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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之內找齊其他四塊失散的四億年前的碎片,這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不過,不管怎樣,飛機已經開始在跑道上加速,而凱拉就坐在我的身邊,頭靠著舷窗,閉上了雙眼。突如其來的這15天遠比我昨晚期望的更多。在八個小時的飛行途中,凱拉完全沒有提到我塞在她門下的那封信,之後也沒有提起過。
法蘭克福
我們距離內布拉還有320公里。儘管已經被這次旅程搞得筋疲力盡,我還是馬上租了一輛車出發,希望能夠在日落之前趕到目的地。
凱拉和我都沒有想到,這個鄉村小鎮現在已經變得這麼熱鬧了。當年,正是在這裡出土了那著名的“星空圓盤”,而如今這個地方看起來儼然已經是一個吸引眾多遊客的旅遊中心了。一個混凝土鑄就的巨大塔樓矗立在這片平原的正中央。塔身傾斜宛如比薩斜塔,而從塔基向外延伸,在地上刻著兩條線,分別代表著位於兩極點時的太陽軸線。整個建築群還包括一個建在丘陵高處的巨大玻璃木屋,這是一個博物館,周邊的美景可在這裡一覽無遺。
然而,探訪內布拉星空圓盤遺址沒能帶給我們任何激動人心的感覺。倒是幾公里之外的城鎮中心那鵝卵石鋪就的小街小巷,以及有著美麗古城牆的廢棄城堡,多少還保留了一些原本的面目,值得一逛。可是,只要瞅一眼周圍商店櫥窗裡大量堆放的T恤、碗碟以及“星空圓盤”影象的各種仿製品,心中好不容易才有的一點真實感就馬上蕩然無存了。
“我以後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去阿斯泰里斯主題公園'位於巴黎,阿斯泰里斯(ASTERIX)是法國家喻戶曉的連環畫人物'進行考古挖掘啊?”凱拉向我丟擲了一句充滿諷刺意味的話。
我們找到了酒店,服務員把最後一個空置房間的鑰匙遞了過來,我向他介紹了我們兩人各自的身份,應我的要求,他答應第二天安排我們與內布拉博物館的管理員私下碰一碰面。
莫斯科
盧比揚卡廣場,兩個奇怪的世界在此相連,一邊是克格勃總部正面鋪滿橘黃色石磚的高大建築,而另一邊則是玩具的宮殿。
這個早晨,瓦西里·尤仁科不得不放棄在普希金咖啡廳吃早餐的計劃,這讓他感到無比煩躁。將自己的舊拉達汽車停在路邊之後,他來到門前等待商場開業。在商場的第一層,旋轉木馬閃閃發光,已經開始了今天第一輪轉動,然而在木馬上面還沒有出現任何小孩子的身影。在搭乘自動扶梯上樓的時候,瓦西里刻意不去觸碰兩邊的扶手,因為在他看來,這上面骯髒不堪。上了二樓之後,他在某個攤位前停了下來,裡面擺放的一系列精美的套娃玩偶吸引了他的目光。這種連環套著的玩偶一直是他中意的玩具。在他小的時候,他的姐姐曾經有一套,如果放在今天那肯定是無價之寶了。然而,他的姐姐都已經在新聖女公墓長眠30年了,至於那套俄羅斯套娃,現在也早已成為遙遠的回憶。店裡的銷售員對瓦西里報以熱情的微笑,可是她掉光了牙的雙頜有礙觀瞻,尤仁科將視線移開。售貨員拿起了一個顏色鮮豔、有著紅色的頭和黃色身子的套娃,將它塞進紙袋子裡,然後向這位客人索要1000盧布。尤仁科付完錢之後就離開了商場。不久,他坐在某家小咖啡館裡,找到套娃中的第三個和第五個,刮開外面的表皮,抄下了出現在眼前的兩組數字。然後,他搭乘地鐵在普洛斯查德·弗斯塔尼亞站下了車,沿著長長的走廊來到了莫斯科廣場。
在火車站的行李寄存處,他走到了第三個套娃身上那組數字所顯示的寄存櫃前,並在櫃門的鍵盤上輸入了第五個套娃身上的數字。櫃門隨即開啟,他從裡面取出了一封信。信封中裝著一張機票、一本護照、一部配有德國號碼的手機,以及三張照片。其中一張照片裡是一個男人的肖像,另一張是一個女人的樣子,第三張則是這兩個人一起下飛機時的情景。在照片的背面寫有他們各自的名字。尤仁科把照片裝進口袋裡,然後看了看機票上的航班時刻。他必須在兩個小時之內趕到謝列梅捷沃機場。他努力回想自己的車剛才是否停在了規定的停車位上,不過現在他顧不了那麼多了,已經來不及了。
羅馬
在辦公室裡,洛倫佐雙肘撐在陽臺的欄杆上。菸頭從他的嘴裡滑落到下面的街道上。一直看著菸頭滾進了排水溝裡,洛倫佐才關上了窗,撥通了電話。
“我們在衣索比亞遇到了一點小麻煩。他們離開了這個國家。”洛倫佐說。
“他們去了哪裡?”
“他們到法蘭克福之後就不知去向了。”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