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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姦是不次於殺人的兇惡犯罪。
兩年前,母親也走了。她得了不治之症,臨走前,她拉著他的手,一句話都沒說。他知道母親要說的太多了,很可能勸他成個家,不要在妹妹的事情上陷得太久、太深。同時,母親也希望他能為妹妹報仇,為父親報仇。她也瞭解兒子的性格,不抓住罪犯他是不會罷手的。她的心是矛盾的,所以,她只是嘆了一口氣。
從此以後,這個曾經幸福美滿、充滿了光明的希望和前景的家就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就像一切有生命和無生命的事物一樣,能夠消失得了無痕跡,就像沒有存在過一樣,如果不是還有一個執著的復仇者的話。
“太巧了!怎麼辦?”他想到了放棄,因為這個歹徒可能是多少年作一次案,他在電視上播放的外國偵破紀實片中見過這類的案件和罪犯。八年前,他作了案,然後,就蟄伏起來,現在又一次作案。很可能又逃走或者潛藏在這個大城市的某個角落,那裡連蟑螂都沒有。不知哪一年,又有人,柔弱的女人付出生命的代價。“真倒黴!如果不感冒……”他想,放棄的潛意識浮現上來,但就在這一刻,妹妹的眼光,那最後一次看他的眼光閃了一下,他就立刻決定:“不,我得繼續。也許這個傢伙要連續作案的。罪犯是各式各樣的,外國紀實的片子也只是特例。菩薩保佑我吧。讓我能報仇!”想到這裡,他拿起了桌子上帶著鞘的尖刀,插進腹部的皮帶裡,看看錶,準備出門了。
往燃燒的火焰上澆水是所有人都能幹的,但往別人感情的烈焰上潑涼水,卻沒有幾個人去做,大部分是不敢做。但這個人身份特殊,所以他就把一桶水澆到了馬清水的頭上,這水那麼涼,讓馬清水打了好幾個激靈,清醒了不少。
這人是他的老上級,後來他長進了,和這人平級了,不過,這其中就有這人的幫助。馬清水其實是個忘恩負義的人,這人已經退休兩年了,按馬清水的為人早就把他當做路人了。但這人城府深,有心計,在任時建立了牢固的人事關係,在行業中還是有影響力的。
“不要亂來了。這是什麼時候?審計還沒過關,又鬧出桃色新聞。就是沒人敢議論,也絕非好事。做人做官都要謹慎,不要授人以柄。尤其是接你班的人,咱們可不熟悉呀!”他意味深長的幾句話就讓馬清水下決心和陳婉芬斷了關係。
“您放心!如果您再聽到這種議論,我就是這麼大個兒的。”馬清水用食指和拇指做了個圓圈的手勢。他那身製作精良的高階西裝立刻就化為粗布便服了。
他請這人吃了飯,花了兩千多塊錢,弄得客人覺得剛才說的話太嚴厲了一些,剛要解釋,馬清水舉起右手,說:“別說了。您這是為我好,我知道該怎麼辦。”
在人海戰術的清洗下,一個嫌疑人終於浮現出來,就像從那些深湖裡突然出現的怪物一樣,需要弄清楚這怪物的真身元神。他叫周培森,是個有案底的傢伙,因為強姦未遂及搶劫等罪行被判處八年徒刑。他剛被放出來,沒有工作,據鄰居說他行蹤不定,有時一個星期都不出門,有時卻不在家裡住。“反正挺神秘的,和咱平常人不一樣。”一個鄰居說。從他過去作案的手法看,和這起案子有相似之處,而且社會上的那些犯罪預備役人員說他最近作了一次案,但收穫不是那麼大,就搞了些首飾。這也大致符合梅蘭英案中被搶劫的物品情況。於是,胡亮就出動了。
這是老居民區的一戶平房,胡亮沒有大驚小怪地動用更多的人手,雖然周培森是這些日子以來尋找到的和罪犯最相像的人,但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
胡亮敲敲門,沒有人回答,他輕輕一推,門開了,他回頭看看古洛,古洛在燦爛的陽光下,眯著眼,心裡想著冰鎮啤酒。他漠然地跟著胡亮走了進去。
小院落鋪著水磨磚,殘破得很厲害,沿著屋角放著幾盆花,有的枯萎了,有的在盛開。
和大門的情況一樣,敲過木頭的門後,沒人回答,胡亮又推門進去。這時,他感到一陣風迎頭降下,他的反應是有名的快,但如果不是古洛在後面猛地推了他一把,恐怕粗大的木棒就將他打倒了。他迅速回身,同時肘部狠狠地一撞。他能感到肘部和整個身體都受到了力量阻擊,同時,傳來一聲痛苦的喊叫,他低頭一看,一箇中年男子倒在了地上。
“你是周培森?”
“嗯。”疼痛還沒過去,周培森抽動著身子,點頭哼道。
“你襲警。”
“我不知道你是警察。”
他說得對,胡亮和古洛沒穿警服。
“是來客就打?你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