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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她搞丟了呢?”
“您真的以為這個東西在我們這裡更安全?”
“正如我們的英國朋友常說的那樣:‘這很公平。’我們可以這麼想,這個女人的脖子就好像是某種中立地帶。”
“我敢肯定,她一定很樂於瞭解這一狀況!”
穿藍色西裝、被喚作帕里斯的男人透過餐館的窗戶望了出去,巴黎城的屋頂在他眼前伸展開來,直到消失在地平線。
“您的推理並不成立,教授。如果這個吊墜不在我們手上,我們怎麼去進一步瞭解它呢?”
“有時候,我真懷疑我是不是退得太早了一點。我剛才費盡口舌講了那麼多,您什麼也沒有聽進去。這個東西如果確實與我們擁有的那個東西屬於同一種類,那麼其他任何檢測都不會帶給我們更多的有用資訊。”
“這麼多年來,科技畢竟取得了很大的進展。”
“唯一有進展的,只是我們所操心的這事的背景。”
“別再給我上課了。我們兩個認識得也夠久了吧!您現在腦袋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個東西的主人是考古學家,一個很好的考古學家,一個有決心、夠大膽的野姑娘。她無視等級秩序,自認為比她的同輩更有才能,總是堅持自己的那一套。為什麼不讓她為我們工作呢?”
“您就好像一個很有說服力的人力資源總監!按照您所描述的特點,您還指望我們僱用她?”
“我有這麼說嗎?她剛剛去衣索比亞待了三年,在很艱苦的條件下進行挖掘。我可以打賭,如果不是一場該死的風暴搗亂,她最終一定能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您憑什麼相信她最終能達到目標?”
“她擁有一張珍貴的王牌。”
“什麼?”
“運氣!”
“她贏了大樂透?”
“比這還好。她沒有付出哪怕一絲一毫努力,這個東西就已經落到了她的手裡。有人把它送給了她。”
“這並不能為她的能力加分。況且我不太明白,我們儘管擁有這麼多資源卻還是不能弄清楚的秘密,她怎麼就比我們更有資格去揭開這層神秘的面紗呢?”
“這跟資源沒有關係,關鍵在於激情。我們只需要給她一個簡單的理由,讓她對自己脖子上的這個東西產生興趣。”
“您是建議我們遠距離遙控?”
“如果只是遠距離遙控,你們的遙控物件可不會那麼聽話。”
“那麼,由您來下達指令?”
“不行,您知道委員會永遠不會同意的。不過,我可以推動這事的進展,讓我們的‘候選物件’心中產生興趣,然後讓她覺得越來越有意思。至於剩下的事情,那就要看您的了。”
“這個辦法有點意思。我想,這個姑娘可能會讓有些人產生疑慮,但我會在專門委員會那裡為她辯護的。不管怎麼說,我們的資源都不會因此被過度使用。”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而且沒有商量的餘地。請您告知您所說的專門委員會,我將親自監督,以確保這個條件的完成不受任何人影響。我的條件是,不管在任何時候,那個年輕女人的安全都不應該受到威脅。為此,我要求組織裡所有的負責人在這個問題上達成一致意見。我再說一次,是所有的負責人。”
“如果您能看到您自己的臉就好了,伊沃裡。您現在就好像一個老掉牙的間諜。讀一讀報紙吧,東西方冷戰早已經結束很久了,我們現在是一個相互信任和諒解的時代。老實講,您把我們當作什麼人了?再說了,這只不過是一塊石頭的事嘛,就算它的過去再怎麼複雜,也只不過是一塊石頭嘛。”
“如果我們都確信這只是一塊簡單而普通的小石頭,那我們兩個也不必在這裡扮演您所謂的‘舊陰謀家’的角色了。您還是別再把我當作老年痴呆症患者來看待吧。”
“來而不往非禮也。假設我竭盡所能證明您的這個方法行得通,那我又該怎麼讓他們相信您的受保護物件有能力讓我們更加了解那個東西呢?要知道,我們在這方面的努力可是至今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啊。”
伊沃裡意識到,要想說服坐在對面的這個人,他必須提供更多的情報。若不是情非得已,他是極不想這麼做的。
“你們都以為手中的那個東西是獨一無二的,可現在第二個東西突然出現了。如果這兩個東西都來自同一個‘家族’,正如你剛才不由自主所說的那樣,那麼我們還有什麼理由認為這個‘家族’只有兩個‘成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