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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是,自己今後還有沒有可能再回到原來的地方。
雖然說是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但現實生活中的軍人,往往是打了一次敗仗就一輩子抬不起頭來,就像劉峙,號稱“常勝將軍”,老“五虎”裡面屬於最牛的,可是因為在保定會戰中摔了跟斗,竟然被人奚落成了“常敗將軍”。
衛立煌是幸運的,因為還有機會重來。
這次絕不能再輸。
陳誠在任時,把遠征軍司令長官部設在楚雄,此地離昆明有三百里路遠,當時主要是陳誠顧慮軍風軍紀廢弛已久,在無法有效改善官兵待遇的情況下實施的“苦肉計”——要窮窮一塊兒,大家都沒話說。
衛立煌把長官部遷到了保山,這回卻不是要做樣子,而是為了真刀實槍地開練。
保山已接近滇緬邊境,離怒江前線不遠,便於觀察敵情,用兵籌謀。
當年中條山之敗,敗就在敗在麻痺大意上,若是當時能靠前一點指揮,則決不至於敗得那麼慘。
先得去看看怒江。
諸葛亮在《前出師表》中,曾談到他為了出師南征,曾“五月渡瀘,深入不毛”,其中的瀘水,據說就是怒江。
怒江源於青藏高原,其河面不寬,旱季水流也不是很急,但是到雨季就像變了個臉,波濤洶湧,真個是猶如天神怒吼一般。
這是一道很難輕易逾越的天然屏障,對西岸的日軍是這樣,對東岸的遠征軍也是如此。
1944年4月,衛立煌帶著幕僚經過多次察看,終於找到了合適的渡江地點,滇西遠征軍也初步完成了裝備和訓練。
此時,中國駐印軍已在緬北發起第二次旱季攻勢,孟拱河谷殺聲震天,處於亢奮中的史迪威一再催促,要求滇西遠征軍按照計劃渡過怒江,與駐印軍形成東西夾擊之勢。
就在這節骨眼上,日軍發動“一號作戰”,昆明和重慶大受震動。
蔣介石給衛立煌發來加急電,要他回師楚雄,以保昆明。
捏著兩位老大的電報,衛立煌反覆思量,覺得按哪一頭的意思辦都不好。
回師楚雄,就意味著出師計劃要泡湯了,可自己出來這一趟算怎麼回事,沒有戰功,到頭來罩頭上的帽子還是一個“中條山”,今後又有何前程可言?
若只聽史迪威的話,不顧一切渡江作戰,到時昆明若有差池,自己一樣要吃不了兜著走。史迪威固然不好惹,那蔣介石卻也不是好侍候的老闆,一個抗命失地之罪就可以讓你永世不得翻身。
給這兩個牛人扛活不容易啊,衛立煌最後決定走“中庸之道”:先抽一部分兵力到貴陽,等局勢稍一緩和,再相機發起渡江戰役。
最弱軍
1944年5月,眼看進入雨季,到了怒江要大發脾氣的時候,衛立煌感到不能再等了,必須像諸葛丞相那樣“五月渡瀘”。
在怒江岸邊已集結五個軍,但在渡河前,有個軍長突然問工兵部隊:“渡江之後,假如站不住腳,能不能再把我們接回來?”
這話一聽,心就一沉。
未渡就想到要回來,跟仗還沒打,先找退路一樣,都是一種不自信的表現,而這無疑是一件再糟糕不過的事。
當時國內的中國軍隊,只有第七十四軍這樣的超一流部隊可以跟日軍硬碰硬,大多數別說攻,能勉強守一守就可以給打高分了,以至天長日久,大家都養成了習慣,即打仗之前一定要往後看一看,找好退路再說。
第五十六師團的瘋狂曾給首期出征的遠征軍造成致命威脅
更別提盤踞怒江對岸的,還是日軍第五十六師團。
在第一次遠征中,有兩個師團暴得大名,它們同出於北九州,一個是從正面擊退遠征軍的“菊兵團”第十八師團,另外一個就是快速猛插,抄了遠征軍後路的第五十六師團。
經過那一戰,來自於久留米的第五十六師團在南洋日軍中聲譽顯赫,號稱“龍兵團”,而且自侵佔怒江以西地區後,這個師團就一直留駐滇西,再未換防,他們天天在那裡挖工事,其陣地之固可想而知。
當所有看得見的情況都一五一十擺在面前,擔憂和恐懼就會像野草一樣四處蔓延。
衛立煌到雲南後,對每個軍都走訪了一遍,跟師長以上軍官一一談話,他知道這種未戰先怯的心理不光是一支部隊有,而是大家都有,不光是軍官有,士兵也有。
在這裡,衛立煌看到了第五十三軍。
第五十三軍原屬東北軍系列,從前的老軍長是萬福麟,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