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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松山仍然動都不動,反而把好好的新編師差點給打殘,這讓衛立煌再也坐不住了。
發起反攻之前,衛立煌曾不只一次地隔岸眺望松山,不過,這次他決定親自過江去看個究竟。
當衛立煌一行來到山腳下時,有日軍飛機朝地面進行掃射,隨員們不由得慌亂起來,但衛立煌視而不見,兀自一人舉著望遠鏡對山上進行觀察。
衛立煌(拿望遠鏡者)正在前方瞭解敵情
不要怕,這是偵察機,只是恰好經過,射擊也是盲目的,打不著人。
跟著過來的有美國記者,覺得眼前的情景簡直不可思議:一個戰場最高指揮官,竟然可以在如此危險的情況下做若無其事狀。
趕緊拍照,傳回美國國內,讓你們看看,什麼叫牛人,什麼叫猛料。
衛立煌滿心想著的卻是另外一碼事。
將計就計,卻沒能讓日軍中計。
衛立煌還不知道,當時中國軍隊的來往密碼已全部被日軍破譯,他的所有電令可以一字不漏地到達對手桌上,第五十六師團也早就在松山部署了一個大隊,計有一千三百多人。
衛立煌也許不清楚箇中內幕,可是他只需根據多年沙場經驗,就可以判斷出松山之敵絕不只幾百,而應在千人以上,再觀察新二十八師的攻擊情況,官兵們不是不賣力,而是實在沒力了。
顯然,沒力了就得換有力的,可是兩大集團軍都上去了,無論騰衝還是龍陵,都處在激烈的相持纏鬥之中,他們還恨不得再伸手向你要援兵呢。
松山如此難搞,抽少了沒用,抽多了,那兩邊就可能要失血暈過去了。
好在衛立煌可以自力更生。他不像去印度的鄭洞國,後者就是一個空頭指揮官,門口連站崗放哨的都沒有,衛立煌不同,他不僅可以自如地排程兩個集團軍,還掌握著一支直轄軍。
這支直轄軍,就是鄭洞國出國前留下的第八軍,現任軍長為何紹周。
何紹周是軍政部長何應欽的侄子,雖系高幹子弟,習氣卻並不紈絝,人家是黃埔和陸士雙料生:黃埔一期,陸士十五期。
光憑後面這個資歷,別說湯恩伯,就連岡村、板垣、土肥原們都得站成一排,喊一聲“學長,您好”。
何紹周為人謹慎,儘管叔叔身居高位,自己資歷又深,但並不倚老賣老,不僅平時待人接物謙遜周到,在治軍作戰方面也非常認真。
可是有時候,人還是得有點運氣才行。
淞滬會戰時,何紹周擔任稅警總團支隊司令官,由於美式軍團不服黃埔的“水土”,導致開局不利,只得把位置讓給了孫立人。
人一下來,上去就不容易。到組織第二次遠征前,何紹周總算熬出頭,又當上了軍長。
從衛立煌那裡領命之後,何紹周立即點起五萬精兵,把新二十八師換了下來。
地堡大攻防
真是不打不知道,一打嚇一跳,不是難,而是太難了。
在第八軍發起的首輪攻擊中,經過輕重火炮炒油鍋似的反覆轟炸,日軍重火力已經基本被打坍掉了,連遮蔽堡壘的樹木都化為灰燼。
但是無論多猛的火炮,都始終奈何不了那些堡壘,就算你知道它們在哪裡。
當步兵衝上山,為免誤傷,只能使用近戰武器,而用步機槍與武裝得像牙齒的堡壘較量,就如同堂吉訶德挺著長矛刺風車,要多吃虧就有多吃虧。
何紹周組織爆破手,抱著炸藥包去炸敵堡,然而沒走多遠,就被打倒在射孔前。
無法摧毀的堡壘成了進攻松山的最大難題。
在中條山時,蘇聯顧問曾告訴衛立煌,什麼才是真正的現代防禦工事,現在第十八師團苦心營造的松山要塞,恰如對這一名詞的最好詮釋。
松山要塞的大小堡壘均深入地下,上面用多達三四層的樹幹和泥土覆蓋,光積土就有一米多厚,中間再鋪鋼板,加上偽裝巧妙,天上落的炸彈和地上甩的炮彈均難以命中,更不容易予以破壞。
高黎貢山的工事已算堅固,可是仍遠遠不及松山。第五十六師團在松山也做了長期固守的準備,地下有小型發電廠,可以提供照明,糧草彈藥則儲藏豐富,短時間內足夠消耗。
“龍兵團”曾放出狂言:“中國軍隊不犧牲十萬人,休想攻取松山!”
何紹周的頭大了。
他面對的不是幾道防線,閉著眼睛衝過去就行了,那是無數密密麻麻的地堡,而不將這些地堡和裡面的日軍一個不留地全部清除掉,就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