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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亡國外,自己定奪。
孟經理頓時傻了眼,哪一條路對他來說都不好選。墜崖自盡,他缺乏那份膽量和勇氣,況且老婆孩子將因為他的自殺而永無抬頭之日,剩下的日子該怎麼活?再者,自己死後,若老婆改嫁,多年來積攢的財富不就便宜了他人?然而,逃亡國外又不具備長期生存的實力,因為自己的錢財主要都放在家中的暗櫃、暗屜還有一些犄角旮旯,只有一小部分是為了出差在外時用錢方便,才存在了銀行。郝董曾建議他存到國外銀行,但他覺得很不可靠。那麼多鈔票一旦送進了外國的銀行,立馬就變成了一個個數字,連國記憶體摺上的數字他都感到很抽象,更不要說遠在千里萬里之外的了。閒暇之時,關起門來,嘩嘩地點點那些硬嘎嘎的一沓沓數也數不完的鈔票,那才是實實在在的富有。但是現在,要一下子提著揹著那些鈔票,找錢莊轉到國外,顯然動靜太大,很不方便,可以說既不安全也不現實,萬一被公安知道了,就等於斷了他活路。
死不甘心,遠走高飛也不好辦,孟經理似乎被逼到了絕路。他咬咬牙,橫下一條心,三步兩步返回派出所,歇斯底里地大嚷了起來,聲言如不交出他的兩個人,就跟派出所沒完。三個保鏢隨聲附和,添柴加油,一時間大吼小叫,房震屋顫。
這時夕明灣派出所所長有事剛出去,不在所裡,那倆位警察一看這種撒潑立馬來了火。心想,一幫與秘密案件有關聯的人都不是什麼好鳥,要不是牽扯的事情過於重大,早該依照治安條例將這些烏龜王八蛋送進拘留所了。所以,勸說一番不見效果,也只好用盡忍耐之力,衝耳不聞,視而不見,由著他們造。
一見所有的警察無動於衷,孟經理隨即改變了策略,喊著要見所長,說著便衝進了所長室。所長室裡空無一人,他往一條長沙發上橫身一躺,說躲過一時躲不過一世,所長不露面他堅決不走,交不出人來他誓不罷休!
其實,夕明灣派出所已經透過手機向所長做了彙報。所長想,讓他們在派出所多糾纏一陣對江凱國有好處,他們在夕明灣滯留的時間越長,江凱國帶著方勝男就離得他們越遠,所以堅持避而不見,並且做出了給他們提供飯食的指示。
孟經理一夥在所長室折騰了一個晚上,天亮之後仍不見所長出面以為小地方的警察都是窩窩囊囊沒見過世面也沒什麼膽量的土包子,氣焰則更加囂張。一位保鏢竟大聲呵斥所裡的警察:“去!給老子們買早點去,傻不愣登地杵在那兒幹啥!”
所長終於出現了,慢慢悠悠地走進辦公室,站在了孟經理面前。
孟經理一幫正橫七豎八地賴在沙發上,椅子上,甚至辦公桌上,把一個所長室弄得活像一間收容所。所長卻面帶微笑,態度和藹,和聲細語地請問他們是誰。
孟經理以為鬧鬥成功,呼的一下從沙發上一挺而起,其他三人也由臥姿變成了立姿,而且得意揚揚,擠眉弄眼,嘲笑著所長的軟弱無能。不料,所長突然長臂一揮,等在門外的警察一擁而上。只聽手銬喀喀作響,眨眼間這幾人便被輕鬆拿下,塞進了拘禁室。
所長拍拍拘禁室的鐵欄杆,大聲地告訴手下:“先關上三五天,看看他們的表現再說。對這種無理取鬧者,不必客氣!”然後轉過頭看著孟經理,“你是老熟人啦,半年前咱們見過,是不是?這一次不會是又來要意外死亡證明的吧,啊?”所長說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要通了江凱國的手機,悄聲將所裡發生的一切說了一遍,問怎麼辦合適。意思是既想治治那幾個人又不與江凱國的特殊任務產生衝突。
此時,江凱國和廳裡的技偵員已經上了路,在車裡隨即答道:“罰款!所裡的經費不是不足嗎?有些老同志的醫藥費不是都沒法足額報銷嗎?這可是個特別有錢的主,狠狠地罰!重罰之後請務必開閘放人。”
邊副廳長在電話裡聽到了江凱國的彙報,指示江凱國注意保密,將那個從夕明灣順手抓回來的保鏢送到看守所單間,不能讓他與外界有任何接觸。
銬進了拘禁室,孟經理才知道了害怕,他最擔心的是夕明灣派出所將他送回海順公司所在地的公安部門。只要一送過去,私自控制方勝男的事情肯定會暴露,如果公安由此順藤摸瓜,接下來的事情將很難對付。郝董在政協剛撈了一官半職,雖說不是什麼實權,但也牛氣得很,是一種身份,加之郝董的辦法多,計策也靈活,市府要員已經跟郝董形成了榮辱與共的利害關係,無論風浪多大也會得到強勁的保護。而他自己卻很難說,如果郝董丟卒保帥,任由公安處置,他也只有鋃鐺入獄一條路了。想到此,孟經理心慌意亂,痛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