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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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債什麼的都去找他,他乾脆辦了個討債公司。富貴、表哥也是張嶽的獄友,後來也跟著張嶽幹。現在全市就數張嶽最牛逼了,連李老棍子他們見到張嶽都繞著走。”
“他沒錢的時候你們怎麼不幫幫他?讓他這麼鋌而走險!”趙紅兵覺得心裡特別不舒服。“費四不是說了嗎?大家都要給錢或者借錢讓他去做小本生意,他就是不要啊!他這人你還不瞭解嗎?”李四說。趙紅兵沒話說了。
“張嶽這人真的是沒得說。別管現在在社會上混得多好,咱們兄弟幾個無論誰隨便一個傳呼,他事兒再多也能放下跑過來。他一喝多,就唸叨他剛放出來那會兒咱們兄弟都怎麼照顧他了,把我都他媽的聽煩了。不就是我們幾個請他吃了幾個月飯嗎?至於把他這麼個純爺們兒感動成阿慶嫂嗎?他一提這事兒我就罵他,別說管他幾個月飯,管他一輩子飯又能怎麼樣?他這點可不如他爺爺。聽我爺爺說,以前他爺爺專吃大戶,到了哪個大戶家裡,帶著一群人,一吃就是倆月。”費四挺不理解,為什麼他照顧了張嶽三個月就把張嶽感動成那樣。
兩年的監獄生活,讓本來就脾氣倔犟的張嶽更加暴躁。憋在費四陰暗潮溼甚至有些黴味的錄影廳裡的三個月,張嶽又嘗受到了沒錢的痛苦。由於從小家庭成分不好,張嶽自尊心極強,他急切地想成為人上人。那三個月,張嶽可能每時每刻都在想如何發達。“我要富貴!”應該是張嶽在那段時間裡對自己說的最多的一句話。所以當蔣門神不經意間給他一個機會時,張嶽毫不猶豫地牢牢抓住了。“無論做什麼,我都要做得最好。”這是張嶽最常說的一句話。
張嶽不算是黑社會,他是現代的土匪,20世紀90年代市區裡的山大王。因為黑社會也要講究策略,通常不會輕易動手,而且總是官匪勾結。而張嶽則完全是混世魔王一個,誰把他惹火了他就對誰下手,下手從不留情。
“費四,那你是沒落魄過。”張嶽和趙紅兵從上高中就是最鐵的哥們兒,趙紅兵非常瞭解他。
“我怎麼沒落魄過,四兒我倆當年不是也跑過路嗎?”
“你倆那他媽的也叫跑路?當年你們倆到北京的時候酒還沒醒呢!一個個紅光滿面,有你倆那麼跑路的嗎?”小北京還記得當年費四二人跑路時的情景。
“我倆要不是跑路去了北京,你能上火車送我們下不去嗎?能在我們這裡過年嗎?誰想到你他媽的一個北京人,藉口下不去車,賴在我們這裡不走了,還一賴就賴上了六年。”費四說。
“哈哈,我還要在你們這裡賴一輩子呢。昨天我還跟我爸打電話說,要把戶口遷到咱們這裡呢。”小北京生活習慣已經完全東北化了,只是口音還是一口地道的京腔。
“曉波,你現在不上學了,想幹什麼去?”趙紅兵開始擔心曉波將來也走張嶽的路。
“不知道呢。”
“劉哥那個汽車維修廠招學徒呢,乾脆讓曉波去吧!”小北京說。
“曉波,去嗎?”
“是劉海柱大爺那裡嗎?”曉波問。
“對!”
“我去,劉大爺最疼我,肯定不打我。”曉波怕捱打,真怕。
“呵呵。”趙紅兵用力地摸了摸曉波的頭。
“那個蔣門神人怎麼樣啊?”趙紅兵挺關心張嶽現在的這些朋友為人如何。
“人倒是不錯,不過我可知道他當年進去是因為什麼。他把他家隔壁一個五十來歲的老孃們兒強姦了。現在他放出來了,還非纏著那個老孃們兒和他結婚。我操!”費四說這事兒的時候表情看起來很痛苦,很崩潰。
大家好像都是第一次聽說這事兒,表情都很崩潰,個個瞠目結舌,一時間沒人說話了。
正在這時,張嶽回來了,身後還跟著富貴。
富貴的襯衣袖口上有血跡,他一進來大家就都看見了。
“你還真是快啊!沒事兒吧?!”趙紅兵說。
“沒事!”張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你的朋友蔣門神今年多大了?”小北京迫不及待地問。這個小北京是格外的八卦,這次他問出了大家都想問的一句話。大家雖然和蔣門神都挺熟,但還真沒有人知道他的確切年齡。
“二十七。”張嶽順口回答。
“哦。”大家若有所思地齊聲回答。他們這時都在算,今年蔣門神才27歲,他四年前出獄時才23歲,強姦怎麼說也得判三年,也就是說他不到20歲就強姦了50來歲的女人,現在那女人至少快60歲了。大家都是越想越崩潰,越想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