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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條漢子,沒有咬出小紀等人,只說這古墓是自己找的。
因為是盜墓的主犯,李武被判處有期徒刑七年。
【十八、小北京版的“和平飯店”】
從那片玉米地回來,費四這個平時膽大包天的流氓嚇得高燒了好幾天。看來,任何人都有弱點。李四不認為他們那天真是撞邪了,“費四根本沒遇見鬼,他那是心裡有鬼!”李四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是在安慰費四還是挖苦費四。
自從李武被抓起來以後,再也沒人提過盜墓的事兒。過了一個禮拜,費四和小紀確定李武在局子裡面沒咬出他們,於是又開著那輛破130下鄉收廢品了。
在這期間,趙紅兵的旅館也多少出了點事兒。前文提到過,趙紅兵在經營旅館期間認識了一批小混混,這批小混混非常崇拜趙紅兵和小北京二人,尤其是小北京那副正宗北京頑主的派頭,讓這群小混混佩服得五體投地。
每天下午四五點以後,小北京就搬出一把太師椅放在旅館的門口,左手邊放一杯綠茶,右手拿一把摺扇,旁邊放著趙紅兵的吉他。每天他往這裡一坐,總有幾個小混混圍上來聽他論道,每次都是人越圍越多,等快聚到100個人時,小北京一合紙扇,一口京片子“小爺我累了,休息了,明天再聊”,然後翩然而去。
二狗和小北京認識二十幾年,極其佩服此人。二狗認為此人有四絕:第一絕是口才,當然也可以說他是貧嘴,但是小北京絕對超越了貧嘴的境界,他言談中剎那間閃耀出的思想光輝足以令人歎服,而且語言組織能力極強;第二絕是表現能力,他總是愛邊說邊比畫,表演什麼像什麼,都說表演有三大體系:梅派、斯派、布派,此人是將這三大表演體系融於一體;第三絕是身手過人,簡單地說,他打的架無數,兇險場面經歷無數,但打架從不吃虧;第四絕是講義氣,他不但對趙紅兵講義氣二十幾年一直沒變,而且對一些剛認識的朋友也願意拔刀相助。
1987年6月的某一天臨近黃昏時,小北京又搬著太師椅出來了。他左右一端詳,嗬!周圍沒人。沒人那就吸引點人!於是,他拿起趙紅兵的吉他彈唱起了當時的流行歌曲《血染的風采》。趙紅兵只教了他彈這一首歌,他也只會唱這一首,而且還彈唱得特別好,特別動情。畢竟這是歌頌他們戰鬥在老山的戰友們的。
“申哥,出來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小流氓過來打了招呼。
“小爺我曬曬太陽。”小北京懶洋洋地向後一倚,把吉他扔到一邊,太師椅晃悠了起來。
“申哥,是你們北京的混子厲害還是我們這裡的混子厲害?”
“各有千秋。我們北京那叫頑主。頑主,懂嗎?”小北京“譁”地一下甩開摺扇,眼睛半睜半閉,那叫一個悠閒。
“頑主?頑主是什麼意思?”
“頑主,可以分為具體的,也可以分為抽象的,這是哲學。”小北京喝上一口茶水,慢慢悠悠地說。
“申哥,我們真不懂,你給我們講講。”周圍聚起了四五個小混子。
“具體地說,頑主就是一群年輕人,他們對社會的現狀不滿又無從發洩,只好以‘頑’的形式表現在社會中,以‘頑’來衝擊這個社會中的醜惡現象。他們透過這樣的行為,獲得心靈上的充實與滿足。”小北京講話太有水平了。
“那抽象的呢?”小混混們文化水平和小北京沒法比,根本聽不懂小北京在說什麼。
“抽象地說,頑主是一種精神,是一種行為藝術;是以個體來對抗整體,抗爭是其核心的力量。這類似於朋克,不多說了,說多了你們也不懂。”小北京說完輕搖摺扇,似笑非笑地看著這群小流氓。
“呵呵,申哥,你說的我們真是不太懂。我們想知道北京的混子打架厲害還是我們這裡的厲害。”
“再糾正丫一次,那叫頑主!”小北京晃悠著腦袋說。
“對,對,頑主。”
“北京的頑主呢,厲害的也不少。你們這裡呢,也不少,這個不好比。我那把兄弟張嶽不就很厲害麼?不是宰了張浩然嘛!”
“張哥的確是厲害!”
“小爺我18歲就當兵了,19歲就上了老山前線,在北京還真沒打過幾次架。不過要說打架呢,我還真沒怎麼吃過虧。”小北京這句倒真沒吹牛,二狗這麼多年也沒見過小北京打架吃過虧。
“那申哥就跟我們說說你們在老山前線的事兒吧。”
“1985年春,我和你們紅兵大哥幾個人去執行任務,山勢極其陡峭……只見你們紅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