散漫著很輕柔的音樂,是她最喜歡聽的鄧麗君那甜美的歌聲。這歌聲,正好掩蓋了窗戶被推開時所發出的極其輕微的擦擦聲,一直到我站在了裡屋那柔軟的鵝黃色棉紗門簾外面,我才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我知道她一定在這時候嚇的身子陡然一僵,然後我聽見她慌亂的跑過去把電腦裡面的音樂聲關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傾聽。我又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我聽見裡面桌椅被她那戰慄的雙手搖晃的發抖,她顫抖著聲音問道:“誰?誰在外面?”
我沒有吭聲。我挪開腳步躲在一邊。她側耳傾聽了一會,沒有任何聲音。我聽見她的棉拖鞋遲疑的踩在地板上朝門口猶猶豫豫的走過來,一隻白皙的纖長的手指很小心的掀開門簾,那張我曾經仔細端詳過無數次的美麗臉龐從門簾的縫隙中戰戰兢兢的望向黑漆漆的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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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我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浸透了藥水的手絹朝她的嘴上捂過去,同時衝上去緊緊的鉗制住她的雙臂……
人才是最脆弱的動物。人們早已經喪失了原始的防禦本能,其實殺人的人未必有多麼強大,被殺的人也未必能有多麼弱小,只不過,最終的戰敗者,最先在心理上輸給了對方,因為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遭遇對方的主動出擊而首先輸了氣勢,然後不知不覺的把自己定義為必輸的一方。其實他們不知道,往往隱藏在黑暗中的兇手,才是最害怕陽光和暴力的。
時間掐算的剛剛好,當我把他也帶到她那間屋子裡,讓她和他並排躺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漸漸甦醒過來。他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眼神很快有了焦距。當他一旦想起來剛才所發生的
一切,就立刻想站起來。但是他站不起來,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他彷彿失去了自己的身體,只有大腦還強烈的活動著,他的手,他的腳,他的嘴,他的耳朵都去哪裡了?
我得意的望著他慌亂的蠕動著的,試圖吐出一字半句的嘴唇。他的嘴唇真的很薄,像兩片薄薄的刀子一樣透著無情。我很想問問他,如果他們兩個只能有一個人活著走出去,他會為了她犧牲自己嗎?我甚至都能確定他的答案,我從來不相信能在這種生死關頭把這僅有的一次生的機會讓給別人。我多想讓她親耳聽見那個會讓她肝膽俱碎的殘忍的答案,但是,她永遠沒有機會了,在我離開之前,我是不會讓她睜開她那雙美麗的眼睛的。我要做的,就是讓他在自己最後清醒的時刻,睜著恐懼的雙眼親眼看著死神怎麼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而自己卻沒有任何辦法逃避,甚至都不能發出一句恐懼的吶喊!
一對幽怨的地下情人,因為感情的破裂,女人用一杯鮮紅的毒酒殺死了她的情人,然後自殺未遂。當警察接到一個女人驚慌失措的報警電話後趕到現場,發現一個男人死在女人那張溫馨的床上,面色青紫,而那女人,裹著沾滿鮮血的鵝黃色睡衣嚇傻了一般鑽在床角上,鮮紅的血到處都是,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那血液還在不停的從女人纖白的手腕上流出來,染紅了整個世界!最顯眼的,就是四面雪白的牆壁上都用鮮血寫滿了觸目驚心的大字:愛你,所以殺死你!
當警察從地上揀起滿是女人和男人指紋的還殘留著毒藥的高腳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