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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的伎倆玩弄到登峰造極的時候。當初他們請方勝男到海順公司上班,就是為了誘出賬本,以銷心頭之患,那麼既然已經得到了想要得到的東西,為什麼還在勞心費神死死糾纏,繼續對方勝男施誘行迫而沒有就此終止?方勝男與田芬最大的區別是,她只藏匿著賬本而對海順公司的走私細節並不詳知盡曉,換言之,剛進海順公司不足三個月而且沒有接觸到核心機密的方勝男本人,對海順公司根本構不成任何威脅。應該說海順公司一旦賬本到手,應立馬對方勝男失去興趣才順理成章。
此事費解,江凱國的腦袋裡閃現出許多假設,但哪一種假設似乎都難以成立,很快被自己否定掉了。
那位竊物者究竟是什麼人?
第七十三章第七十三章
江凱國手握方向盤,雙眼盯著前方的路面飛快地行駛在奔向省城的路上,思維卻像進入了迷魂陣,不知所向。腦袋裡塞滿了猜測、推斷還有疑問,一會東一會西,一會陰一會晴,一會雲又一會霧,在賬本被竊與海順公司之間總也理不出個頭緒,急得在心裡直罵自己:江凱國你他媽的是幹啥吃的?幹了大半輩子刑偵,破過的案子和攢下的經驗比吃過的鹽都多,怎麼今天一個都派不上用場,弄得腦筋大傷還沒整出個所以然?罵過自己又罵起了對手:別看你賊心狗膽,以為賬本不見了就拿你沒辦法,老子遲早有一天會收拾了你,不把一肚子壞水給你捏出來,老子就不姓江。心裡發著狠,腳下也就用起了猛勁,油門一踩到底,兩邊的路燈連成了白線,逃也似地向後躲閃而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忽然想起了坐在一旁的方勝男,轉過臉一看,卻見方勝男正發著愣,一對疲憊的目光漫無所視地飄忽在車窗之外。想想一個女孩子家在短短的幾個月之內經歷了那麼多一般人不曾經歷的事情,的確可憐。本想滿心歡喜地拿出賬本,好早日將郝董一夥緝拿歸案,徹底解除海順公司對她的糾纏,可萬沒想到竟然出現了這等意外。於是,江凱國調整情緒,同她扯起了家常。
其實,方勝男並不覺得自己可憐,而是可悲,所有的一切都緣自於對好朋友田芬的失信。招惹在身的麻煩,均為咎由自取。自剛才發現賬本丟失的那一刻起,她便一直很緊張,不知為什麼就聯想到了曾經出現在她家樓下的那個黑影。那個黑影一段時間內天天在她的周圍時隱時現,只要天一黑,她似乎就能看得見。下樓出去買東西能看得見,回來時也能看得見。黑影躲躲閃閃,時常縮在某個角落,隱沒在黑暗處。起初以為是來找什麼人的,也以為是偷偷摸摸要回避什麼人的,有些受到父母的反對但仍處於戀愛之中的男女,就經常採取這種遮遮掩掩的方式尋找著彼此見面的機會,方勝男曾不止一次地碰到過他們在黑暗中擁抱、接吻的情景。有一次因為光線實在太暗,沒看清楚是怎麼回事,她湊上前去想看個究竟,但在探明瞭實情的同時卻弄得自己很尷尬。從此以後,她對樓下犄角旮旯所出現的異常動態再也不好意思過多留意。至於那個黑影,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更沒有與自己聯絡起來。直到開啟了田芬的那個深色塑膠袋,發現了裡面的賬本並且細細翻看的那天夜晚,才不得不感覺到那個黑影像是與自己有關。當時她清楚地聽到了外面有人沿著樓梯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她的門前,接著便聽到了手指摸防盜門的聲響,似乎準備著一闖而入,但隨著她壯足了膽量的一聲大喊,那人才停止了原來的企圖,響起了急速的下樓聲。透過玻璃窗,她真真實實地看到了在樓梯口一閃而過的那個黑影。後來她將那個黑影給高靖說起過,但高靖認為那是她翻看賬本時因精神緊張所出現的幻覺。然而今天,賬本的不翼而飛使她再一次想起了那個黑影,而且越想越覺得那是一個真實的存在,並不是幻覺,總覺得黑影與賬本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絡。
聽了她的講述,江隊長也覺得蹊蹺,問她:“除了這個黑影之外,你還見到了啥?”
方勝男搖搖頭說:“再沒見到啥。”
江隊長說:“這個人能從骨灰盒盜走賬本,應該說早就注意上你了,那天在追悼會上有沒有見到啥反常的情況?”
“反常的情況?好像沒有。”
江隊長開導道:“所謂反常就是跟當時的氣氛不協調的現象,不管你意識到還是沒有意識到那是個問題,都應該算在內。比如我們正在機動車道上行駛,來往的車輛都很快,如果這時有一個人在路邊行走……”
方勝男很快明白了江隊長的意思,搶過話茬說:“知道了,知道了。您是說,不要判斷只要指出來就行,或者說,不管有用沒用先擺出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