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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一槍打不中,它會好奇地跑回來看看是怎麼回事。但這個念頭快得只有閃電的十分之一長,他知道他是想入非非了。
“老鄭,你咋來啦?”一個人從馬奎的房間裡走了出來。鄭重義定睛一看,原來是老對頭周偉正。“他怎麼來啦?”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周偉正為什麼要來這兒呢?的確,他和周偉正為這個案子曾經鬧得不可開交。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周偉正後來也主動表示過不願再這樣僵持下去,他也同意了。“可他怎麼來啦?這裡面莫非有什麼……”做公安工作的,一般是愛起疑心的,更何況周偉正來這裡毫無道理,至少在鄭重義看來。
“我……”周偉正不慌不忙地笑了笑,“你那麼遠都能來我就不能來?”
“不是這個意思……”鄭重義一時語塞。他本來就不像周偉正那麼能說會道,再被這麼一逼問,臉就紅了。
“哈哈,別不好意思,開個玩笑。說實在的,我最近又想起這個案子了,不知怎麼回事。你想想,咱們都是局裡的老人,自參加工作就在這裡,直到退休,這個案子是咱們遇到的最大案子了吧?”他看鄭重義點著頭,就繼續說,“可就是沒破,為這事咱倆鬧得還挺不痛快。我原指望著一案帶百案,看樣子也沒指望了。一想到這兒,我就覺得不得勁兒,心裡憋屈得慌。今天天氣好,本想出來溜達溜達,可這案子的事像鬼打牆似的,老纏著我。我也不知怎麼的,就來這兒了。其實,我知道來了也沒用,可還是來了。你呢,出差?”
“我……”鄭重義愣了一下,周偉正把他要說的都說了,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我……我也是一樣呀。這事讓我堵心了幾十年了,現在想想心裡還和剛開始一樣難受。我也知道來了也白搭……”
“瞎子點燈——白費蠟。”周偉正笑笑說。
一陣冷場,兩人都知道雖然他們表面上早就為這事和好了,但心裡的芥蒂始終沒有去掉,而且不僅是這個案子,他們倆在所有的事情上一直是競爭的關係。
“那我就先走了。”周偉正反應就是快,他覺得還是早點結束這種尷尬好。
“嗯……我等會兒走。”再倔強的人也知道什麼叫“就坡下驢”。
周偉正快步走了出去。“簡直像是在逃跑。今天是怎麼了?鬼使神差地來這裡,又撞見了鬼,真他媽的倒黴透了。”周偉正暗自罵道。他忽然止住了腳步,“他不會有所察覺吧?”他擔心起來。一個陰影浮現在他的腦海中,是可怕的陰影……“不,不會的,就是神仙也不會猜到什麼的,一切都是巧合,是意外。我幹什麼要大驚小怪呢,還想……”他沒敢往下想。但是,他下定決心再也不會來這個不吉利的地方了。
他的對頭鄭重義卻和他不一樣,他註定還是要來這裡的。“這個周偉正還會來嗎?他來幹什麼?真像他說的那樣?不像,不像,可他要幹什麼?這事挺蹊蹺。而且他這個虛偽的人,應該請我吃飯呀!不管怎麼說,我也是遠來的客人呀!奇怪!太奇怪了!”鄭重義滿腹狐疑地想。
二 報案
這是個驚慌失措的女人,臉色蒼白,眼睛瞪得很大,烏黑的眼珠裡充滿了恐懼。她的手很美,白皙、修長,纖細的手指拿著一塊小小的手帕,這種姿態讓現在的人看起來有些落伍。現在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喜歡用紙巾,在身體各處亂擦一氣。胡亮注意到她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的連衣裙式樣讓人回想起八十年代初,花色也很素淨,白底淺色的碎花,顯得清潔、大方。配這身衣服的人自然長得也很潔淨,是的,只能用“潔淨”這個詞。她膚色白皙,面板嬌嫩,讓人覺得塵土永遠不會落到那上面,因此,高價的化妝品就與這張臉無緣了。她的嘴和鼻子都很嬌小,眉毛又長又細,沒有塗抹的痕跡。額角上細細的青筋很清晰,但並沒有鼓脹,在白皙的面板下面構成一小塊美麗的圖案。她停止了說話,抿著嘴唇,鼻翼翕張著,據說小動物一旦受了驚嚇就是這副模樣。
“你不要著急,慢慢說,我好記錄。”胡亮裝腔作勢地用右手背拍拍拿在左手中的小筆記本。其實,剛才這個女人說的話,他幾乎沒有聽懂。“簡直是口齒不清,頭腦混亂嘛。”他想。但他立刻為自己的冷酷感到羞愧,胡亮總是對漂亮女人心軟。於是,就用緩和的語氣說。
女人似乎沒有聽懂胡亮在說什麼。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但裡面並沒有現出機敏的光彩。她愣了一會兒,抬頭看看站在胡亮身後的古洛。古洛以為她會流露出求救的神情,但立刻發現這雙美麗的眼睛並沒有焦點。
“對我視而不見。”古洛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本