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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特的耳邊嘀咕著說他本該早一點告訴她的,她說這話的時候還以為我沒有聽到。沃爾特問她指的是什麼,她聳了聳肩,低聲說出了凱拉的名字。
沃爾特絕對是一個風趣幽默的好男人。伊蓮娜嬸嬸也加入了我們的晚餐。其間,沃爾特講了很多笑話,我最終露出了笑容。我的微笑讓媽媽瞬間容光煥發,她站了起來說是要收拾一下桌子,在走到我身邊的時候,她輕輕摸了摸我的臉頰。
第二天上午,在父親過世之後,她第一次跟我聊起了心中的悲傷往事。她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放下對我父親的愛。她接下來說的一番話讓我畢生難忘:失去所愛的人確實很可怕,然而最可怕的是未曾與之相遇相知。
伊茲拉島上,夜幕降臨。伊蓮娜嬸嬸去客房睡下,媽媽也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我收拾整理好客廳的沙發,為沃爾特鋪床。然後我們走到陽臺,喝了一杯茴香酒。
他問我是否還好,我回答說我在盡最大的努力變得更好。我至少還活著。沃爾特對我說很開心見到我,他還說有些東西要給我。有人給我往學院辦公室寄了一個包裹,是從中國寄來的。
寄來的大紙箱上打著靈寶市的郵戳,裡面裝的是我們落在寺廟裡的一些東西:一件凱拉的毛衣、一把梳子,以及兩本相簿。
“裡面有兩個一次性相機。”沃爾特有些遲疑地對我說,“我自作主張幫您把裡面的照片衝了出來。我不知道現在把所有這一切都交給您是否合適,可能還是太早了一點吧。”
我開啟了第一本相簿。凱拉曾經跟我說過,最微小的細節也能勾起最痛苦的回憶。沃爾特很識趣地走開了,留下我獨自一人。他睡下了,我則花了大半夜的時間細細回味著凱拉和我一同留下的光影。我們本來說好等回到倫敦之後再把這些照片沖洗出來一起回味的。在這些照片當中,還有我跟她在黃河裡裸泳的畫面。
第二天,我送沃爾特去碼頭,口袋裡依然裝著這些照片。在咖啡廳的露天平臺上,我把照片展示給沃爾特看,並向他講述了每一張相片背後的故事,那些凱拉和我從北京直到納爾貢達姆島一同經歷的故事。
“也就是說,你們最終找到了第二個碎塊?”
“應該說是第三個。”我回答他,“殺害凱拉的那些人手裡也擁有一個。”“也許這場事故並不是那些人策劃的。”
我從口袋裡掏出那塊東西遞給沃爾特看。
“真是不可思議。”他嘟囔著說,“您什麼時候才有勇氣回到倫敦?我們要好好研究一下這塊東西。”
“不必了,一切已經不再有任何意義。現在永遠缺少了一塊,它正躺在河床底下。”
沃爾特重新拿起相簿,以最認真的態度一張張仔細檢視。他抽出其中兩張,把它們並排擺在餐桌上,然後問了我一個奇怪的問題。
在這兩張相片上,凱拉都在游泳,我認得出地點。沃爾特給我指出,在其中一張照片裡面,河邊樹叢的陰影朝右,而在另外一張照片上,它們卻朝左。而且在第一張相片上,凱拉的面龐完好無缺,可是在第二張相片上面,她的額頭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傷痕。我的心跳突然停止。
“您之前跟我說,你們乘坐的車子被河水沖走了,但是凱拉的屍體並沒有被找到,對不對?好吧,我可不想看到您的希望再次落空,備受打擊。不過,我還是認為您應該儘快回到中國。”沃爾特在我耳邊說道。
當天上午,我就趕回家收拾好了行李,我們剛好趕上了中午出發前往雅典的那班船。當天傍晚,我買好了飛往北京的機票。我前往中國,沃爾特則回倫敦,我們倆的航班幾乎在同一時間出發。
在機場時,沃爾特讓我保證一有新的進展就打電話告訴他。
我在登機大廳的走廊上準備道別時,沃爾特到處找自己的登機牌。他在翻查衣服口袋時,突然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
“哦,”他對我說,“我差點忘了。一個快遞員把這個送到了學院,是給您的。毫無疑問,我都快徹底變成郵差了。您正好可以在飛機上看一看。”
他遞給我一個密封好的信封,上面寫著我的名字。隨後他強烈建議我趕緊跑起來,否則就趕不上飛機了。
尾聲
本次航班的機長剛剛透過廣播宣佈機上的乘客可以解開安全帶了。空姐沿著走廊推著餐車,從第一排開始為乘客提供各種飲料。
我從口袋裡掏出了沃爾特之前遞給我的那封信,拆開讀了起來。
親愛的阿德里安:
我們還沒有機會真正地互相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