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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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嚴春秋當警察的最大目的就是收拾趙紅兵、張嶽這個團伙。二狗覺得,這或許是嚴春秋的初衷,嚴春秋也的確一直這麼做。但是呢,嚴春秋絕不僅僅對張嶽和趙紅兵下手狠,他對當地的其他混子同樣從不留情。
在其後的10年裡,栽在嚴春秋手裡的暴徒不計其數。10年後,在嚴春秋的追悼會上,市刑警隊的所有刑警都落淚了。大家都說:嚴春秋這一輩子,絕對能對得起他頭頂的國徽和胸口的警徽,自己拍拍胸口,誰敢說自己比嚴春秋還耿直?
此事最終不了了之。理由很簡單,是勾瘋子的兄弟先掏出的刀,勾瘋子的小舅子也的確欠債,而且勾瘋子的小舅子是被富貴捅的,張嶽根本沒動手。20世紀90年代初當地持械鬥毆案件極多,趙紅兵他們象徵性地交了點兒罰金也就過去了。
張嶽,在病床上躺了足足100天。這100天,江湖顯得十分安靜,令人窒息的安靜。
1993年農曆二月初二,龍抬頭,寒冬的最後一場雪。
夜色中,張嶽、蔣門神、富貴、表哥、馬三一行五人行色匆匆地走在賣淫一條街上,每人手裡都提著一卷或長或短的報紙。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們都有愛讀報的好習慣。報紙裡面,全是槍刺、藏刀等管制刀具。他們剛剛得到訊息,勾瘋子他們在賣淫一條街盡頭的一家殺豬菜飯店吃豬頭肉,不僅勾瘋子的兄弟們在,勾瘋子的小舅子也在。
路燈下白雪反射的光照在張嶽的臉上,使張嶽的臉更顯慘白而毫無血色。跟在張嶽身後的四個人是張嶽手下的四位核心人物,個個都服過大刑,個個都有拿起刀就殺人的膽子。雖然他們四人各自也都有小弟,但是張嶽都沒叫。他只給他們四個人打了傳呼。
張嶽知道,這一仗必是惡戰,如果己方有一個人犯了,就會影響整個戰局。他對他手下的這四個人都很有信心,堅信他們四個都絕對不會犯。
兵在精而不在多。這場血戰,是張嶽三年來第一次親自參與的一戰,也是張嶽真正奠定江湖地位的一戰。“服務員,叫裡面的勾瘋子出來,外面有人找。”富貴自己一個人走到了飯店的吧檯,對服務員說了一句以後轉身出了飯店。3分鐘後,勾瘋子帶著十一二個兄弟走出了飯店,手裡也個個都拿著軍匕、管叉等傢伙。
“我是張嶽,你小舅子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現在手頭沒錢。”
“那好,我要你小舅子的人。”
“扯淡。”
勾瘋子說著就脫下了棉襖,用力地摔在了雪地上。棉襖裡,連件背心都沒有,完全光著膀子,在路燈和飯店照出來的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上起碼有十處刀疤,長的刀疤痕跡有三條,看起來像蜈蚣一樣。
據說,打架前先脫光膀子是勾瘋子的習慣性動作,無論春夏秋冬。在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曾有很多勾瘋子的粉絲學著勾瘋子的樣子,在每次打架前都脫光膀子赤膊上陣以顯示其氣勢。但自從這次勾瘋子被張嶽徹底打垮以後,混子再打架時已很少有人再做同一動作。
張嶽看著脫光了膀子的勾瘋子,笑了笑。
的確,張嶽有他笑的道理,他打的架肯定不比勾瘋子少,但是身上只有張浩然當年捅在他大腿上的一道刀疤;而當年捅他的那個人,已經被他殺了。
張嶽沒有說話,慢慢地拉下裹在槍刺上的報紙,扔在了地上。他身後的富貴、蔣門神等人也拉下了裹在武器上的報紙,富貴拿的是一把軍匕、蔣門神拿的是一把管叉,表哥和馬三拿的都是砍刀。
1993年前後,由於國家公安部和當地公安局的管制,獵槍那兩年在當地多數被繳。而槍刺和三稜刮刀也越來越少,除了張嶽、勾瘋子這樣的專業混子以外,已經很少有人再能拿出這樣的致命武器。據說張嶽他們當時也有槍,都是從黑市上購得,但威力並不十分大。1993年前後槍案極少,不再像20世紀80年代中後期獵槍氾濫。公安局逢槍案必破,所以那天大家都沒帶槍。最歹毒的武器就是張嶽手中的那把槍刺。
張嶽眯著眼睛挑釁地揚了揚手中的槍刺。張嶽眯著眼睛時一點也兒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他撇著嘴咬著下嘴唇磨牙睖眼的時候。每當張嶽的表情變成這樣時,那他肯定就是想殺人了。
勾瘋子究竟是真瘋還是假瘋的確沒人知道,但是可以確定的是,張嶽動起手來肯定是個真瘋子。那天,張嶽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皮夾克,離對面的勾瘋子約有四米,勾瘋子手裡攥的是一把警匕。一陣北風吹過,捲起了地上的積雪,吹進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