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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門卻自動開啟了,露出江隊長的一副笑臉。
“小方啊,就知道是你,急巴巴的。”江隊長並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跨出雙腿隨手帶上房門,“知道叫你來幹啥嗎?還先跑到籠子那兒,再瞧瞧審訊室。讓你把頭想爛了恐怕也想不出來。說實話,這件事連我們都很吃驚。”
江隊長向刑警隊的大門挪動著腳步,方勝男緊隨其後著急地問:“那人是不是跑啦?是不是用別的招再抓一次?”
“瞧你聰明的。”江隊長得意地笑著,“先上車。”
汽車離開刑警隊,出了市局的大門,跑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在一傢俬人診所停了下來。診所的捲簾門關得嚴嚴實實,江隊長掏出手機說了一句話,接著裡面便有了響動,捲簾門隨之開啟。
江隊長讓那位女警呆在車裡,然後衝方勝男笑笑,說:“這是一位老法醫開的診所,烈日伴月就在裡面,進去吧。到裡間瞧瞧,別嚇壞了也別高興壞了就成。”
診所的外間放著一張診斷床,床的一頭有一摞捲起的被褥,顯然昨晚有人睡過。床的旁邊立著一把椅子,坐著與方勝男住同一室的另一位女警,一見她就衝她顯得特別高興地笑笑。方勝男納悶,昨晚不是一起搬進新宿舍的嗎,她什麼時候跑到了這裡?
納悶歸納悶,此時烈日伴月才是她最感興趣的。方勝男從江隊長的言語和表情感覺到了點什麼,但又不敢相信。長期以來,一直有個猜測或者說一種願望在她心裡存放著,從未消失過,不過一直處在恍惚之中,始終沒能得到一個證實的機會。此時,眼前的一切使這種猜測再一次活躍起來,變成了飛跳而出的感覺,而且瞬間膨脹到最強烈的程度。然而她又覺得幾乎不可能,烈日伴月怎麼可能是……
第八十六章第八十六章
方勝男邁開大步,三下兩下奔到裡間的門前,等不及伸手推門,整個身體已迫不及待地撲了進去。
進入眼簾的先是透著晨光的窗簾,方勝男連忙轉身,才見另一頭的牆邊擺放著一張單人床。床上躺著一個雙眼微閉的女人,此時開門的響動使她努力地抬起了眼皮。
果然是田芬!
“田芬!”方勝男哭號著撲向床頭,緊緊地抱住自己的好朋友,如同在夢裡一般。
“勝男!”田芬淚如泉湧,淌過兩腮,也染溼了朋友的面頰。
多少天難熬的時光,多少天生與死的折磨,多少天精神與肉體的勞頓,多少天擔驚受怕又如醉如痴的期盼還有多少天夢牽魂繞的牽掛,頃刻間一一匯成了百感交集。兩人抱在了一起,哭在了一起,眼淚流在了一起,悲喜交加的心情緊緊地重合在了一起!
生死重逢沒有更多的言語,只有滾燙的熱淚傾瀉著彼此的思念、彼此的關愛。
一旁的女警陪著這對患難知己默默抽泣,江隊長這位五尺男兒也忍不住擦擦潮溼的眼睛。
一陣抱頭痛哭之後,方勝男發覺田芬氣弱聲細,雙臂軟乏,整個身體都顯得筋弛力懈。一抬頭,才注意到床邊立著一個靜滴架,上面掛著一個輸液瓶。裡面的液體已經滴完,輸液管和針頭纏繞在掛鉤上。
江隊長向方勝男簡要地說起了這次行動的經過。
梁副局長和趙探長奔赴東州之後,當地的派出所協助他們很快找到了烈日伴月的住所。他們從當天晚間開始蹲守到次日上午十點,見到那套住宅一直無人出入。十點剛過,他們接到了來自江隊長的資訊,方勝男已經上網,等待著目標的出現,讓他們時刻準備行動。半小時之後傳來了目標已經進入聊天室的訊息,並且無任何變化,要求他們立即抓捕。他們隨即詐開房門,一湧而入,不容對方來得及有何反應,手銬已經卡在了一對手腕上。
屋裡沒有其他人,電腦也正開著,烈日伴月對綿羊的最後一句話顯示在最下一行,新的應答綿羊還沒有發過來。此人為烈日伴月無疑。然而不可思議的是,烈日伴月竟然是個姑娘。此前,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把如此剛烈的名字與一位女性連在一起。
帶出房間,塞進汽車,他們發覺她的身體十分疲軟,幾乎連走路都很費勁,一直推著她才完成了這個過程,似乎用力稍稍大一點她即刻就會癱倒在地。途中審訊的時候,她的聲音非常小,說話也很吃力,一句話中間必須停頓一下或幾下才能說完,最後氣虛聲弱得每吐一個字都很艱難,甚至嘆口氣都顯得力不從心。問她是怎麼回事,她先是咬住嘴唇不吭氣,後來才說她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
於是,梁副局長讓趙探長將車停在了一家餐館。餓了多天的人是不能夠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