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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鄰居。可能是他的父親先發現的,但被犯罪嫌疑人打倒在地。他發現父親倒在地上,看,就是這兒,就叫了救護車。他媳婦也來了,幫他照顧老人。這時,他發現鄰居家的門大開著,就進去看了看,沒想到發現了鄰居的屍體。”
“老人的傷勢怎麼樣?”
“沒有太大的危險,就是年齡大,又受了驚嚇,現在說不出話來。看樣子罪犯並不想殺他。”
古洛和胡亮沒再問什麼,而是走進了周偉正的家。
這是個三室一廳的住宅,從屋子的裝修和傢俱陳設看,主人過著中等水平的生活,這和周偉正這個副處級退休幹部的身份很符合。古洛仔細看著現場,在腦海中勾勒著犯罪現場的情景。後來又結合法醫等技術人員的勘察結果,這幅犯罪現場圖清楚得就像古洛在現場一般。
周偉正正在睡覺,犯罪嫌疑人開啟防盜門,悄悄地走了進來。周偉正發覺了,就起身拿起一支獵槍。看來,周偉正已經意識到危險的迫近,這支槍就靠在床邊的牆上,牆上留下槍口倚靠的痕跡。他抄起了槍,想扣動扳機,但對方更快,用金屬銳器刺中了他的胸膛。他倒下了,但這似乎是他的偽裝,因為這刺向心髒的一刀,被他巧妙地躲開了,刺到心肺之間並不是致命傷。罪犯見周偉正不動了,就開始翻屋子裡的東西,像是在找什麼東西。但這東西似乎很難找,罪犯將三間屋子及衛生間、廚房翻了個底朝上,這從古洛第一次見到這麼零亂的現場就可以看出來。是劫財?有的刑警,甚至刑警隊長都提出過,因為周偉正的家裡真的沒有了任何值錢的東西。但古洛認為劫財不過是嫌疑人“摟草打兔子——捎帶著”,不過,他並沒有正面反駁或否定當地警察作出的判斷,因為要是解釋的話,太麻煩了,何況這不過是他頭腦中的推理,沒有人會相信的。古洛認為嫌疑人在尋找什麼東西,這東西好像很重要,因為罪犯不惜冒著被人發現的危險,竟找了很久。這時,周偉正認為自己瞞過了罪犯,就悄悄地爬到客廳的電話旁,撥打了110。110的人接到了電話,聽到周偉正說:“有歹徒……”但電話斷了,可能是被截斷的。罪犯覺察了,他很惱火,因為受到了欺騙,就用兇器瘋狂地刺殺周偉正。周偉正並沒有坐以待斃,他奮起和罪犯搏鬥。應該說,周偉正是個相當強壯的人,雖然年過六旬,但他是五十年代就參加警察隊伍的老刑警,身體素質和後天的訓練都是第一流的。因此,雖然他身受重傷,但居然和這個職業殺手廝打了很長時間。聽住在周偉正樓下的鄰居說,樓上的動靜鬧了半個小時以上,鄰居正想上來找周偉正,但一切突然就平靜下來了。這是場激烈的肉搏,三個房間裡都有周偉正的血跡,罪犯也被他打傷,法醫查出了罪犯的血型。
當拼了命的周偉正終於將命拼了出去後,罪犯慌忙地逃離了現場。他太慌張了,以至於沒有從貓眼裡看看外面,於是,就撞上了鄰居老人。罪犯擊傷老人後,就逃跑了。那時是清晨,雖然有晨練的人,但卻沒有目擊者。兩個多小時後,縣刑警隊趕到現場,四個小時後,佈置在全縣範圍內搜尋罪犯,但有備而來的犯罪嫌疑人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這個犯罪嫌疑人不僅是個職業殺手,而且膽大包天,居然敢一直延誤到早上,冒險呀!看樣子他要找的東西很重要,不像是錢。咱們有的人說是劫財,我並不排除這樣的推測,但更大的可能是罪犯‘摟草打兔子’,捎帶著發些小財,還可以轉移咱們的注意力,一舉兩得。這小子也不是沒有頭腦,可花那麼多時間找東西,是錢嗎?不會的,是別的什麼值錢的古董、珍寶嗎?這裡既不是地主大院也不是金字塔的墓道。”胡亮不無幽默但主要以老氣橫秋的口吻對縣刑警隊長侃侃而談,刑警隊長笑了。
晚上九點多鐘,當技術人員和法醫給出了結果後,辦案的人們才鬆了一口氣。主管刑偵的劉副局長堅決要親自請省城的兩位客人吃飯。菜餚點得挺豐盛,但古洛喜歡的菜不多,再說,又有心事,吃得很沉悶。胡亮卻興致盎然,不停地喝酒,吃菜。
“分析得對。你估計是職業殺手,那可能就是買兇殺人啦。”副局長的臉和眼睛都紅了,他喝酒過敏得比較厲害。
“對,僱他的人不光讓他殺人,我剛才說過,還讓他找一個什麼物件兒,這東西恐怕是案子的關鍵。”胡亮興奮地說。他用眼角掃了一下旁邊刑警隊的正副隊長,見他們都是欽佩的表情,就更高興了。又看看古洛,他希望古洛贊同他,但古洛只是低頭吃菜,像是沒聽到他說什麼似的。副局長到底是老公安,看出些名堂,再說他也是久聞古洛的大名,就笑著問道:“老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