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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看大家都躺下了,順手拉下垂在床頭的燈繩,熄了燈:“還真是不錯啊!那個叫苗燦的也挺可愛的,雷聰也算清秀。只是那個石秀好象有點冰冷冷的。”
已經是深夜了,窗外的馬路上不時傳來一聲汽笛聲,還有車輪飛速碾過路面的刷刷聲。路旁整齊的大楊樹把三碎的影子投到窗簾上,搖搖曳曳,一陣風旋過來,船過開著的窗戶,吹起輕飄飄的淡藍色窗簾,在屋子各個角落裡亂竄。
老夫子早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了:“還算可以吧,就是那個雷聰,自做聰明,以為自己真是才女呢!什麼都不懂,居然還跟我爭論起國際形式來了,哼!”
嚴焰很是看不慣老夫子假酸醋的樣子:“靠,老夫子,那星期天說好和她們一起去山莊玩你還去不去了?”
“去!為什麼不去!”老夫子說,“不去好象我怕了她似的!”一直沉默不語的韓竹突然說:“不要去!會出事的!”
“什麼?”三個人詫異的問道,“竹子你說什麼?”
“會出事的。”韓竹說。一陣涼風吹過來,掀起窗簾,對面酒樓上的燈光恰好照在韓竹的臉上,更加蒼白的可怕。嚴焰和老夫子一眼看去,不禁噤聲不言。
“要出事的,你們不要去好不好。”韓竹好象很冷,緊緊抓著毯子裹在身上,聲音竟然顫抖起來。
“怎麼了?”只有睡在他下鋪的大龍,看不見韓竹此刻異樣的神情,疑惑的問,“能出什麼事啊?再說就算會出事,你又怎麼會知道?”
老夫子也緩過神來,不屑的朝裡翻過身去:“竹子你發什麼神經?你又不是神仙,能未卜先知啊?你要不想去別去,別拿什麼鬼話嚇唬我們,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
嚴焰也回過神來:“竹子你怎麼了?沒事吧?臉色這麼難看?”
“真的不要去!”韓竹顫抖著說,“會死人的!”
嚴焰也撐不住了,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竹子你說什麼胡話!怎麼就死人了?好了睡覺吧,別胡思亂想了!”說完也轉過頭去不再理他。
大龍聽見這話,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雙手攀著韓竹的床頭,看見韓竹的臉色蒼白如紙,也忍不住嚇了一跳:“竹子你是不是不舒服?”
韓竹悲哀的看了大龍一眼,輕輕搖搖頭。大龍看見韓竹的眼神,心中忽然一陣抑制不住的悸動:這是什麼眼神?這個年齡的人,怎麼有這麼悲哀的眼神?分明是那種看見災難就在眼前,自己卻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災難毀滅一切後的深深的悲哀!
“大龍,不要去!”韓竹無力的說道,一邊更緊的把自己裹在毯子裡,緊緊縮成一團。
“不要想那麼多了,睡覺吧!”大龍感到韓竹的眼神使人極不舒服,連忙避開韓竹的眼睛,重新爬上自己的床鋪,卻再也沒有睡意,瞪大了雙眼望著頭頂上的床板,眼前依舊是韓竹那雙極其悲哀的眼神,悠悠盪盪的在他眼前搖晃著,揮之不去。過了許久,老夫子和嚴焰早已經發出震耳欲聾的呼嚕聲,大龍忽然聽見從自己的頭頂上,傳來韓竹一聲極輕極細的嘆息聲,不由得也全身發冷,拽過毯子裹在身上,一夜無眠,直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這一夜,同大龍一樣一夜無眠的,還有一個人。這個人如同鬼魅一樣,穿著一身白衣白褲,無聲無息的遊蕩在深夜寂靜無聲的校園中,穿過影影綽綽的小花園,七轉八拐,徑直來到籃球場上,依著欄杆望了一會下面那一片陰森森的墓地,竟然一轉身飄到解剖樓前,繞過鎖著的大門,從旁邊的一個荒草掩蓋著的小角門中穿進去,如同鬼魅一般一閃身就不見了。
翌日早晨,大龍黑著眼圈爬起來的時候,嚴焰和老夫子早已經洗漱完畢去食堂吃飯了。大龍抬起手腕一看錶,指標早已經指向七點45分,嚇了一跳,慌忙爬起來,嘴裡嘟囔著:“靠,兩個混蛋!也不知道叫我一聲!”大龍手忙腳亂的拿起香皂牙刷就往外衝,忽然眼角的餘光掃到什麼,硬是急急的止住腳步,回過頭來,抬頭一看,韓竹裹著毯子靠在他上鋪的牆角上,蒼白著臉,兩隻眼睛無神呆滯,默默的看著大龍。
大龍心中又是怦然一跳,不禁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於是乾脆放下香皂牙刷,縱身跳上韓竹的床鋪,挨著韓竹坐下來:“竹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韓竹呆呆的看了大龍一眼:“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的。你們都不可能相信我的話。”
大龍不以為然的說:“未必吧,你倒是說說看,說不定我可以幫你。”
韓竹看了大龍一眼,目光移開,盯著眼前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