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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恭恭敬敬地說著,帶他去見秋家姐妹。
廣場四周是全副武裝的匪徒,持刀揮槍,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廣場上站滿了女兒國的戰俘,她們有的橫眉豎目,有的偷偷哭泣,有的哭喪著臉,還有的受了傷,鮮血淋漓。她們的雙手被繩索捆綁著,鎖骨處被穿了孔,被一條鐵鏈鎖著,上千人連成一片。
鞦韆鴻、鞦韆鵠姐妹等人坐在虎皮椅上,兩側是凶神惡煞的匪徒。
高高的旗杆上吊著一個人頭,血肉模糊。鞦韆鶴看清楚了,是珠瑪的人頭。
鞦韆鶴低著頭,隨侍衛來到秋家姐妹面前。
鞦韆鴻笑眯眯地站了起來,把他介紹給自己的妹妹鞦韆鵠。
“你立了頭功。”鞦韆鵠淡淡地說。
鞦韆鵠一副冷相,上身緊繃著一個小馬甲,一條黑色皮褲,一雙尖頭短靴。她那雙綠色的眼睛嵌在一張矜持的面孔上,顯得狡黠多端,騷動不寧。
鞦韆鴻叫人端來一個鐵箱子,開啟鐵箱,裡面是耀眼的金物、珍珠、瑪瑙、翡翠、翠玉、金項鍊。
“這是賞給你的,夠你一輩子受用的。”鞦韆鴻說。
鞦韆鶴被安排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
這時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議。
“原來他是奸細。”
“是他害死了珠瑪。”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中原人財迷心竅。”
鞦韆鶴聽到這些議論,頭往下低了低,一眼看到那些光彩照人的寶物,心裡寬慰許多。
鞦韆鴻開始對女俘們訓話:“從今以後,你們就是我的百姓,我和我的妹妹就是新國王,這位中原人就是宰相……”她用手指著鞦韆鶴。
鞦韆鶴有些手足無措,他的本意是帶著這些寶物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回中原去。他總覺得自己已陷入一個陷阱之中,女兒國人一人吐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如今聽到鞦韆鴻任命他為宰相,有些慌了,但又不好反對。
他實實在在怕這兩個殺人女魔。
鞦韆鴻又說道:“你們舊日的國王已經死了,她的靈魂升不到天堂,只能下地獄。”
“你胡說,珠瑪的靈魂已進入天堂,她是天山上的白雪,而你們不過是兩粒烏鴉屎!”人群中一個少女大聲地喊著。她的臉色蒼白,左肢因作戰受傷而殘廢。
“把她的舌頭割下來!”鞦韆鵠冷冷地說。
兩個匪徒衝到那少女的面前,強按住她,把她的舌頭割了下來。
那少女說不出話,仍跳著雙腳,撞來撞去。
“把她的奶子也割下來。”
一個匪徒又割下那少女的兩個奶子,少女的胸前露出兩個黑糊糊的血窟窿,她疼得昏死過去。
鞦韆鴻道:“以後誰敢違抗女王的旨令,這就是下場,誰敢逃跑、怠工、反抗,都要殺頭示眾!”
鞦韆鶴在女俘中找來找去,也沒有發現索娜。
她或許戰死了。如果戰死再好不過了,他不敢看索娜的眼睛。
“天山二秀”匪幫大獲全勝,舉行盛大的慶宴。他們把屍首堆在一起,強迫一些女俘在屍堆上跳舞,還用女俘當靶子騎射。他們用血水洗浴,在酒中加血痛飲,有的還剖開女俘的胸膛,取出腸子大口大口地吞吃。
鞦韆鶴有些害怕了,他深知已跌進深淵不能自拔,這茫茫戈壁灘,天高路遠,中原恐怕是回不去了。
一直鬧騰到下午,匪徒們疲乏了,秋家姐妹進毛氈歇息。
鞦韆鶴來到秋家姐妹的毛氈向她們辭行。這是珠瑪的居所,從前的馨香一掃而光,如今充溢著血腥氣。
鞦韆鴻道:“你萬里迢迢來到這裡,還沒有領略風情就匆匆而歸,豈不是枉虛此行嗎?再說你帶著珍寶孤身一人回中原,道路遙遠,就不怕有人搶劫?珠瑪雖然死了,但是她的女官索娜逃掉了,她帶著殘部就在天山上活動,你殺害了珠瑪,難道就不怕索娜來複仇嗎?”
鞦韆鶴聽了,虛汗順著脊樑溝往下淌。
索娜果然沒死,她就在天山上虎視眈眈地望著女兒國。
“再說征服一個國家是容易的,征服民心卻不易呀,你們中原人多是讀書人,中原歷史悠久,帝王多有統治經驗,你就來輔佐我們姐妹治理這個國家吧。”
鞦韆鶴聽了,知道一時推脫不掉,只好默不作聲了。
晚上,鞦韆鶴見秋家姐妹還沒有給自己安排居處,便說:“我的宰相府安在哪裡呀?”
鞦韆鴻回答:“正在大興土木修建王宮和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